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蘇凌暖垂著雙眸,真心誠意的說出了這句道歉。
她這次對程冬誠的誤會,好像真的挺大了。她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嘛。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我可是很變態(tài)的。”他的拇指摩挲著蘇凌暖的嘴唇,“怎么,也得好好陪我一晚才行吧?”
“不要。”
她拒絕。
“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
程冬誠低頭,勾住她的唇,“有什么事,明天起來再說。”
“程,唔……”
蘇凌暖反抗無果。
程氏大宅。
程冬誠和蘇凌暖進入大宅的時候,高欣容迎了過來,“哎呦兒子,凌暖,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媽媽,這段時間有些事情,讓您擔心了。”蘇凌暖微微一笑,奉上自己的禮物,“這是程冬誠托人從國外特意帶回來的營養(yǎng)品,給您和爸爸補補身體。”
“你們回來就好了,還帶什么東西,家里什么都不缺。”高欣容讓他們兩個進來坐,關(guān)心的問程冬誠,“冬誠,你的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
程冬誠搖了搖頭,“媽媽,我上去找大姐有事情,您和暖暖在這里聊天吧。”
“好,你大姐在樓上呢。”
程冬誠望著蘇凌暖,“暖暖,你真的不和我一起上去嗎?”
“不了。”蘇凌暖說,“我相信你會解決好的。”
程冬誠雖然變態(tài),但是綜合來看,她解決這件事情,卻是比蘇凌暖要好。
蘇凌暖望著程冬誠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和高欣容聊天。
讓程冬誠單獨去找程妙解決這件事,是蘇凌暖的主意。
她不是不憎恨程妙的所作所為,但是她有更長遠的打算。程妙是程家的大女兒,就算這件事情被程老爺子知道,程妙受了家法,又怎么樣?
也只不過是讓程妙更加恨自己,讓程老爺子更不待見罷了。
她倒不如大度一些,什么都不計較,給程妙留一條活路,沒準程妙對她的態(tài)度就改觀了呢?
更何況,她有事情要從高欣容這里得到。
“媽,您知道程冬誠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嗎?”
昨晚那什么的時候,程冬誠一直關(guān)著燈,就連完了都不開燈,連洗都不讓她洗,非強迫著她睡覺。
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她打開燈,才發(fā)現(xiàn)了程冬誠背上的傷。
縱橫交錯的傷疤布滿了背脊,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痂,但是看著依舊很嚴重。
她問程冬誠了,他就是不說,還把衣服穿上,再不讓她看。
“他的傷……”高欣容的目光望向二樓,“是被家法打的。”
“家法?”蘇林暖眉頭簇起,“他犯什么錯了,被打成這樣?”
——
程冬誠來到二樓程妙的臥室,她正在臥室里看書,進入房間之后,程妙回頭笑,“冬誠,你怎么來了?”
“我找你有事。”
程冬誠望著程妙,眸光深邃,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和姐姐說這些事。
程妙合上書,“什么事,說吧。”
“大姐,你對暖暖有什么意見嗎?”他問,“不然為什么要三番四次找人害她呢?”
程妙愣怔了一秒,倏而一笑,“冬誠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害她,凌暖是我的弟媳婦,我為什么要害她?”
“我沒有證據(jù),不會來找你的。”程冬誠拿出手機,把黃某某和服務員的資料給程妙看,“這兩個人,你不認識嗎?”
“冬誠,你……”程妙的眼眸一閃而過的驚慌。
程冬誠說,“大姐,我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我從來不冤枉人。所以,承認吧,再這樣就沒意思了。”
“呵!”程妙輕笑,她起身,走到窗戶邊,背對著程冬誠,“冬誠,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知道了。沒錯,你們度蜜月的時候,找人綁架蘇凌暖,還有在酒吧找人下藥,都是我指使的。”
“為什么?”他問。
“為什么?當然因為她是蘇家的女兒。冬誠,程氏和蘇氏向來是對頭,你娶了她,她要是蘇家派過來打探我們內(nèi)部消息的怎么辦?她要是不懷好心想害你怎么辦?”
“我雖然不是程氏集團的總裁,但是我程家的女兒,我不能讓對手的女兒嫁到我們家。我阻止不了她進來,就只能逼她離開。”
“只是我沒想到,她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我更加沒有想到,你對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女孩子,竟然上心到這種地步,我設計三次,你就救了她三次。冬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三次!
蜜月旅行是一次,在他們蜜月旅行的時候,程妙就已經(jīng)派了人跟著他們,讓他找機會下手。
這一次,被程冬誠救了。
第二次,是在酒吧吩咐服務員給她下藥那次。服務員趁著丁小枚出去打電話的時候,送進去一杯下了藥的雞尾酒,程妙就打算無論是蘇凌暖或者白林楓喝了都可以。
這一次,還是被程冬誠救了。
程妙都想不明白,程冬誠不是說出差一個星期嗎?怎么三天就回來了?破壞了她的全盤計劃!
第三次,她知道蘇凌暖要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為了不讓她查出來,所以她派了人去讓蘇凌暖出車禍。
這一次,是被正好出現(xiàn)在那里的卓然救了。
程冬誠的眸子,望著窗戶外面的天空,湛藍的天空中,幾只振翅的鳥兒飛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
他的聲音,如同天空中飛過的鳥兒。飛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不過是害了她三次,你就三次都救了她,這真的是巧合嗎?”程妙嗤嗤一笑,譏嘲的搖了搖頭。
“我真羨慕她。”
她的弟弟,對外面那些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偏偏對這個蘇家的女兒,這樣上心。
她羨慕,她真的很羨慕!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想怎么樣?找父親告發(fā)我,還是像把那個服務員一樣,把我也送進去?”
程妙完全不在乎,她只是稍作抵抗便和盤托出。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總會讓程冬誠知道的。
可是她是為了程家好!
“大姐,你太糊涂了。”程冬誠深邃的眸子閃動著無奈的光,他搖了搖頭,“暖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和她結(jié)婚,是我逼她的。”
“你說什么?”程妙回身,看著程冬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