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官愚昧了。”張大人愧疚的低下頭。
方乾性子冷傲，難得開了口，“卿歌她在外獨自游歷五年見過的命案，了解過的東西，遠遠比你知曉的多得多。
且沒有腦子，不會分析事情，你覺得她還敢到府衙內賣弄？”
“你這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卿歌哼哼一聲對著方乾翻了一個白眼。
言哥兒聞言一本正經得望著方乾，“娘親可厲害了，不許說娘親！”
說著言哥兒從方乾的懷里跳了下來，撲進卿歌的懷里，那眼里是對卿歌的維護之意。
方乾抬眸望了卿歌一眼，言哥兒倒是心疼她的緊。
“義父方才這是夸獎你娘親，何時有說她。”方乾伸手捏了捏言哥兒的鼻子。
“那城南開了一家酒樓。里面的香酥雞特別出名。你要不要嘗嘗？”
言哥兒本來有幾分生氣，聽著方乾那么開口，他咽了咽口水，掰動手指頭，“真的十分好吃嗎？”
“當真十分好吃，等會兒我的護衛剛好要去那酒樓辦事，你要不要隨著他一起去吃東西？”方乾出聲誘哄，言哥兒聞言心動不已，他望著卿歌。
“娘親……”
“娘親今日允許了，你便去吧。”卿歌說著從衣襟里拿出了一袋碎銀，“到時候還有什么想要的，便自己拿錢去買吧。”
言哥兒聞言欣喜的接過錢袋子，方乾吩咐護衛將他給帶出了衙門。
“不知攝政王今日還有什么事情要處理，竟然還要將言哥兒也支開？”
卿歌望著他挑眉，方乾的小心思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半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你不去皇宮一趟，腦袋當真是不想要了？”
方乾淡淡的瞟了卿歌一眼，“不過在此之前，去看看那位犯人吧。”
卿歌撇嘴跟上了方乾，她險些都忘了時間，當時皇上說的半月，可是如今這個情況，事情哪有解決。
那婦人被收押在府衙的大牢里面，她安靜的坐在那里不哭不鬧，顯然已經接受了自己被查出來的事實。
張大人跟在二人的身后，瞧著那婦人，張大人搖了搖頭，“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狠心之人，身為夫婦卻竟然下如此狠手。”
“萬一他二人是掛名夫妻呢？”卿歌輕笑。
那婦人突然抬頭望著卿歌，顯然是聽見了卿歌的話。
“不知我說的是否有問題，竟然讓你臉色變得這般奇怪。”
方乾習慣性的跟在卿歌的身后，聽著她審問。
這個女人在這方面與他的想法出奇一致，甚是省心。
“行了，命案之事審問完了，說吧你為何要與那死者結為一對假夫妻，如今卻為何要將他給殺死，甚至還是那么殘忍的手段。”
卿歌靠在那牢籠旁，張大人逐漸張大了嘴，這這這卿大小姐說的話題，怎么讓他瞬間糊涂了。
他們在審問的是同一個命案的犯人嗎。
那婦人如今正是二八年華，保養得當十分的漂亮，雖然穿的樸素，身姿卻是十分的纖細，手中的老繭。
應該是一直不間斷的習武。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用的殺害他的兄弟是唐家的弩，你和唐家是什么關系。”
卿歌還沒有等婦人便步步開口緊逼。
婦人張了張嘴望著卿歌，那額頭的冷汗直冒，她自詡心理素質極好，便是方才認罪的時候都冷靜至極沒有半分的慌亂，可是如今她卻是慌亂了。
“我是唐家養的殺手，得了密令潛伏在京城內，準備完成一項命令，如今還沒有得到動手的準許。”
“至于為何將他殺死，當時二人定好合約，他最后卻反悔竟然在我睡著之后，強行與我發生關系。”
婦人冷哼一聲將頭轉過去，過了一個多月之后她看著那死者喝醉了，將他給活活淹死之后，覺得不解氣便用弩將他的內臟給繳的粉碎，而后將他的尸體給拋到了水池里。
方乾在一旁聞言淡淡的開口，“唐家養育殺手，不允許她們有任何的感情。”
所以在那死者強迫她之后，她覺得死者會破壞她的任務，才會將他給殺了。
“那是什么任務，你已經嫁過去三年了，到底是多大的任務要讓你潛伏這么長的時間。”
上京城內有什么樣的人，會讓她謀劃這么久？
婦人聞言笑望著卿歌，“我便是赴死也不可能說出來。”
她的思維里面沒有背叛二字。
卿歌的神色不太好看，方乾站在旁邊端看婦人片刻，卻沒有再繼續糾結。
“將犯人仔細關押別讓她逃了，行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二人先進宮吧。”
方乾神色淡然，卿歌泯唇卻發覺今日自己猜測不透方乾的心思，他到底在盤算著什么。
二人坐在馬車上，卿歌伸手捏著方乾的下顎，詢問他，“你在打什么算盤？”
近在咫尺的紅唇，輕輕一嗅便能夠聞到淡淡的香味，方乾嘆了一口氣，“你非要讓本王到時候帶著毒進皇宮嗎？”
那方乾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毒已經開始浸入他的體內，讓他小聲哼哼一聲有幾分痛苦。
卿歌連忙松了手，將解藥塞進他的嘴里，“你怎么一次一次脆弱，按理說應該會產生抗體才是。”
卿歌皺眉，沒有道理這方乾越來越虛弱。
“抗體？那是什么？”方乾低低咳嗽一聲，“待哪日你身上忘了帶解藥，那便是本王喪命之時。”
“哪有那般夸張，我府中的老妖婆都能挺三日，你不如與我一同當一個藥蠱人，就不會怕這些毒了。”
卿歌咧嘴提議，聲音里面帶著誘哄的意味。
“那言哥兒與你接觸不會中毒是為何？”且言哥兒也不怕尋常的毒素。
“當年我懷著他的時候，變成藥蠱人，他能夠生下來，也算是我們母子二人福緣未盡。”
具體對卿歌來說是一段痛苦的記憶，她閉上眼不愿意去討論。
二人便陷入沉默，直到進了皇宮二人求見皇帝。
皇帝坐在那皇位上正在批改奏折，聽著是他們二人前來有幾分不悅。
“怎么今日你們二人前來準備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