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了,當初在燕京你都答應過我和我媽,以后……哼,陳姐過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許嫣然見曲雪正打量她,陳瑩霜又走了過來,噘著嘴罵了一句,不敢再往下說了,松開楊動退到了一旁。
“楊少,您好。”
穿著一身便裝的陳瑩霜緩緩走到楊動面前,畢恭畢敬的給他行了個禮。
這是一個聰明女人,從和楊動聯手創建公司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放平了心態。
她不奢望能抱上楊大少的大腿,只求能夠在他的庇護下,好好經營她的事業。
事實證明陳瑩霜是對的。
謝銀翹趕來明珠市,對她暗中考察過一番后,馬上就啟動了計劃影視計劃。
依著楊某人的名聲,只要把身份往那一亮,數不清的投資和人脈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短短半年時間,騰飛影視赫然已經成為了華夏一流的影視公司。
陳瑩霜,目前擔任騰飛影視的總經理,小日子過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過舒適的生活并沒有讓她忘本,陳瑩霜一直很清楚,她能得到這些,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
一旦失去他的支持,騰飛影視就會立馬垮掉。
陳瑩霜更知道,楊動這樣的男人絕不會缺少女人,所以他不主動要求,她是一定不能表露出那種意思的。
所以陳瑩霜在看向楊動時,目光很純粹,不夾雜絲毫勾搭的成分,有的只是單純的敬仰。
陳瑩霜的表現,讓楊動很滿意,和她握了握手笑著說了幾乎后就回了大樓內,她還得幫著李襄陽去照顧謝銀翹。
“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和你把握好距離。”
雷霆走過來,看著陳瑩霜的背影說:“楊動,我現在都開始羨慕你的女人緣了,你小子哪來這么大魅力,那些女人跟蒼蠅看到爛肉似的一個個撲過來。”
楊動還沒說話呢,曲雪那邊就冷哼了一聲。
雷霆這個悶臊馬上就改了口:“不過,你身邊的女人加起來,也不如曲雪一個,做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專情。”
……
“爺爺,孩子生了,是個男孩!”
扣掉手機后,楊曉松一臉的興奮:“這個孩子,可是血脈純正的華夏人,是咱們楊家真正的嫡系子孫!”
“呼!”
楊老頭重重吐出一口氣,覺得無比的輕松,卻又無比的遺憾:“唉,可惜啊,他不能回咱們楊家啊……曉松,等會兒你親自明珠那邊報個喜吧。”
“好的,等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楊曉松點頭答應,張了張嘴巴,像是要說什么。
楊老頭立馬皺眉說:“有什么你就說,別在這賣關子。”
“是,我說完就走。”
楊曉松站起身,低聲說:“小展,好像也在東洋。前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去了山阪市。”
“他要做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楊老頭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抬手狠狠拍了下書桌,氣得眉頭都豎了起來。
吼出這句后,楊老頭卻又頹然的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楊曉松走吧。
楊老頭戎馬一生,一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識過,可現在他老了,卻在教育子女的事情上犯了大錯。
他就不該把楊展交給彭小慧慣著。
也不該,把楊動逐出家門。
逐出家門的應該是楊展那個混蛋才對!
楊動和楊展是親兄弟倆,一個在外流浪二十多年,一個卻是在楊老膝蓋下長大的。
所以兩人雖然在立場上是一樣的,但楊老還是忍不住有些偏心了。
再加上楊動獨自在外,也能闖蕩出一翻風云,而楊展卻不行。
所以讓楊動離開楊家是最好的選擇。
不管怎么說,這些年楊展把展翅集團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條,沒犯過什么大錯誤。
他一次次的針對楊動,只是怕這個陌生的哥哥分走他某些東西罷了。
所以楊老就想,只要把楊動分出楊家,楊展就會心理平衡,不再鬧出手足相殘的慘案。
可楊老頭真沒想到,楊動都離開楊家了,楊展竟然還不滿足?
難道,他非得讓楊動死了才甘心?
楊老很生氣,也很無奈。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他再后悔,總不能再搞一次分家,把楊展分出去吧?
楊展為什么會出現在東洋,意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對付楊動的心,沒有死啊。
看著爺爺忽然蒼老了很多的臉,楊曉松真不忍心說出下一個消息。
可他不說也不行,因為這個消息很可能是老爺子下一步行動的指向標。
所以嘆了口氣后,他還是才低聲說:“我們的一個人,跟蹤發現,小展去了風間集團總部。”
楊老頭那張老臉騰的一紅,緊緊攥住拳頭砸了下桌子,呼哧呼哧喘了好一會氣候,才緩緩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你走吧。”
楊曉松輕輕關上房門后,楊老頭沉默很久,才拿起了書桌上的電話。
快速撥通一個號碼,剛接通那邊就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老爺子,又什么事嗎?”
“去查楊展的蹤跡,必要時,可以下殺手。”
最后三個字,楊老頭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很久后低聲說了個是。
楊老頭摁斷了電話,眸中悲哀的神色更濃。
他在悲哀家門不幸,竟有楊展這么一個不識大體的紈绔孫子。
不過他的悲哀只有楊曉松和電話那邊的人能察覺,大洋彼岸的楊展是感受不到的。
楊展少爺正若有若無的放在葉山名乃黑絲腿上,甚至還略有侵略性的朝她的短裙深處看。
葉山名乃隨意的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阻擋住楊展的眼神,淡淡的笑問:“楊少,你確定要殺掉這個人?”
楊展坐在沙發上,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淡淡的說:“我不喜歡被人跟蹤,更不喜歡被人冒犯。”
“這就好說了。”
葉山名乃笑著,對黑駒勝平擺了擺手。
黑駒勝平點點頭,立馬打開房門,對另一個房間的人說了句什么。
然后,坐在楊展旁邊的張顎,就聽到那邊屋子傳來啪啪兩聲槍響。
張顎咽了口口水,目光轉向楊展,看到他那沒有感情的眼睛時,手腳一陣冰涼。
楊展雖然沒有告訴他,一路跟蹤他們的這個人是什么人,但張顎卻能隱隱猜出這人的身份。
但現在,那個人卻被殺了,被一顆子彈解決掉了。
張顎打了個冷顫,忽然覺得他這次來東洋其實是最不明智的選擇,現在他掉進了一個深淵里,再也沒有了爬上來的機會。
楊展也沒理他,喝干紅酒后對葉山名乃說:“你確定那本書是假的了?”
“只能是假的。”
葉山名乃無聲的笑了下,說:“要不然,那三個組織的人也不會這么快就離開,相信再過幾天,消息就能確認了。”
坐在楊展對面的金承燦不甘心的說:“那這次就這樣算了?”
葉山名乃還沒有說什么,楊展就寒聲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金承燦側臉看著楊展:“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楊動死!”
楊展繼續冷冷的問:“你能殺掉楊動?”
“當然能!”
“哼,你做不到的。”
楊展臉上浮上輕蔑的笑容:“以你的手段,永遠都殺不了楊動,而且你也不配殺掉他。”
“你!”
金承燦蹭地一聲站起來,低聲吼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楊展嗤笑一聲:“我就是在羞辱你,你能怎么著?”
金承燦雙目瞪得滾圓,剛要罵什么,葉山名乃及時站起來,笑道:“好了兩位,兩位來山阪是為了幫我徹底拿下風間家,干掉楊動不過是順帶而為。現在我們的主要目的實現了就好,以后有的是干掉楊動的機會。”
“以后怎么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次我來東洋,很失望。”
金承燦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不等別人說什么,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是得知楊動會來山阪市后才趕來的,為此還帶來了最得力的手下亞恩。
消息是周易安給他的,當初趙嫻靜在蘇北的住處,也是周副總給他的。
從周易安手中拿到消息后,金承燦自然希望能干掉楊動。除此之外,他對無數人爭奪的那本古蜀,沒有半點興趣。
可結果呢,亞恩死了,死的很慘。
想到他最得力的手下都被、干掉,金承燦就覺得全身發冷,現在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看著金承燦的背影,黑駒勝平朝葉山名乃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葉山名乃卻微微搖了搖頭,沒事人似的笑道:“楊少,沒必要和一個棒子國人生氣,他現在退出去也好,咱們合作起來更輕松。”
楊展看著她,沉默很久后才說:“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楊動必須得死。第二,我要那本書。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以后你在華夏……暢通無阻。”
葉山名乃有些納悶:“楊少,你要那本書做什么?”
楊展笑著晃了晃杯子,淡淡的說:“那么多人都在為一本書而廝殺,你不覺得這本書還有研究的價值嗎?”
葉山名乃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沉吟很久后才說:“好,我答應你。只要能報仇,那本書給你就是。”
“合作愉快。”
楊展放下杯子站起身,看了眼仍在那不知所措的張顎,低聲說:“他需要人安慰一下。”
“我明白。”
葉山名乃笑了笑,目送楊展走出房門后,敲了敲桌子。
內房門立馬被推開,兩個香香軟軟的和服女人走了過來。
葉山名乃指了指張顎,淡淡的道:“伺候好這位先生。”
“哈依。”
兩個和服女人乖巧的答應一聲,走到張顎身邊,扶著他走出了房間,至于之后她們會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