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卿歌最為冷靜,在御醫眼中,就顯得有些冷酷無情!
老御醫頓時冷哼一聲。
卿歌才不管他心下如何想,只讓小桃趕緊將人送出去。
“歌兒,你不要擔憂,聽說江湖中有名的神醫谷大徒弟邵和前來京城,兄長這就為你尋來!
如今夜已深了,卿執如玉的臉上滿是疲色,卻依然安慰卿歌道。
“不用,我會治好他。”
卿歌替言哥兒掩了掩被子,才轉頭看向卿執搖搖頭道。
因為卿執不放心,不管卿歌如何說,他都要守在這里,卿歌也就沒再管。
“言哥兒,你放心,娘親很快就會治好你。”
心疼的摸了摸言哥兒的蒼白的小臉,卿歌只讓小桃和奶娘在床前守著,她自己則是又回到了藥房。
這一待就是一夜,直到次日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她才從里面出來。
“你怎么樣?”
時刻關注靖侯府的方乾從小桃嘴里得知卿歌在藥房,他就在藥房的門口守了一夜。
如今女子剛出來身子就晃了一下,方乾扶住人關切的詢問。
看到方乾,卿歌微微詫異,可是卻顧不得其他,只攥緊手中的東西,急忙跑回言哥兒屋中。
“小桃,你去燒點水,奶娘麻煩你將言哥兒扶坐起來。”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小桃響亮的應了一聲,轉身就朝外跑去。
奶娘則是聽從卿歌的吩咐,把言哥兒扶了起來。
卿歌取出針包,給言哥兒施針之后,又把一只同體白透的蠱蟲放到了言哥兒手腕之上,然后這只蠱蟲扭著身體就鉆了進去。
“歌兒,言哥兒到底是怎么了?”
卿執看著卿歌把言哥兒放到床上,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后面跟進來的方乾狹長的眼眸里也難掩關心,他也緊緊看著卿歌。
言哥兒是他兒子,如今生病在床,他的心下比誰都難受。
讓小桃和奶娘出去,卿歌這才看向卿執和方乾,沉重道:
“言哥兒是中毒了,這種毒很特殊,摸脈根本探不出來,如果不是我用言哥兒的鮮血喂食了我體內的蠱蟲,蠱蟲盡數死去,這才發現!
幸好,她對于醫毒研究甚深,不然言哥兒恐怕真的就危在旦夕。
“是誰連本王的兒子也敢暗害,要是讓本王逮到必定將他碎尸萬段!”
方乾把拳頭捏的咯吱響,眼里仿佛要噴火一般。
他轉頭朝外喊了一聲。
原本守在屋頂的趙十六頓時飛快跳下,推門進來,跪在地上:“主子,有何吩咐!”
“傳本王命令,將院中所有的下人全部抓回刑部!”
“是!”趙十六應了一聲,飛快轉身,他出去后,又有非常多的人從暗處出來。
“小姐,不是奴婢害的小公子,你們放開我!”
小桃哭喊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卿歌只看向方乾,冷聲道:
“奶娘和小桃是我信任之人,你不能抓她們!
“現在院中就藏著害了本王兒子的兇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你放心,如果她們沒問題,本王自會把她們送回來!
男子的臉色極冷,身上都泛著危險的氣息。
可是卿歌卻是絲毫不怕,她上前一步,挺直脊背,直接怒聲便道:
“什么時候攝政王也能插手別人的家事?皇上給予你的權力難道就是讓你用在這里?”
“是又如何?本王的兒子在靖侯府差點被毒死,本王自然要為他討回公道,卿大小姐作為他的親生娘親,難道你不想嗎?”
方乾說的理所當然又囂張的緊,卿歌瞬間就說中了心思,一時間有點沉默。
“我要親自問一問小桃和奶娘!
過了好一會兒,卿歌才看向方乾目光極為清亮,認真道。
“自然可以。”
原本在一旁擔心二人吵起來的卿執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世間敢如此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如此說話的可能只有卿歌一人了。
“你這里的下人都沒了,本王留下照顧言哥兒。”
方乾這話剛說完,就讓卿歌挑了挑眉。
她沒聽錯吧,堂堂的攝政王殿下親自照顧人,他會嗎?
“我來就行!
不等卿歌出聲,倒是一旁的卿執急忙出聲。
眼看著卿歌和方乾不信任的目光齊齊看向他,卿執臉上表情一僵,只又補充了一句:
“我院中有可靠的丫鬟,不如先調過來使喚?”
“不用。”
方乾直接拒絕,他身邊有可靠的丫鬟,那方乾身邊更多。
卿歌如今心思全在自己的兒子上,所以也沒管他們。
最后是卿執臨時有事,被太子叫走了,方乾不顧卿歌的冷臉留了下來。
很快,方乾就將王府里的一個瞧著頗為嚴謹的老嬤嬤叫了過來。
人老有經驗,這個老嬤嬤一來,就開始指揮她帶的那幾個丫鬟燒水,最后由她就開始親自給言哥兒用布將全身小心的擦了一遍。
不止如此,她還親自守在床邊,用淡鹽水輕輕潤濕言哥兒干裂的唇,倒是比著急之下慌亂無措的卿歌好一些。
經過卿歌的治療,床上的言哥兒原本蒼白如紙的面容終于泛起一點紅潤。
在下午之時,言哥兒終于醒了,只把卿歌高興的熱淚盈眶。
她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言哥兒的手,心下滿滿的后怕。
“言哥兒,還認得娘親嗎?”
瞧見小人似乎有些迷蒙,卿歌只放輕聲音仔細詢問。
“娘親……我難受!
蔫蔫的言哥兒一看到卿歌,頓時雙眼淚蒙蒙,嘴一撇,委屈道。
這更把卿歌心疼壞了,她的兒子,自己寶貝還來不及,如今被人下毒害成這個模樣。
“你乖乖的,等你好了,娘親讓人給你準備好多雞腿!
不說雞腿還好,一瞬言哥兒瞬間搖頭:“娘親,吃雞腿難受,以后言哥兒再不吃了。”
此話讓卿歌瞬間深了眼眸,她又小聲安撫了幾句言哥兒,等人睡著后,她才出去。
去刑部,見到小桃和奶娘,卿歌當即就詢問二人是否給言哥兒吃了雞腿。
“小姐,因著前兩日你不許小公子吃雞腿,奴婢就沒讓小廚房再做過雞!
小桃十分肯定的說,每日小廚房的飯菜都由小桃端給卿歌的,有沒有做,她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