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任平生猛地攬住腰后,林映冰心里也莫名慌亂了一下。
說句大實話,林總這輩子也就楊動一個男人,其他最親密的關系也不過也就是拍拍肩膀握握手。
猛不丁的被楊動以外的男人抱住,林映冰心第一反應就是推開他。但接著她就鎮(zhèn)定了下來,看著任平生那雙帶著曖昧的眸子,淡淡的說:“想發(fā)狠,還是先敢碰我再說吧。”
別看任平生攬著她,但卻沒有把她摟實在了,手一直在盡量向外避著,生怕會碰到她身、子。
一個男人發(fā)著狠說要點侮辱她,可實際上連砰都不敢碰她。
這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只是在故意恐嚇林映冰。
這家伙或許真的很風流,很喜歡女人,但他絕對很理智。
林映冰這樣的瘋女人,他絕對不會不要命的碰,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之間還有合作。
“沒意思,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任平生撇撇嘴,眸中那股子曖昧之意登時消散,松開她后退幾步,淡淡的說:“我不缺女人,尤其是不缺漂亮女人,所以我對你沒興趣,你也少刺激我,我是需要你不假,但你們也需要我。”
說完,任平生往公園上的小板凳上一座,做了個請的手勢:“來,林小姐,坐下喝一杯。”
林映冰蹙眉看過去,公園的石桌上光溜溜的啥也沒有,忍不住的譏諷道:“喝什么,喝空氣嗎?”
“當然不是,上酒。”
任平生抬手打了個響指,一個樹林的陰影中,立馬有一個穿著袍服看不清男女的人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瓶酒和兩個酒杯。
那個穿著袍服的人,恭敬的把酒杯擺上,又倒上了酒。
車燈下,林映冰能看到這是一種翠綠色的酒,看上去并不嚇人,反而帶著透明清爽的感覺。
淡淡的酒香,宣告著這兩杯東西不是飲料,而是貨真價實的酒。
“我們特產的翠高粱酒,很香,喝一口試試?”
“我來,不是為了喝酒的。”
“不不,和你這樣漂亮的女人聊天,不喝點酒可太沒情調了。”
任平生回答說:“來,坐。”
“既然你想喝酒,那為什么不再酒店中談話?非得跑這荒郊野外來。”
林映冰打量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譏笑道:“我沒有和你玩情調的興趣,更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
在林映冰看來,任平生真的帶著誠意,應該去酒店正式拜訪,而不是讓阿珂跑去打傷她的人,又帶她來這個地方,喝什么翠高粱。
如果任平生是楊動,那林映冰不介意來一場星光下的浪漫。
但這家伙不是楊動,所以林映冰很不耐煩。
任平生晃著酒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說:“不去酒店見你,不能說明我不真誠,相信我,如果讓別人看到我跟你會面過,會有大麻煩的。”
他這樣說后,林映冰也明白了顧慮。
島嶼這邊畢竟是屠獅會的地盤,而她、或者說楊動,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和屠獅會為敵。
所以暴露盟友其實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緩緩走過來,林映冰坐在任平生對面,端起了杯子,沒喝,只是輕輕聞了聞。
酒很香,帶著甘蔗的甜味,還帶著股在冰箱里冰凍了很久的涼意。
這種涼意似乎很適合她這種修羅享用一樣,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放在嘴邊微微喝了一口。
甘甜,清冽,如同雪山深潭中的甘露。
這股子涼意,順著她的咽喉快速傳遍四肢百骸,讓她有種舒服的想呻銀出來的沖動。
“好酒!”
林映冰忍不住贊嘆了一聲時,任平生背后站著的阿珂摘下了頭套,淡淡的說:“這種酒是最適合修羅飲用的,我也很喜歡。”
“適合修羅飲用?”
林映冰皺眉重復一遍時,任平生笑道:“是用一種和映冰竹很相似的珠子,結的竹米釀成,口感不錯吧?”
“確實不錯,有空送我?guī)灼俊!?
林映冰由衷的說到這時,忽的一愣,看著任平生一側,剛剛倒酒的那位忍不住的問:“你怎么會來這兒?”
剛剛倒酒的這位,也和阿珂一樣戴著帽子,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可此時,林映冰卻發(fā)現(xiàn)這個倒酒的人,竟長著一張和羅晨山戒心大師一模一樣的臉!
對于戒心大師,林映冰可謂是印象很深。
那個看起來很是神圣的老尼姑,在不知不覺間,就給她用了障眼法。
整個前天下午,都讓林映冰自以為進了羅晨廟,最后還以為放火燒山了。
但實際上,那一切都是幻象,被戒心大師用不知名手段搞出來的。
現(xiàn)在林映冰甚至都開始懷疑,她究竟有沒有去過羅晨山,到底有沒有見過老尼姑的真面目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今晚任平生約她來這兒談事,戒心大師竟然又出現(xiàn)了。
本能的,林映冰放下酒杯就站了起來時,卻又立馬冷靜了下來,看著對面和戒心大師極其相似的倒酒女說:“你不是戒心。”
林映冰的反應,早就在任平生的預料中,淡淡的說:“她和戒心大師來自同一個地方,不過確實沒什么關系。”
仔細看了幾眼后,林映冰才點了點頭:“嗯,能看出來,你不是那個老尼姑,最起碼,你身上沒有那股子虛偽的裝比味道。”
林映冰粗暴的話,讓任平生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抓著她的手溫柔笑著說:“那個老尼,和她當然沒法比,不說也罷。”
“那個老尼整日擺出一副神圣的樣子,高高在上自詡仙人。”
林映冰重新坐回作為,淡淡的說:“不過和這位女孩相比,她的神圣就像一層不堪一擊的外衣,風吹即散。”
倒酒的女人溫柔笑著,始終沒說話,只是沖林映冰點了點頭。
林映冰不再看她,轉眼看向任平生,問道:“你認識那個老尼姑?”
剛剛任平生既然說出了老尼姑“來的地方”這種字眼,證明他對戒心還是有了解的。
“聽說過,也是最近幾天才聽當?shù)厝苏f的。”
任平生解釋道:“當?shù)厝苏f,羅晨山上的戒心大師自古以來就存在,是活神仙,活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年……對這種傳言,反正我是不信的,再說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人到了一定年紀,該走就走吧。”
說著,任平生又喝了口就,淡淡的說:“好了,言歸正傳,我們還是商討一下合作的事兒吧。”
“呵呵,你回答的可真夠含糊的。”
“我們只是合作,沒必要現(xiàn)在就交根交底,對吧?如果我問你手下有多少實力,又是怎么分布的,相比林總也不會告訴我吧?”
“不會。”
林映冰點了點頭,卻接著問道:“但在談合作之前,你們得先給我解釋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程祿,我的手下被阿珂打傷了。”
林映冰問道:“所以我想問,為什么不許我的人,傳消息去澳洲?”
一周多以前,林映冰的婚禮被楊動破壞,氣急敗壞下,她轉移陣線到明珠市時,卻出現(xiàn)了一個叫緹麗娜的。
這個女人送上了一顆人頭,殺了她的手下,還用炸彈妄圖干掉她!
林總是何許人也,這種事攤在誰身上,怎么可能會善罷甘休?
于是,她就開著船穿過海峽,跑來島上興風作浪。
一周時間,她就殘殺了一百條人名,用來報復某些人的不理智。
而最終呢,她也成功逼著島嶼當局和屠獅會,讓緹麗娜獨自出面解決問題。
于是,緹麗娜就被、干掉了。
第二天,和緹麗娜來自同一個地方一對男女,也就是芙麗雅和大胡子,今天卻去酒店,主動拜訪了她。
之后,兩人就用接近一天的時間,給她講了一個近乎神話的故事。
說是神話已經不準確了,兩人的故事幾乎涵蓋了整個人類社會的歷史。
人類的文明,在他們口中是那么的渺小而不堪。
但偏偏這個故事聽起來又很真實,由不得林映冰不去重視,更害怕芙麗雅用那種奇怪的能力對付楊動,這才讓程祿趕去澳洲提醒楊動。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程祿卻被阿珂打暈帶回來了。
暫且不管任平生是不是真要跟楊動聯(lián)手,一起對抗某些神秘力量,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肯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果然,任平生點上了一根煙,低聲解釋起來:“現(xiàn)在楊動在澳洲,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現(xiàn)在在海上找某樣東西。而在此期間,屠獅會絕對不會動他,因為他們也需要屠獅會為天道服務。”
說著,任平生淡淡的說:“不過,你現(xiàn)在卻是屠獅會很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去找你,就是為了把你接去他們所在的地方吧?”
“對,他們是這樣說的,說我身為修羅,會影響天道的判斷。”
林映冰點了點頭,任平生又說:“他們之所以想帶你走,就是不希望你和楊動繼續(xù)糾纏下去,進而影響天道的進程。現(xiàn)在他們不動楊動,但在發(fā)現(xiàn)你的人去主動接觸楊動后,很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手段……比如讓楊動永遠留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