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樹志的決定,宋曉武格外氣憤。
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白樹志這完全是在挖苦諷刺他,是在羞辱他!
與面色鐵青的宋曉武截然不同的是,何雪滿臉驚訝,那種感覺,就仿佛中了彩票大獎一樣。
白樹志居然讓自己做昆城老大!
那自己以后,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啦?
想到這里,何雪心里一陣竊喜,不過臉上卻裝出一副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的樣子。
白樹志見宋曉武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不爽的開口,"怎么?聽不懂我說的話?"
"白二爺,你覺得這件事,可能嗎?"
宋曉武反問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聽你話的。"
"無所謂啊,反正你要聽我的話,這不就很好辦了嗎?"
白樹志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我想你還不敢不聽我的話吧!"
他在說話時,嘴角上揚,一臉壞笑的望著宋曉武。有種把他吃透的感覺。
說完這話,白樹志收起笑容,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趕快按照我說的做。交代完以后,趕快給我滾蛋。"
"白二爺,要不咱們借一步說話?"
宋曉武表情復雜的望著白樹志。
"一個大老爺們兒,這么扭扭咧咧的干什么?"
白樹志絲毫不給宋曉武任何面子,"什么話就直接說,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別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宋曉武身上,而且他們的目光都充滿鄙夷。
"看來之前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宋曉武果然是白二爺?shù)囊粭l狗。"
"想想也對,要是沒有白二爺撐腰,宋曉武能混出個什么名堂。"
聽到大家的議論,白樹志臉上的神色更加猖狂,無比蔑視的掃了宋曉武一眼,"別人都懂的道理,難道你不懂?你就是我的一條狗,知道了嗎?"
宋曉武與胡楊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后,他走到白樹志面前,"白二爺,既然你讓我在這里說,那我可就說了!"
"我滾你媽的蛋!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
宋曉武面目猙獰的大吼起來,而且還不忘握緊拳頭,狠狠砸在白樹志臉上。
挨了一拳的白樹志,往后踉蹌好幾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瘋了?連我都敢打!"
"你還不知道吧。我的病已經(jīng)被胡楊治好了,你現(xiàn)在還拿什么來威脅我啊?"
宋曉武說話時,走到白樹志面前,抬腳惡狠狠的踹著。
"老子是你的狗?如果不是你這老王八蛋給老子下藥,老子會慣著你?"
宋曉武先是踹著白二爺?shù)亩亲樱赡苁怯X得不解恨,又連踢了他腦袋幾下。
之前盛氣凌人的白樹志,現(xiàn)在雙手抱頭,蜷縮身子,身上全是腳印,頭發(fā)也很凌亂。
他目光滿是哀求的望著宋曉武,想要開口求饒,可張嘴以后,只是不停喘著粗氣,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一切太過于突然,突然到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白樹志自認為所有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
而且他的原計劃是今天取代白樹德,成為白家的家主。
可眼看距離成功只差一步,又被胡楊給毀了。
看到白樹志面色蒼白的大口喘著粗氣,宋曉武不再搭理他,而是轉身直視何雪。
覺察到宋曉武那冰冷目光后,何雪嚇得兩腿發(fā)軟。
"小妹妹可以啊,都惦記上我的位置了,要不這個老大,我讓給你?"
此時的宋曉武。氣場十足的盯著何雪。
何雪當然看得出來目前是什么情況。
她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宋哥,誤會,這都是誤會!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啊!都是白二爺逼我這么做的。"
"還有取代你做老大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白二爺提前跟我說,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怎么可能會傻到得罪宋哥呢?誰不知道宋哥是昆城老大?"
何雪滿臉慌張,語速很快的說著,她擔心說慢了,宋曉武沒耐心聽完。
現(xiàn)在的她,只能得罪白二爺了……
"是嗎?聽你這么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啊!宋哥,你不了解我,我這人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有自知之明!絕不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圍的事情。"
何雪似乎看到了希望,說的更加誠懇。
"那我就奇了怪,你這么有自知之明,為什么敢砸觀山大酒店呢?為什么敢來找我恩人的麻煩呢?"
"我……"
何雪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就在這時。白樹德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沉著臉,面無表情。
看到白樹德以后,何雪是徹底慌了,她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一臉懊悔的望著白樹德。
"白爺,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是我不該砸酒店大堂,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白爺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吧!"
何雪說話時,根本就不敢看白樹德,一個勁的磕著頭。
她現(xiàn)在是真的后悔了。如果自己不這么好面子!
如果自己聽同學們的勸說,自己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比自己厲害的人實在太多,她就當個普通人不好嗎?
對于何雪的求饒,白樹德根本就沒做任何回應,而是望向宋曉武,"給我一把刀!"
"好!"
宋曉武從手下那里拿出一把長刀遞給白樹德。
看到白樹德拿刀以后,何雪更慌了。
她知道白樹德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她就跟一條狗一樣。爬到蘇清涵面前,一邊哭一邊喊著,"清涵,你一定要救救我!"
"你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們是大學同學,四年同學啊!不僅是同學,我們還是室友!"
"你一直都很善良,你一定會救我的,對吧!"
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何雪,蘇清涵別提有多無語。
之前何雪還嚷嚷著要教訓她和胡楊,可現(xiàn)在又開始打感情牌。
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一個人,到底有多無恥了!
"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是同學,是室友了?那你之前,為什么要想方設法的對付我呢?"
"清涵,之前是我太傻了,你這么善良,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誰跟你說我之前善良了?我之前只是太傻了而已,謝謝你何雪,是你讓我變聰明了。"
"是你讓我知道,一個人不可能與所有人都成為朋友。既然你對我不好,我又為什么要對你好呢?"
蘇清涵說到這里,看向何雪的目光很冷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把我當傻子。你覺得有意思嗎?"
聽到蘇清涵的話,何雪有種絕望的感覺。
她想上前抱住蘇清涵的腿,可還沒碰到蘇清涵,身旁的胡楊,一腳踹在她身上。
"別用你的手碰我老婆。我們都嫌臟!"
當何雪倒地時,白樹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
白樹德居高臨下,滿臉殺氣的怒視何雪,"你是第一個敢砸我酒店的人,同樣你也是第一個敢用手拍我臉的人!"
"我白樹德。還沒淪落到被一個小姑娘欺負的地步。"
說完這話,白樹德?lián)]舞長刀,直接把何雪的雙手砍了下來。
啊……啊……
何雪發(fā)出歇斯底里般的慘叫,望著地上的雙手,她充滿恐懼,一個勁搖頭。
兩股鮮血,如水般往外涌著,她整個人癱倒在地,在血泊中滾來滾去。
看到何雪現(xiàn)在這樣,蘇清涵沒有任何同情,反而還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何雪自找的。
在何雪不停滾動的時候,白樹德抬手拍了拍自己額頭,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記得你之前說我慫對吧!"
"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慫不慫!"
"你……你要干什么?"面如死灰的何雪,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