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
江月大笑。
急忙去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三個人:唐波爾、遲浩南,還有唐波爾的哥哥唐杰!
“你媽媽呢?”我詫異地問道。
“我舅舅和舅媽請她吃飯去了。”遲浩南說。
“沒請你們?”我更加詫異了。
“他不讓我們參加。”遲浩南苦笑著說。
我覺得蒲主任這人還真奇怪,行事與常人完全不同。
“蒲主任代表遲浩南的家長,兩家人的家長在一起商量你們結婚的事情。這很正常。”江月說道。
“有道理。”我點頭,“江月,干脆這樣,晚上我們請他們出去吃飯算了。懶得自己做。”
“好。煤油爐做飯也夠麻煩的。波爾,你想吃什么?”江月笑著說道。
“小月姐,你干嘛問我?我隨便。”唐波爾笑道。
我去看了唐杰一眼,腦海里全是中午我和他說的話,“這樣吧,我們就到后門去吃肚條燉雞。順便喝點酒。小唐的哥哥來了,我們得喝點才是。浩南,今天晚上你可得多喝點,中午我們兩個人可是喝多了的。”
“沒問題。”遲浩南笑道。我發現,他變得有些害羞和沉穩了。
“我睡了一下午。”唐杰說,“本來說去給公司選址的。只好明天去了。”
“我也一樣。”我笑道。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現在看他總覺得心里有些別扭。
隨即,一行人去到后門,在一家賣湯鍋的小店坐下,然后叫菜叫酒。
平常,我們都是四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酒,而今天變成了五個人。這讓我覺得還有些不大習慣。因為我要時不時地熱情地去請唐杰吃菜喝酒。夠累的。
遲浩南有些拘束,所以,喝酒的事情反而成了我的了。
江月和唐波爾也喝了酒,她們兩人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明艷動人。我悄悄滴、仔細地再觀察,發現唐杰竟然沒有怎么去看江月,心里不禁感覺舒服多了。
酒到半酣,江月對我說道:“你們三個男人慢慢喝。我和波爾先走了。”
“哥,你注意點,這兩個家伙喝酒很厲害。”唐波爾站起來說。
我忽然想起那天讓遲浩南作假的事情,隨即去看了遲浩南一眼,發現他正在那里愣神。
“我和宇文大哥不會在酒上欺負你哥的。”一瞬之后遲浩南說道。
“什么我哥?”唐波爾不悅地道。
“我哥,我哥!”遲浩南慌忙地道。
江月掩嘴而笑,隨即和唐波爾離開。
“這下好了,我們三個男人可以放開喝了。唉,女人在這里還真麻煩。”我說。
“你老婆很懂得你的心思。所以才提前離開呢。”唐杰說。
“那是她想和唐波爾聊天。這兩個女人,聊衣服都可以聊一整天。”我大笑,隨即去責怪遲浩南道:“浩南,你搞什么名堂?怎么不敬你哥的酒?”
他這才慌忙地端起了酒杯。
酒精這東西真的很神奇,幾杯下肚后遲浩南變得隨和了起來,開始在我們面前談笑風生。三人又喝了一會兒,大家都開始有了醉意。遲浩南竟然去和唐杰稱兄道弟起來了。
我在旁邊看著,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喝完酒后唐杰又要結賬,我瞪著他,“你不給我面子!”
“哈哈!好吧,好吧。”他大笑。
“我來吧。”遲浩南說。我又去瞪了他一眼,他急忙推到了一旁。
很便宜,不到兩百塊錢,我付錢的時候有些不大好意思。
隨后,我們三人離開。
“我得回家了。”酒后的我心里火燒火燎的,急于想回去和江月親熱。
“大哥新婚燕爾,理解。”遲浩南笑道。
我又去瞪了他一眼,很想說“你還不是一樣”這句話的,但是想到唐杰是唐波爾的哥哥,也就罷了。不過,我卻發現唐杰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
“你們都走吧,我這個孤家寡人四處溜達一下。”他說,神情落寞。
我頓時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急忙去對遲浩南道:“要不,我們找地方再喝點?”
遲浩南去看唐杰,“太好了。這才是兄弟嘛。”唐杰頓時高興起來。
三人大醉。
“怎么又喝那么多?”江月不悅地問我道。
“人家唐波爾的哥哥想喝酒,我和遲浩南只好陪他了。”我訕笑著說。
“你看你這一身,好大一股酒氣。”她過來拍了拍我的衣服。我順勢抱住了她,“老婆,我等不及了。”
“不嘛,你那么臭。快去洗澡。”她推了推我。
“現在馬上都冬天了。那么冷。”我說,“你這個壞家伙。”她在我耳邊低聲地說道。
我大笑,抱起她就朝床邊走去。我發現,酒后的自己力氣大了許多,她的身體在我的雙手上面變得輕若無物。
三兩下就脫掉了她的衣褲,用被子講她蓋住,我隨即也去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附著物,快速地翻身上床。
江月也很愉悅,“老公,你好棒。”她對我說。
我緊緊地去抱住她,心里滿足極了,身體上和心里上都有了極大的滿足。
“我爸爸明天做手術,我請了假。”她將身體靠在了我身上說。
猛然地,我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感覺自己身體上的這個人不再是她,而是她父親似的。她和她父親長得太相像。
我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讓她的身體離開了我,“手術完了再去看他吧。你在手術室外面等著也沒用。”我說。
“我喜歡在那里等著。豪,你明天來陪我吧。”。
“我要上班呢。今天下午才請了假。”我說。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爸爸。”她說。
我頓時急了,“小月,說話要講良心啊。”
“誰叫你明天不陪我的?”她嘀咕道。
“明天我開完了醫囑后就過來陪你吧。”我說。
“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呢。”她頓時高興了起來,在我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第二天上午剛剛上班,護士長就通知我接新病人。“新生兒黃疸。在你管的床上。”她對我說。
我急忙地朝病房跑去。在查看了患兒之后我發現他不是生理性的黃疸,而是病理性的。因為孩子的黃疸很嚴重,而且還有其它病理性黃疸的癥狀。在開出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后處方后才開始寫病歷。其間,還給其他患兒開具了醫囑。這一趟忙活下來,不知不覺竟然到了中午。猛然地想起江月父親的事情,于是急匆匆地朝整形科跑去。
“你干嘛現在才來?”江月看見我的時候很不滿。
“收了個新病人。”我急忙地解釋。
“明明是你故意這么晚來的。就在一個醫院里面,你過來需要多大一會兒啊?我一個人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煩死人了。”她不滿地道。
“真的,我一早就收了一個新生兒患兒,剛才處理完。怎么?手術還沒做完?”我再次解釋道。
“既然你那么忙,你回去繼續忙你的啊?”她還在生氣。
“小月,你要講道理好不好?”我說。
“我連課都沒上就跑來了,你倒好,現在才來!”她的臉上一直沒有笑容。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更像她的父親了,心里不禁更加地不舒服起來,“你說,你和我生氣干嘛?你坐在這里干巴巴地等候,有什么作用?”
“怎么沒作用?早上爸爸進手術室的時候我就告訴他,我和你會一直在外邊等他手術完了出來。這是對他一種無形的精神支持。虧你還是醫生呢,這都不懂!”她生氣地道。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小月,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打飯。”我開始討好地對她說道。
“吃!你就知道吃!”她卻依然沒有給我好臉色看。
“為好不討好,好心被你咬!”我訕訕地笑道。
本來我是想和她開玩笑的,但是卻想不到她竟然忽然地暴怒了,“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是狗的話,那你是什么?”
“更年期到了?”我依然在和她開玩笑。我覺得她今天的脾氣不大對勁。
“宇文豪,你給我滾!”她勃然大怒,指了指門外邊對我說道。
我也頓時生氣了,站起來轉身就朝外面走去,“瘋了!不可理喻!”離開的時候我還說了這么一句。
我覺得她今天真的很奇怪,竟然毫無來由地和我吵了一架。
本來早就餓了,但是卻不想吃飯,肚子里面氣脹得很。于是,我賭氣般地回到宿舍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因為疼痛。
我的耳朵處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你還真行,竟然跑回來睡覺了!”我的耳邊傳來了江月的聲音。
“我好餓。”我說。睡意朦朧中忘記了中午時候的那些不悅。
“該遭餓!我也沒吃呢。”她說。
我這才猛然地想起那些事情來,于是急忙地問道:“手術做完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