見到這些女人,姜文武丟給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色,直接把姜潤兒抗在肩上,不顧她的掙扎一言不發的走了。女人們也沒有難為他,讓出一條路等他離開之后,立刻從幾個方向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一個毒寡婦就把我折騰得夠嗆,還是在胎乳靈香和灰衣靈香的支撐下,才僥幸贏了這一場。轉眼間又來了五個毒寡婦一般的毒婦,我的眼皮禁不住跳動,就連小腿肚子都有些抽搐。
女人們二話不說,齊齊扭動了一下腰肢,身體上簌簌掉落出了一大堆蛇蟲。
相比在月亮井下遇到的那些變異蟲獸,眼前的小東西還真嚇唬不到伙計們。胖頭見狀直接從腰后扯出一條布口袋,半蹲著身子一退一進之間就抓了條肥大的眼鏡蛇。
韓地球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指了指不遠處昂首挺胸的肥蜈蚣,提醒道:“那條不錯,烤起來味道應該很鮮美。”
就連姬諾一和香奈兒都練出來了,轉手之間就逮住兩條小蛇兒丟進胖頭手里的布袋子,姬諾一嬉笑道:“蛇小肉嫩,回頭替我們做一鍋蛇羹吧。”
這一下子伙計們反倒有些期待了,胖頭舔了舔嘴唇,沖著對面的妹子憨厚地抖了抖手里的袋子:“麻煩再召喚點,人多怕是不夠吃啊。”
看得出來女人們又氣又心疼,站在最前頭的豐腴女人搖搖頭,制止了其他女人將指頭壓向紅唇的舉動。
我自然知道這些女人的厲害,咳嗽一聲對伙計們低聲說道:“別啰嗦,不想死在一起的話就趕緊走。”
韓地球人老知輕重,與其困獸之斗不如先撤出去打電話搬救兵,悄悄遞了個眼色給我,拉著其他人扭頭就走。
見女人們沒有讓開的意思,韓地球指了指我,道:“麻煩讓一讓,我們幾個是過路的,跟那誰沒有關系。”
女人們哪里會上當,同時一揚手,一大片黑霧立刻將伙計們籠罩在其中。轉眼之間他們身上多少都爬了些米粒兒大小的蜘蛛,一只只看上去黝綠發亮,感覺上就不是什么善物。
姬諾一和香奈兒站定了身子絲毫不敢動彈,我急得想用手去拍打她們身上的爬蟲,豐腴女人冷笑道:“千萬別動,小東西們可還沒有吃早餐呢。”
我怒道:“放他們離開,這里是我跟毒寡婦的恩怨,跟他們沒有關系。”
其他人留在原地沒有移動,這個女人緩緩的朝小樹林中走去,胖頭趕緊提醒道:“哥,快跟過去啊,就算是用貞操也要把我們換回來啊。”
我瞪了這損貨一眼,只能跟在她的身后一起進了樹林。
好幾次我都想撲上去把她抓了當做人質,可這女人背后像是長了一雙眼睛,每次我加快腳步的時候,她不知不覺的就快走了兩步。
走到林子深處,這女人才停住了腳步,猛的一轉身緊緊盯住了我:“你是候選者?”
我急忙矢口否認道:“什么候選者?”
不過她顯然并不相信我的話,反問道:“那為什么寡婦要殺你?”
我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道:“這說起來就是一個凄美婉轉的愛情故事了。”
“哦”,女人眉眼一彎,眼角處隱現了幾縷魚尾紋,猜不出蒙著黑紗的臉上此刻是個什么表情,她沉著聲音道:“我倒要聽聽,你和寡婦之間能有什么凄美的愛情。”
平時聽多了胖頭吹噓他和妹子之間的恩怨情仇,我選了個情節還算靠譜的故事套了過來:“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們在一個酒吧相遇了,我心情不好,她又多喝了一點,于是一切就順理成章。”
女人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然后寡婦就懷上了你的孩子,接著你始亂終棄,之后寡婦的孩子最終未見天日便夭折,所以發誓此生必殺你報仇雪恥?”
臺詞竟然被搶了,我愣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劇情往下接,女人嗤笑一聲:“編啊,接著編啊。”
我無奈的攤開了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算了,遇到懂行的,這也編不下去了。”
女人反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靜齋。”
“那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要取靜齋這個名字嗎?”
我很奇怪她為什么跟我討論這個問題,不過伙計們的命在人家手上,我只能配合得裝出無知的樣子。
女人把答案說了出來:“因為我們組織里都是被男人欺騙至深,或者天生仇視男人的女子。”
我真沒搞明白“靜齋”這兩個字和“仇恨男人的女人”之間的關系,不過這并不妨礙我立刻站在她們的角度,把男人犯下的罪狀都數落了一遍。
女人似乎很喜歡聽我說這些話,直到我口干舌燥的時候,她才意猶未盡的補充道:“你這人很不錯,對男人的危害認識還算深刻,不過也還有些不足的地方,等日后我再慢慢告訴你。”
聽到她這話,我心里也大概明白她似乎不像是來替毒寡婦報酬的,于是丟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女人沖著空中招招手,一只怪鳥立刻撲騰著落到她的肩膀上,這貨一見我立刻全身毛發炸了起來:“他就是候選者,他就是候選者!”
這就是之前在帳篷里的那只怪鳥,沒想到讓它成了漏網之魚,見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一咬牙道:“不錯,就是這個原因殺了毒寡婦。”
“也就是說,我們組織里唯一的候選人,被你殺死了。”
雖然知道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我還是忍不住解釋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你別擔心”,女人擺擺手打算我的話:“我們組織只是需要一位候選人而已,而至于這個人是誰,其實并不重要。所以只要你答應了成為天選者之后替我們辦一件事,毒寡婦這件事我不但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整個靜齋還將傾力助你。”
天選者距離我差不多還有十萬八千里,可伙計們的生死就在眼前,我毫不猶豫的拍著胸脯應承下來:“成交!”
我的爽快反倒讓女人愣住了,她半晌才回神問道:“你就不先問問,到底需要你辦什么事嗎?”
其實我壓根就沒想成為什么天選者,我只相信憑借我和伙計們的不懈努力,這個世界背后的秘密遲早會被我們一點點的挖掘出來。就算是我們這一代人沒有什么成就,不是還有一句話說叫做“子子孫孫無窮匱也么”。
我豪氣干云的一甩頭:“不用問,我這人天生就相信女人。”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取下我的一縷頭發和她的頭發束縛在一起道:“那好,咱們結一個發誓,你跟著我念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