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她主動交代,這樣主動權還在她手中。
“是,認識。”蘇凌暖看到程冬誠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她卻也只好冷靜地說道,“去年我受傷之后,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嗎?就是被那個約克少爺救走的。”
“……”
程冬成心中疑惑大增,蘇凌暖的回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雙拳陡然緊握,這個宋斯,難道會趁著他的暖暖受傷,而侵犯或者傷害她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沒,沒有。”
她被程冬誠的表情嚇到了,約克少爺是救了她,程冬誠聽到知道都這幅要殺人的表情。
若是讓他知道,約克少爺曾經想要……,那他一定會殺了他的。
罷了,程冬誠現在是不能和皇室為敵的。而且那個約克少爺,也確確實實救了她的命。他現在都要訂婚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的話都是假的了。
“他是個好人。若是當時沒有約克少爺,我想我的傷勢,會比現在嚴重的多。”
“是嗎?你在那里呆了那么久,難道他就沒有和你說什么?”
蘇凌暖裝糊涂,“要說什么?”
“沒說什么最好,那個約克少爺可不是個什么好人,風流成性,閱女無數,他若是說了什么話你可不要當真。”
他不動聲色的給宋斯抹黑。
蘇凌暖哦了一聲,拿起請柬看他們的名字,只是老公爵這個人愛玩神秘,根本沒有在請柬上寫新娘子的名字,也沒有新娘子的照片。
“也不知道這皇室的外孫媳婦,長得什么樣子?”蘇凌暖笑問,“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
程冬誠沒有心情回答這個問題,“……”
宋斯自從來到A市之后,就開始對蘇凌暖展開有意無意的感情和暗示,甚至不顧他的警告還要動手動腳。
那么去年蘇凌暖被他救了那么長時間,他真的能耐得住性子,什么都不做?
還是,他根本是從那個時候之后才對暖暖有意思的?
可若是沒什么,為什么暖暖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和他說呢?他們朝夕相處,要說的機會太多了。
可是她瞞了自己這么久,知道這一份請柬……
究竟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因為要參加約克的訂婚典禮,隱瞞不住所以坦白了?
蘇凌暖不明白程冬誠心里所想,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宋斯其實就是約克少爺。她把他們完全當成兩個人,又怎么會明白呢?
這件事情雖然只談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但是疑慮的種子,就在兩人之間深深埋下了。
第二日傍晚他們啟程飛往Y國,準備參加約克少爺的訂婚典禮。
“這約克,去年還和我說絕不訂婚呢,現在竟然要訂婚了。”程冬誠狀似無意的開玩笑,但是垂斂的深眸,卻一直注視在蘇凌暖的身上。
蘇凌暖約克比較無感,他雖然救了自己,可是卻也差點害了她。
所以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感情的事情誰又能知道?沒準去年人家的真命天女拆沒有出現呢?”
“暖暖,你對你的救命恩人,態度很冷淡啊。”
程冬誠的試探,蘇凌暖怎么會聽不出來?
只是她理解程冬誠而已,每一個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在別的男人別墅中養傷這么久,都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程冬誠的心眼向來比針眼還小的。
“若不是他,我蘇氏集團怎么會損失慘重?況且,他的弟弟曾經綁架過我吧?去赴他的訂婚宴,我還真是心神不定呢。”
蘇凌暖說起來就氣得慌,這幾日她看蘇氏集團和方特集團的合作,蘇氏集團在歐美的進度,比預期來看差了一大截。
原以為方特集團的幕后總裁是個好人,沒想到和他弟弟蛇鼠一窩,串通著害他們蘇家。
真是糟蹋了宋這個姓!
“不過這也是人家的訂婚宴,你去了之后,可不要將不滿,表現的太明顯。”
暖暖的樣子,真的不像是知道宋斯身份的樣子。難道,是他想多了?她在宋斯別墅養病的時候,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可是,為什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呢?
“我若是表現的太熱情,怕是某人要吃醋吃死了,我也會酸死的。”蘇凌暖撩了撩額前的碎發,苦惱的看著程冬誠,
“你說,這某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程冬誠暗自發笑,這暖暖這么明顯地說他小心眼,還不是因為他太在乎她了嗎?
“還不是某個女人,太優秀?”一把將身邊的蘇凌暖攔在懷中,一只手勾起她下顎,“就算蓬頭垢面出去轉一圈,都會給我帶回來一群狂蜂浪蝶。”
蘇凌暖竟也不知羞的承認,“是啊,你說那個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優秀呢?讓程大總裁都吃醋吃的這么厲害了?”
“還是,程大總裁不行了啊?怕自己留不住那個優秀的女人,所以吃干醋啊?”
不行?
程冬誠的能力和魅力遭到了質疑,而且是赤裸裸的質疑,瞬間變身捍衛自己尊嚴的猛男。
手指在按鈕上輕輕一按,兩人的座椅便平放下來,他順便將某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壓在上面,溫熱的語氣,帶著威脅的意味,
“質疑我的能力,暖暖——”他輕啄她的鼻子和嘴唇,“我真想讓你死在我身下。”
蘇凌暖捂他的嘴,“不行,這是在飛機上。”
扒拉開那只礙事的小手,他眉眼一勾,
“沒事,飛機,震不落。”
“喂,別,程冬——唔~~”
天際上,曖昧的聲音將空中的月亮都聽得羞了臉,慢慢地紅了臉頰,變成了太陽,大地一片光明。
經過了一夜的飛行,飛機終于到達目的地。
機艙門打開,某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先傳了出來,“禽獸,流氓,我真要喂……”
撲通一聲!
蘇凌暖光顧著罵了,沒有看清楚路,瞬間就摔了個狗吃屎,行李箱都被摔出去了很遠。
“噗嗤。”
身后響起一聲輕不可聞的笑聲,然后一直有力的手掌便將她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