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誠按照蘇凌暖的方法走了之后，好歹是贏了一局，他和蘇凌暖豎大拇指，蘇凌暖得意一笑，“我總算是比你強的地方了，心里很開心啊。”
正笑的開心，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映在眼前，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阿誠，你繼續玩，我出去接個電話。”
程冬誠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牌，被自己的老婆鄙視了，很沒有面子的好不好？
他要為自己的智商正名，高智商學霸，做什么都是完美！
絲毫沒有注意到，蘇凌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一樣。
“好。”
離開暖氣十足的房間，一下子就被寒氣所包圍了，短短兩個小時，院子里的雪已經下了十厘米那么厚了。
不過，銀裝素裹，確實很漂亮。
只是蘇凌暖卻沒有心情去觀賞雪景，因為手機還在響，而那個電話號碼，已經一年沒有響起來了。
宋斯！
遲疑幾秒，她還是接了起來，“喂，我是蘇凌暖。”
自報家門，其實只是為了掩飾，一個喂字的勢單力薄，還有那稍微顫抖的尾音罷了。
“小暖。”宋斯的聲音帶著一些不可思議，“沒想到，你還接我的電話。”
其實他今日，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蘇凌暖對程冬誠的感情，那么堅定，能夠堅定地拒絕他，離奇手上的他。
可是今天是除夕夜啊，以往他和小暖最快樂的，就是除夕夜了。
可是今晚，佳人身邊已有良人。
而他，早已經是過去式了，男友還多了一個前字。
蘇凌暖抿唇，又咬了咬下唇，她在組織著語言，該怎么說，才能不讓宋斯誤會，“我想，任何一個電話，在除夕夜打來，都是送祝福吧。”
她故作輕松一笑，“我沒有理由拒絕祝福。”
“真的是這樣嗎？”
“不然呢？”
“難道……”宋斯的語氣突然多了幾分期待，目光，定格在平板電腦上，甜品店蘇凌暖和小白狐的那一幕，
“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絲是因為想我嗎？”
“宋斯，你不覺得，現在問這句話，沒有意義嗎？”她的語氣有幾分無奈，秀眉微微蹙起，“我現在很幸福，而你，也實在不該在除夕夜，給我添堵是不是？”
“我和阿誠，是經歷過生死的。那次那件事情鬧得這么大，你應該有所耳聞。我對他的感情，他對我的感情，我想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她的話，說的很直白。把她和程冬誠的感情，說的很直白。
她知道，這話聽在宋斯的耳中，是一把鋒利的劍。
他想，他明白那次在城堡，蘇凌暖就算是死，也要離開城堡，回到程冬誠的身邊。這份力量，這份決絕，究竟從來而來。
他的心中，越發有些不甘。
他和小暖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沒有程冬誠和蘇凌暖在一起一年的時間，關系來的深。他的心中，越發有些嫉妒。
嫉妒程冬誠，能夠將他深愛的小暖，愛的那么深，也搶的那么徹底。
“我知道，小暖，這一次是我唐突了。”宋斯嘆了口氣，目光在視頻中蘇凌暖的臉上，停留的更深沉，
“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蘇凌暖說，“好了。”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宋斯說道，“小暖，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蘇凌暖一笑，“你也是，新年快樂。好了，我還有事，就先不陪你聊了——拜拜！”
“小暖……拜拜。”
掛掉電話，宋斯看著亮著屏幕的手機，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看著電腦上的視頻，心里，腦海里，全都是一個女孩子的影子。
是不是他在蘇凌暖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在。
然后，他就可以永遠都不用在了。
手指，輕輕撫摸著蘇凌暖的照片，眼神中，是滿心的思念，瘋狂的思念，“小暖，其實我想告訴你，我的導師去世了，我終于做完了所有事——可以去陪著你了。可是，你嚇到我了知道嗎？”
眼前，又是蘇凌暖割腕的時候，那一片耀眼的血紅，當時真的把他嚇到了。
所以，他不敢將蘇凌暖在留著了，因為，他怕蘇凌暖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到時候，他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
蘇凌暖掛掉電話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屋內，而是獨自站在那里，看著那么厚的雪，在院子里積攢成堆，她的心卻越來越清明。
這一個電話，將蘇凌暖心中塵封一片的往事，逐漸清晰起來。
宋斯，這個一年多來，她一直不敢去想的人。
她永遠都忘不了和宋斯的感情，因為在和程冬誠結婚的時候，她的心中，依舊是愛著宋斯的。
可是……
沒有那么多可是了，她現在是程冬誠的妻子，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她愛程冬誠，程冬誠也愛她，至于蘇凌暖和宋斯，再深的感情，再多的羈絆，那已經是從前的事情了。
身后，傳來一陣暖意，蘇凌暖轉頭看到是程冬誠，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厚實的外套，“怎么不進去？”
蘇凌暖狀似無謂，指著這滿院子的雪花，“再看雪啊，你看多美啊，看著看著就入迷了。”
“傻丫頭，那也不能把自己凍感冒了。”程冬誠將蘇凌暖發絲上的雪花拂去，將她攬入懷中。
蘇凌暖扭頭看著程冬誠，“你怎么不去打牌呢？”
“你一直沒回來，剛才那一把牌我都大打輸了，被姐嘲笑了一頓。所以，來請救兵啊。”程冬誠頗為無奈。
“啊，輸了？那是一把穩贏的牌啊，你怎么走的？”
蘇凌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發了起來。
程冬誠說道，“按照你的出了之后，我不是剩了對二和一個三嗎？我正準備走單三呢，誰知道張嫂有炸彈，后來她就走了單牌啊，我就把對二拆開了。然后就被大小王壓死了。”
他很無奈好吧，蘇凌暖沒走之前，她也覺得那是一把穩贏的牌，可是蘇凌暖走了之后他才發現，一把穩贏的牌，竟然被他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