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鐘泰來和“不動如來”趙半山離開鐘子怡的房間之后,兩人就一起去了一個書房。
這個書房是很隱秘的,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這個書房。
“半山,子怡的身體,為何忽然出現了變故?昨晚我就檢查了她的身體,但是沒檢查出什么來。”
老佛爺問“不動如來”趙半山道。
兩人是結拜的兄弟,老佛爺為兄,不動如來為弟,這一對兄弟是真正意義上的黃金搭檔,他們縱橫浙東省多年,在地下世界無人能抗衡,他們締造了龐大的商業帝國,在商業上的地位無人能動搖,影響力巨大。。
“老佛爺,我查探了她的身體,我控制子怡的藥物配方,也是從古籍當中偶然得到的,以前雖然用過,但驗證的次數不多,每個人的身體,都是有個體差異的,子怡吃下我們給的毒藥算起來也五年的時間了,她的毒發作時間有變化,那也是正常之事,畢竟那毒在其體內越來越弱,時間長了,藥性就不足了,以后每給幾年,就要給她吃一顆藥丸。”
“不動如來”趙半山道。
原來周天沒有說錯,鐘子怡的病癥并非真正的病癥,而是被人下毒了,這下毒之人,正是“不動如來”趙半山,而且這件事情是“老佛爺”授意的。
至于其原因,那是很簡單的,那就是“老佛爺”并不絕對相信這位義女的忠誠,因此用毒藥將其控制,一旦以后鐘子怡背叛“老佛爺”,老佛爺和不動如來就會終止給她壓制心脈之癥,鐘子怡就會一命嗚呼。
這種壓制和梳理心脈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人掌握,鐘子怡一旦發病,就必須找他們治療,不然的話就會心脈失蹤而死。
說到底,“老佛爺”鐘泰來是無比厲害的梟雄,哪怕是心腹手下也不完全相信,而是用毒藥將其控制。
只是他控制鐘子怡的手段是很隱秘的,鐘子怡一直覺得自己是得了病,殊不知她是中毒了,在此之前,她一直對“老佛爺”、“不動如來”每個月都為其梳理病癥的事情心懷感激,但她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知道會怎么想。
“子怡現在對我很忠誠,但她不肯接受你徒弟趙雷的追求,也不肯接受我兒子鐘鼎的追求,這就是我擔心她以后可能不會再全心全意為我們辦事的原因,她一旦有了喜愛的男人,很可能離開鐘氏集團,我們現在在,能壓制住子怡,她不敢隨意離開,但將來我們不在了,鐘鼎和趙雷未必能壓制住她,她是個人才,我們也培養了她多年,可不能白培養了。”
老佛爺道,他這個人深謀遠慮,早就把將來的事情都想到了。
“老佛爺,您說得是,現在子怡對我們還是感恩戴德的,我們希望子怡不會有離開鐘氏集團的一天,將來這個為她調理心脈之癥的法門,我們只能傳授給您的兒子鐘鼎,將來鐘鼎才能掌控她。”
“不動如來”趙半山道。
原來,老佛爺是希望鐘子怡嫁給他的兒子鐘鼎的,但是鐘子怡不喜歡鐘鼎,老佛爺也不好太強迫鐘子怡,但他怕鐘子怡將來有異心,因此用毒藥控制了鐘子怡,還讓鐘子怡感恩戴德。
第二天,鐘子怡回到了吳越市。
她這個人的人脈關系也是很廣的,在吳越大學醫學院,她認識一個叫司馬南的醫學教授,這司馬南教授的老婆,就在鐘氏集團旗下的龍騰房地產工作。
這對夫妻,是長期分居的,司馬南是醫學教授,在吳越大學任教,其老婆則是在省城工作,這倒是方便了鐘子怡,因為她去找司馬南教授的話,沒有人知道。
她讓人檢驗老佛爺和不動如來給她吃的藥到底是什么成分,這可是絕密的事情,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在當天晚上,鐘子怡穿了一身運動裝,戴著墨鏡,坐出租車,秘密去了吳越大學,她什么人都沒帶,甚至都沒讓諸葛龍知道,她不開自己的車,那就是防止身邊有人監視。
她到了吳越大學的教師居住區,很快找到了司馬南教授的房子。
她一按門鈴,門立馬就開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門口,請她進去。
這男人,就是司馬南,雖然是教授,但在吳越大學不算什么很出名的那種,他是依靠自己的實力搞科研一步步上來的,化驗一份藥物的成分,對于他這個醫學教授來說那絕地是小菜一碟。
“鐘小姐,請坐。”
對于鐘子怡的到來,司馬南教授有些拘謹,他是知道鐘子怡的身份的,“老佛爺”的義女來他家中,他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
“司馬教授,你客氣了,你也不必擔心什么,我來是請你化驗一份東西,沒別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需要你保密,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是你夫人也不行。”
鐘子怡進門之后就道。
“是,鐘小姐。”司馬南道,他放下心來。
隨后鐘子怡將那小瓶的藥水交給了司馬南,司馬南則去了實驗室,鐘子怡則是在司馬南的家里等著,如果她也去實驗室,被人看到,這件事情可能就會留下線索,她做事還是考慮得很周密的,她知道“老佛爺”和“不動如來”那都是牛叉的存在,她一旦留下蛛絲馬跡,就可能被這兩人察覺出什么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司馬南就拿著化驗單回來了。
“怎么樣?”
鐘子怡心情有些緊張地問道,“老佛爺”養育她,她一向把“老佛爺”當父親看,如果“老佛爺”為了在將來很好地控制她,做出下毒的事情,她真的會感覺到人生好黑暗。
“鐘小姐,這份藥水,可是劇毒之物啊,因為里面有很多成分都是毒素,但很神奇的是這么多藥融合在一起,吃下去人應該沒事,但對心脈有一定的刺激。”
司馬南道。
聽到這里,鐘子怡完全明白了,周天說的話原來是真的,她每個月心脈出問題,壓根不是什么病,而是中毒,而這種毒偏偏還是她最相信最信任的人下的,為的只是控制她。
她內心翻江倒海,但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對司馬南道:“司馬教授,這一次辛苦你了,我現在主管鐘氏集團旗下的房地產企業,這一次我就不專門謝謝你了,但我會對你夫人的職位進行調整。”
“多謝鐘小姐,今晚的事情,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
司馬南道,鐘子怡在“老佛爺”那里多么得寵,他是知道的,而鐘子怡只要稍微調整一下他老婆的職務,她老婆一年多賺個上百萬那完全不是問題,鐘子怡只是要他保密,他肯定會做到。
“我對你家的情況很了解,也知道你兒子和女兒在國外留學,因此很放心。”鐘子怡說了一句之后就告辭離開了。
她這句話看似是隨意一提,她實際上卻讓司馬南心里一驚,因為這句話等于是告訴了司馬南,她知道其兒子和女兒的具體信息,如果他的嘴巴不嚴,她可能會對其子女不利。
這么一來,司馬南是打死都不會泄露今晚的事情了。
從吳越大學出來,上了出租車之后,鐘子怡的心情卻是再也壓抑不住了,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是個孤兒,算是苦命的孩子,但長大之后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是幸運的,因為她遇上了老佛爺,但是現在她發現老佛爺把她養大,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為其做事的工具而已。
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留下來,哪怕她戴著墨鏡,都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那出租車司機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這漂亮妹子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鼓著勇氣道:“美女,你是失戀了吧?天下這么大,好男人這么多,你傷心干什么呢?比如我就是好男人,如果我能一親美女的方澤,絕對把你當成最珍貴的寶貝捧在手心里。”
這出租車司機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長得不錯,他剛開出租車不久,總幻想著遇上一個什么美女,勾搭成奸,前幾天他還真遇上一個失戀的美女,這美女似乎是為了報復前男朋友,因此和他發生關系,他嘗到了甜頭之上,這一次又想染指鐘子怡。
“你敢調戲姑奶奶?你是活膩了吧?你要不想死,給姑奶奶好好開車。”但鐘子怡神情忽然一變,寒聲道。
出租車司機頓時一驚,因為他不僅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還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把匕首放下來。”
出租車司機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個路段是沒有監控的,要是他被鐘子怡就這么一匕首割斷了喉管,那豈不是白死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調戲一個女人卻碰上一個這么彪悍的。
“給我老老實實開車。”鐘子怡放下匕首道。
出租車司機哪里還敢說什么,只好繼續開車。
隨后鐘子怡回到了她租住的住處。
她從省城來到吳越市,帶了幾十個人,組建了龍騰房地產吳越市分公司,一切工作都步入了正規,不過在吳越市,公司還沒什么員工宿舍區,這幾十個核心員工都是租住在一個公寓里面,甚至諸葛龍這個大高手都住在這里,但她是高冷之人,因此沒和手下的人租住在一個公寓里,她單獨租了一個獨棟的別墅。
當然,這不是那種大別墅,整個別墅也就三層,兩百多個平方,她一個人住在這里,很是舒服,但是今晚回到別墅,她感覺很是孤單,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孑然一身,原本她從老佛爺那里感到了溫暖,但是現在她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個陰謀,老佛爺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而已。
她開了一瓶好紅酒,準備借酒消愁。
但她電話又響起了。
電話是周天打來的,她不想接,但是電話停了一會兒之后,卻又響了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美女,今晚要不要我來陪你?”周天在電話里道。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上次我就和你說過,咱們最好不要有什么交集。”鐘子怡怒道。
“哎,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心脈之癥的真正原因了,但你卻不能對別人說,更不能去質問自己的義父,但你肯定會借酒消愁,除了我之外,今晚你還能找到一個合適的陪你喝酒的人嗎?”
周天笑道。
鐘子怡沉默了,因為周天的話說得不錯,如果是在平時她要辦什么事情,隨便一個電話,都能叫來不少手下,但是現在,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喝酒。
“好,你來陪我。”
鐘子怡鬼使神差,答應了周天,如果沒有周天,她一直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