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怡將自己所租住的小別墅的地址發(fā)給了周天,又給別墅區(qū)的物業(yè)打了個電話,說如果今晚有人來找她,讓物業(yè)放行。
她租住的小別墅,就在龍騰房地產(chǎn)公司吳越分公司附近,十幾分鐘之后,外面就響起了門鈴聲。
鐘子怡起身出去,到了外面的小院子里,就看到周天戴著一副大墨鏡背著一個背包站在院門外面,而且周天也稍微易容了一番,看起來和上次她見到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此外,周天沒有開車來,是打車來的。
鐘子怡頓時心安,她覺得周天和她一樣,也是心細如發(fā)的人,周天的車要是停在她的別墅門口,有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但周天沒開車來,就算老佛爺安排了人監(jiān)視她,也很難查到她和什么人在接觸。
兩人沒有說話,鐘子怡將院門打開,周天就跟著鐘子怡進了屋內(nèi)。
“美女,你不用緊張,我一路來沒有尾巴,周圍也沒有人監(jiān)視你。”
一進屋,周天就自來熟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將背包丟到了一邊,拿酒杯倒了一杯紅酒。
周天是化勁級別的大高手,反偵察能力也是很驚人的,鐘子怡見周天有戒備之心,也就放心了。
她覺得周天的武功,應(yīng)該可以和“老佛爺”鐘泰來抗衡,只弱于“不動如來”趙半山,這兩位大能不可能親自來吳越市,那么老佛爺無論派誰來在她住的周圍監(jiān)視,周天都能發(fā)現(xiàn)。
鐘子怡盯著周天,不斷打量。
“美女,你這樣看我干什么啊?才五六天的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還是覺得我太帥,看不夠?”
周天笑著道。
“周天,你這個人深不可測啊。”鐘子怡道:“你連我什么時間回省城,我義父會怎么對我,然后我又會做什么你都算得清清楚楚,實在是太可怕了,幾天前我是下定決心再也不和你打交道,但沒想到今晚我卻答應(yīng)讓你陪我喝酒。”
“不是我可怕,而是因為我精通醫(yī)術(shù),再加上我知道你是老佛爺?shù)牧x女,很簡單就推斷出你處于什么情況,你不必懼怕我,我這個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想和你成為敵人,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個病人而已。”周天嘆息道:“不過這件事情我想起來有些后悔,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是中毒。”
“這是為何?”鐘子怡一愣之后道。
“我若是不告訴你是中毒了,你現(xiàn)在還是那個冷傲孤高的女王,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對你不錯,但是現(xiàn)在你很絕望。”周天道:“因此我很有負罪感。”
“但我還是愿意知道真相,因此我感謝你,不然的話我怎么會讓你來我的別墅?”鐘子怡道,隨即她端起了酒杯,和周天碰杯,一口將杯中之酒喝完了。
周天也喝完了杯中之酒道:“美女,你也不用太傷心,反正老佛爺也只是用毒藥控制你,將來你不和他翻臉的話,他還是那個如父親一般對你的老佛爺。”
“可我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疙瘩。”鐘子怡嘆息道:“我想誰都不想讓自己的命運扼制在別人的手里。”
“你身上的毒,我可以解,你也不必太擔心,但你沒離開老佛爺?shù)脑挘俏揖筒荒芙o你解。”
周天道。
“你真能為我解毒?”鐘子怡又驚又喜,多少有幾分不相信。
“當然呢,前幾天我在你體內(nèi)注入一道真氣,就可以緩解你的毒發(fā)作,我要為你解毒,也不過是花半個月時間,幫你針灸幾次而已。”周天道。
“我沒離開老佛爺,你的確不能為我解毒,要是老佛爺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毒解了,就會懷疑我,我和他之間,就會有了嫌隙,我和你第一次見面,就鬧得不愉快,你還愿意幫我解毒,我看你也不是什么以德報怨之人,這么說起來,你是有事求于我?”鐘子怡道:“或者你和老佛爺本身有仇?你想要我?guī)湍悖俊?
“我都說了,醫(yī)者父母心,你這樣的美人我不愿意你橫死。”周天笑道:“我沒有事情求你,和老佛爺也無仇怨。”
“那你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鐘子怡道:“我這個人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以后我怕是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為老佛爺辦事了。”
“你只能繼續(xù)為老佛爺辦事,并且要繼續(xù)對老佛爺感恩戴德,一旦老佛爺覺察的到你的異常,你就會被疏遠,甚至是被處決。”周天道。
“可幾十年之后呢,老佛爺一死,鐘鼎和趙雷執(zhí)掌鐘氏集團的話,我就慘了,這兩個人都追求我,但被我拒絕,雖然幾十年之后我年長色衰,但他們肯定還會記仇的。”
鐘子怡道,然后她又給自己和周天倒酒,喝了一杯,她雖然是女孩子,但卻不是那種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而是很有遠見。
“你說得沒錯,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啊。”周天道:“遇上老佛爺那種人,你只能忍。”
“也是,老佛爺勢力太大,我怎么能和他抗衡了,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鐘子怡道:“我這樣的人生,實在是太失敗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繼續(xù)喝酒,又是一大杯紅酒喝了下去,本來她這人是懂得生活的,但現(xiàn)在她喝酒卻是如牛飲一般。
“希望總是有的。”周天道,他也喝了一杯酒。
“好了,不說這些了,就算你能為我療毒,但我卻讓你給我療毒的勇氣都沒有,我只是一個可憐蟲。”鐘子怡道:“來,我們喝酒,謝謝你今晚來陪我。”
“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當然要來陪你喝酒了。”周天道。
“我沒怪你,你怎么說也是好意。”
鐘子怡道,她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很快將一瓶紅酒喝完了,然后她又拿了一瓶出來,不要命一般的喝,似乎今晚她要求醉,好借酒消愁。
“妹子,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還年輕,這件事情將來或許或許有轉(zhuǎn)機。”周天道:“酒喝多了傷身,你就少喝一點吧。”
周天卻是阻止鐘子怡再開酒了。
老佛爺將鐘子怡當成是工具,他幫鐘子怡看清楚了這一點,鐘子怡就不會真正全心全意為老佛爺辦事了,以后他和老佛爺鐘泰來、不動如來趙半山開戰(zhàn),鐘子怡就可以當她的內(nèi)線。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能現(xiàn)在就和鐘子怡說,現(xiàn)在說這些事情,鐘子怡會很方案,覺得他別有用心。
“我的人生從此崩塌了,你還不讓我喝點酒?這是我家,我不需要你來管我,今晚我是實在找不到能和我一起喝酒的人了,才讓你來的。”
鐘子怡白了周天一眼之后道。
“你要喝就喝吧,我不攔著你,不過我可告訴你,孤男寡女在一起喝醉了的話,是很容易發(fā)生一點什么事情的,要是我將你那個啥了,你可別怪我,當然,要是你將我那個啥了,我不怪你。”
“你……你敢……”鐘子怡一驚,連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指著周天道。
她想起了前幾天在彭青莊園的密室里面被周天拍下視頻的一幕,還真有些害怕起來,周天實力遠在他之上,周天真要趁著她喝醉了對她下手,那她還真是逃無可逃。
本來她是打算一醉方休的,但是現(xiàn)在卻有些動搖了,她生怕周天亂來。
“我今晚就在這里守著你,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撲倒你,因此你最好是別喝酒了。”周天笑道。
“你真是個混蛋。”
鐘子怡嘴里罵道,但內(nèi)心卻對周天有了一些改觀,她覺得周天應(yīng)該不是什么偽君子,如果周天真的想對她下手的話,那絕對不會勸她少喝,而是讓她喝,她真要喝醉了,周天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傷害自己,我也是個孤兒,我相信你小時候也很苦,因此現(xiàn)在的這點困難和小時候遇到的難處相比,真沒什么了不起。”
周天道:“小時候我流落街頭的時候,覺得自己隨時會餓死,死亡的威脅一直籠罩在我的頭頂。”
“我小時候也是,在街上乞討,如果不遇上老佛爺,我應(yīng)該早就死了。”鐘子怡聽了周天的話,和周天之間的距離似乎一下就拉攏了。
“那你現(xiàn)在求醉干什么?雖然你被老佛爺暗中控制,但至少你不用每天去死了,在老佛爺還在的幾十年當中,你的安全沒有問題,而幾十年后,他的兒子鐘鼎也未必能壓制住你。”周天道。
“你的話不無道理,可我一想到自己只是老佛爺?shù)墓ぞ撸覂?nèi)心就不舒服,我對老佛爺忠心耿耿,但他卻這般對我。”
鐘子怡道,她不是那種委曲求全的女人。
“好好睡一覺吧,天無絕人之路,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周天道。
“今晚我只想喝酒,而且要喝醉,我也不怕你把我那個啥了,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孑然一身,沒什么可依戀的。”
鐘子怡道,這忽如其來的變故,似乎讓她有些自暴自棄了起來。
“既然這樣,今晚我陪你喝個夠。”周天道。
“這就對了。”鐘子怡拿出了很多酒,擺在了茶幾上,拿出了好多酒杯,將這些酒杯全部倒?jié)M了。
很快,兩人就喝了起來。
周天是海量,是怎么也喝不醉的,鐘子怡這位孤高冷傲的大美女酒量雖好,但幾瓶酒下肚之后,變得臉色潮紅了起來。
“好熱啊。”鐘子怡一邊嚷著,一邊向周天舉杯,她看周天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