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是個玩笑,預知能力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大部分神靈都不能預知未來,何況鬼魄。
晚上沒有回家,而是選擇經常去的那家足療店。一是無法預測施血于佳佳時會發生什么,二則不想面對趙曉。
“阮沁,章玥什么時候才能康復?我怎么才能幫助她?”我問。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新鬼好不,哪懂得那么多。只是最后收到章玥消息時就是這個消息。你也不用擔心,她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恢復。”
“你們怎么不去投胎?”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阮沁猶豫了一下,說道:“以后章玥親自告訴你吧。佳佳現在已經按計劃去進行了,你打算怎么后續?”
“官 官相 護還是得防一防,還得通過媒體增加壓力。佳佳只是去打探各種住處,明天買了數碼相機才是真正的開始。”不想鬧出人命,還是出于害怕。殺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既然是通過兩只女鬼。
“喂,曾文霞,什么事?”我接到了電話。
那邊傳來哭泣的聲音:“妘夕,真的出事了。我姨夫死了,酒精中毒死的。并且在送去醫院搶救的途中,碰到大表哥的仇家,據說好多人。大表哥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三哥也是重傷。”
“余飛沒事吧?你去跟你姨說聲,那些不是一條人命的現象,還是做些防備。”還好沒有其他事情發生。
“三哥沒生命危險,就是頭部和胳膊中了許多刀。二哥剛才送客時,見到貓頭鷹了,還在使勁的叫。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呃…
狗叫、鳥屎、貓頭鷹,單一的發生都不吉利,何況還是一天之中,同時發生在一家人身上。
“你姨應該知道的,你去問她吧。”我不想嚇到她:“文霞,你還在余飛家嗎?快些回去吧,你在那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現在也很晚了。也盡量勸散所有客人,人多了更糟心。”
霉運、邪運像瘟疫一樣是會傳染的,我不希望她有事,也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傷亡。
“是不是會有什么事發生?我姨該怎么辦?”曾文霞慌了。
“你想多了,別慌。誰愿讓自己家里糟心的事被四處宣揚,你也知道鄉下是什么情況。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所以勸散了也好。”
事事有因果,談也談不妥。不碰因果,壞事會躲。能做的,有限;能說的,也就如此了。
…… ……
天秤座的女孩就是這樣,心中有股子桀驁之氣。很難得主動開口認輸,除非遇到委屈了,她才會向在意的人第一時間求得安慰。
初八才有些許單位開門,這個時候也有放鞭炮圖個吉祥的風俗。
今天初七,跑了好多地方才買到一個便宜的數碼相機。小巧簡單就行,貴了佳佳也不會玩。
晚上又跑來了足療店,大堂經理都被我混熟了。
“妘夕,是不是跟女友吵架了?女友那么漂亮你也不讓著點。”大堂經理帶著我進了一單人的包間。
他說的是欣欣,我只帶欣欣來過。
夜半兩點鐘,佳佳回來了。帶回了汪力慶和趙娜睡覺的照片,還有白發老人和馬琴睡覺的照片。
“這個汪力慶就是個銀槍蠟頭,兩三分鐘就沒了。趙娜氣得不行,開口大罵。”
“然后呢?”阮沁問。
“然后汪力慶不爽,跑去外面買了一盒藥,還專門按照說明用鹽水吞了。結果太興奮了,沒找對門,跑到便便家了。趙娜疼得受不了,猛然起身,差點給他搞骨折,疼得打了趙娜一耳光。”
“再然后呢?”
“最后趙娜氣跑了,他自己只得手動解決了,還叫得歡暢。我還拍了幾張呢,你們看啊。”
妳大爺的,女孩也好這一口啊。看來女生們私底下也跟男孩一樣,下流。
呃…不該說下流。“人之初,性本善”嘛,也可以理解為:人類最早的開始,就是性,這是一件最偉大的事。
“那趙娜不會跑去我家了吧?”我問。
“攔她攔的士的方向,應該是的。”
“真是不要臉啊,不行,不讓她去。”我問:“你們誰去嚇她一下?”
“我去!”
“我去!”
畢竟還是未成婚的女孩,玩性還是有的:“你們一起去吧。記住,可別嚇到趙曉了,最后是在她未進門之前。別鬧太大,嚇個半死就行。相機也帶著吧,萬一她找老男人去了呢。”
看著馬琴的照片我難受,有醋意;可她的照片要我有恨意,恨得是這人謊話連篇,玩弄于我。
馬琴的照片不能用,刪了吧。還得等趙娜找上那老男人,一舉兩得的事,多等幾天也沒事。
這些照片看得人心里癢,報應來了。平常嫌多,現在想要反而沒人了。這地方不能常來,看來明天得去田力的租房家混幾夜,反正他租房還沒到期。
天亮時,被二鬼吵醒了。不,是鬼壓床,難受的讓人作嘔。
“有病吧,妳們。一個鬼壓床就能讓人喘不過來氣,你們還兩個一起。”那種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誰讓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們東跑西跑的,你反而輕松的睡大覺。”阮沁不服氣。
“我少了十年壽命耶,休息會都不行?”
“你為自己的事而已,有啥可抱怨的?”
得,說不過:“行吧,你贏了!事情怎么樣了?”
“她上樓梯時被我們嚇得滾了下去,都尿褲子了,哈哈…真被你猜中了,她自己開了個房,然后打電話使勁催老男人過去。”阮沁講得很興奮。
“然后呢?”
“然后老男人就來了。她就哭,說見鬼了。最后就開始做做,那么大年齡體力還真強,佳佳說他前面還跟另一個女孩做過一次。時間很長久,花樣很多,搞的趙娜不要不要的,就是太短小了,像剛出土的筍尖一樣。”
呃…
妳大爺的,我問得不是這個過程,真是色鬼。唉,阮沁也是可憐,還沒戀愛過就掛了。或許就因為是處,所以才能夠操控自然系的東西,成長也更快,魄力比現在用過我血液的佳佳差不了多少。
“我不是問這個,這種事你們放心里就行了。”
佳佳遞過相機來,果然花樣多,姜還是老的辣,很多姿勢我都沒嘗試過。
“好了,明天按計劃進行。佳佳,明天跟我去打印照片,汪力慶的照片送到老男人哪里。老男人的我會多打印幾份,一份送到紀委辦、一份送到報社、一份送到電視臺,最后一份送到他老婆那里。”
數碼相機里我也自拍了不少,找個自己P圖的理由,可以在不讓店家關注打印的內容。
“阮沁,汪力慶的事明天可以動手了。截不了大腿,那兩只小腿也行,必須要一次搞定。”想到他不行,要求也不那么高了。
“你偏心,佳佳也能完成,現在魄力比我還強,為什么讓我去?”阮沁不服氣。
“她跟你不同,我答應她清明前送她離去的。她去辦會增加戾氣、怨氣以及業障,那樣不好。”
佳佳聽了想說話,看我搖頭示意后,沒有開口。阮沁聽了,沉默了,說道:“你是對的,我去吧。”
又說道:“你明天去買個本命年的吊墜吧,不能用紅線…”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的,給你安家是吧。我會做好的!你放心。”她是準備長久跟著我了。
不能用紅線掛著、不能銀質,我也會用自己的血給她泡一泡,算我給她的補償。
“給我一束你的頭發吧。”我說,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張土錢紙,用紅朱沾了口水在上面寫了一個古體“地”字。這樣可以接住鬼體之物,還能保存。
她也沒問為什么,就給出一束頭發,然后回了皮筋。佳佳看了我一眼,也進去了。
如果章玥是因為牽掛而遺留人間,那阮沁呢?我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打印好照片交給佳佳時,她說:“妘夕,其實我沒準備走的。”
比起阮沁,她算是最無牽無掛的,只不過她口中總是說那群人的判決還沒有下來,不想走。
田力的租房依舊,只是物是人非,人去樓空了。很明顯有人來過了,拿走了衣物行李之類的,好在床鋪上的一切還在。
鉑金吊墜、黑色項繩。用頭發裹住吊墜,然后焚燒,再放在滴了一分鐘血液里。
阮沁此時應該會有感應,即便在天涯 海角她都能感應到這個家,且回來時更是輕車熟路,不比瞬移差了。
看著手上的創口貼,不自覺的摸了摸額頭。以前有段時間也經常自殘割手指,沒少流血。
不僅不覺得痛,還喜歡刀入肉的那種快感,哪怕是現在去打針,都還覺得針頭插入靜脈的瞬間很爽。
那時為什么自殘?當然是因為章玥了。她每次提出分手,我都不攔;然后她就走人,我也不留。最后,就剩下煙酒買醉,自殘痛苦了。
“啊…妘夕,你這樣做是干什么!阮沁知道嗎?這樣雖然不至于掉十年壽命,可你以后就跟她徹底連在一起了,因果肯定難斷了。”天快黑時,總算回來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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