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方乾頷首亦站到一旁。
“還請皇上恕罪,不是我二人辦事不利,只是那背后兇手的身份復(fù)雜,我們二人不敢輕舉妄動。”
方乾斂眸輕聲到,卿歌望著方乾的腳暗自磨了磨牙,這個家伙身為攝政王當(dāng)真是便利,見著皇上都不行跪拜之禮。
“哦?這皇土之上,朕給了你那般大的權(quán)利,竟然還有攝政王不能動的人?”
皇上從皇坐上站起來,那渾濁的眼中有幾分怒意,“朕今日倒是要聽你們二人說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
那漫天的怒意直朝著那卿歌而去,卿歌沉聲稟告道,“皇上,臣女與攝政王一同已經(jīng)快要查到頭了,只是那線索在南疆大皇子的身上,我們二人不敢輕舉妄動。”
南疆一直不甘心臣服,如今來了上京城便一直拖著一直未回南疆,甚至還得寸進(jìn)尺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和親。
皇上聞言冷笑一聲,再將視線落在了方乾的身上,“卿歌說的可是事實?”
“回皇上確實如此,那日我和卿大小姐一同追查到了大皇子那里,甚至將卿言言推過去再趁機靠近他們。
那卿言言還被大皇子的人下了蠱毒,也幸得卿歌回解蠱毒,不然恐卿言言還要被要挾。”
方乾仔細(xì)將那一日的事情告訴皇上,皇帝最厭惡的便是蠱毒,果真當(dāng)他聽見方乾這么說,惱怒的手拍在那龍案之上。
“好一個南疆大皇子,在朕的皇城腳下竟然這般囂張。”
“皇上……”卿歌緩緩道,“一共十九條人命。”
皇上憶起那一日他得知京兆伊慘死的消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那南疆這般囂張,果真有了謀反之心。”
可那到底是南疆的大皇子,便是皇上給予權(quán)利,方乾也不能輕易動他。
那南疆雖然國土小,里面全都是善用蠱蟲之人,二十年前那南疆和中原一戰(zhàn),可是死了不少人,雖然最后南疆投降了,但是中原也死傷慘重。
二十年過去,想必他們?nèi)缃裼植话卜制饋砹恕?
“皇上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不如從長計議,那南疆大皇子一時半刻也不會回南疆,不如我們先耐心等待他接下來的動作,看一看他到底是打著什么主意。”
方乾開口提議道。
“攝政王此事說的極是,不過這件事情你可想好如何解決了?”
皇上望了二人一眼,那卿歌定然是動不了慕容熙的,便是不能查出真相,她這條命也能夠保住了。
“回皇上臣已經(jīng)想好了,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一個兇手。”
嚴(yán)格的來說,是偽裝的橙橙。
“既然如此你便下去處理吧,再過七日朕要舉辦狩獵,攝政王可能將此事安排好?”
皇上是一個極其好面子之人,他如何能夠忍受自己被慕容熙算計。
“請皇上放心,臣會將南疆大皇子一同請來的。”方乾拱手道。
皇上輕嗯一聲顯得有幾分精力不足,便讓二人先行退下了。
卿歌與方乾一同并肩行走著,確定四周沒有旁人他才小聲開口。
“倒是沒有想到那皇上竟然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卿歌抿了抿唇皺眉,那皇上心情陰晴不定,著實怪異。
“你如今便是被人嫌棄,也是卿王爺?shù)呐畠海缃裰茉鈩觼y,還需要卿王爺前去平定,又如何會將你責(zé)罰了。且二十年前那南疆與我國一戰(zhàn),便是卿王爺和卿王妃二人,才扭轉(zhuǎn)了局面。”
卿歌聞言有幾分差異,“我娘親當(dāng)時也在?”
“嗯,當(dāng)年我義父也在其中,據(jù)義父酒醉的時候談?wù)撈饋恚悄辖暮荻臼侄魏托M蟲,都多虧了卿王妃才能夠解了。”
“說起來,本王的府中有一張卿王妃的畫像,你可要去看看?”
“有母妃的畫像?”卿歌挑眉,連他們靖候府都沒有,為何那攝政王府會有。“既然如此,我隨你去看看,我還不知母妃的容顏到底如何。”
那卿王爺完全都沒有留下一張畫像,據(jù)府中得老人說,以前是有的,不過被李側(cè)妃全部都燒了。
方乾派人讓護(hù)衛(wèi)傳遞消息,將言哥兒到時候帶到攝政王府,方乾便帶著卿歌一同回了王府。
路上二人都沉默不語,卿歌進(jìn)攝政王府的時候不禁感嘆,如此奢侈的府邸,皇上那般的小心忌憚,竟完全不擔(dān)心攝政王沒有謀反之心嗎?
方乾帶著卿歌回了書房,暗中所有的護(hù)衛(wèi)都悄咪咪的盯著二人小聲的嘀咕,“主子將夫人帶回來了,可是為何不將小公子帶回來。”
“我聽說小公子被帶去吃香酥雞了,等會兒便接回王府了。”
“哦?難道主子和夫人準(zhǔn)備結(jié)婚,從此都住在這府上?”
……
一群暗衛(wèi)嘰嘰喳喳,幸而聲音極小并沒有讓卿歌聽見。
方乾的書房乃是一個二層的閣樓,入眼便看見一張絕色的女子畫像,奪人的眼眸。
卿歌望著那畫像中的人物,從骨子里傳出來的親熱感。
“這就是娘親的畫像?”
卿歌走上前手觸碰上那畫像,撫摸著上面的容顏,那畫像中的女子與她的容顏有六分像,那畫像中的美人,眉宇之間帶著幾分肆意,笑得十分張揚。
“娘親生的這般貌美好看,是如何看上父王的?”
想想卿王爺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從心底覺得卿王爺與她的娘親一點也不般配。
“卿王爺年輕時也是一位風(fēng)華人物,不過從卿王妃去世之后便郁郁寡歡,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不然卿王爺這般唯唯諾諾沒有主見,我不可能領(lǐng)兵打仗二十余年。
“郁郁寡歡?瞧著他娶的那幾房側(cè)妃小妾,再想想他們生的那一堆孩子,本小姐可不覺得他郁郁寡歡。”
卿歌嗤笑出聲,冷冷道。
“這副畫像,不如你拿回去吧,反正這是你娘親的畫像,剛好留給你做一個念想也好。”
方乾不知為何,卻不是很喜留著這一副畫像。
“待我離開靖候府后再說吧。”卿歌伸手摸著畫像,她如今拿回去也不能好生的供著。
“不對,你這個畫像有隔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