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威聽韓君羽諷刺他娶不起九一，頓時暴躁。

但又不得不承認，那些都是實話。

要培養像九一這樣優秀的特工，所需要人力物力和財力都不小，而讓九一離開，肯定要花點代價。

“你們的規矩是怎么樣，讓九一嫁給我，需要什么條件？”

韓君羽看他臉色嚴肅，隱忍著笑意，“你自己去問九一，和你說了，你也只有自卑的份。”

“……”榮威捏拳頭。

祁威廉在前面帶著秦寧認識一些美術界的朋友，秦寧見到一些好多大咖，非常高興，認真聽著他們對作品解，有不解的地方會用記下來。

忽而轉頭聽見韓君羽和榮威斗嘴，她抿唇低笑，對榮威說道；“榮威，你都沒有求婚，就說結婚的事，是不是有些早？”

榮威轉頭看一直低頭不說話的九一，把她的手握在手里，“韓君羽，你當初是怎么求婚的？”

韓君羽揚起下顎，有幾分倨傲，“你想在我這里偷師可是要交錢。”

榮威冷哼，做出不屑的摸樣，“求婚這么簡單的事，我還用偷師，你也太小看我了。”

九一愕然的盯著他，威哥哥，這是準備給她求婚嗎？

一隊人往前走，當九一走到秦寧身邊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韓太太，請問，你和韓先生求婚儀式是怎么樣的？”

秦寧詫異的看著她，九一長得清秀，因為清瘦，看起來像是鄰家妹妹的感覺。凱卻長得極有侵略性，妝容精致，一看就是職場女王的架勢，讓人有些不好接近。

她和九一接觸不多，對她也不是很了解，也是因為她跟在榮威身邊，才知道榮威身邊換了人。

她會主動說話，秦寧是有幾分意外的。

“韓君羽，送了我最喜歡的花，他給我一個諾言和一枚戒指，我很喜歡。”

九一深思的點頭，之后就退到一旁守著她。

秦寧走了一段路，轉頭看九一警覺的打量著四周，雙眼銳利，面色很冷，沒有了鄰家妹妹的感覺，倒是多了幾分干練。

“你喜歡我哥哥？”

聽見秦寧叫榮威叫哥哥，九一詫異的看著她，秦寧和榮威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事，她是知道的。

九一斟酌了幾秒才回答；“榮先生對我很溫柔，我也很想和他呆在一起，我想我對他的感情，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愛情。”

她說話的語氣太過干脆利落，也讓秦寧很意外。

“對于榮威的感情，我是不會干涉的，但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九一堅定的點頭，“我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

秦寧又問，“那你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他幸福嗎？

你有了解他這個人嗎？

他的人生經歷，他對一些事情持有的態度，或者說對于婚姻的態度又是怎么樣，你們聊過嗎？”

九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一個也回答不上來。

她對榮威的理解，只是她調查的一些基礎信息，但是對他這個人，她沒有自信說了解。

看她迷茫的模樣，秦寧想著自己比她大一些，走到她身邊，說出自己的想法。

“談戀愛，應該是帶著很多美好想象的吧，但是婚姻，請你慎重。因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我希望我哥哥能得到幸福，也希望你能得到。”

秦寧并不是阻攔，而是希望兩人在充滿幻想的感情中，給理性留一點余地。

九一盯著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一群人到了畫廊的盡頭，秦寧感悟很深，不好意思再耽誤祁威廉的時間，她想隨意走走，讓祁威廉去做他自己的事。

“我也是來參觀，作為一個旅客而已。”

祁威廉淡笑，又詢問她關于‘玉蘭’比賽準備情況，也聊了有一些他當年參加‘玉蘭’比賽的事。

走了幾個小時，韓君羽擔心秦寧會餓，就想帶她去吃點東西，祁威廉開車他們去附近的餐廳。

吃了下午茶，祁威廉又帶著他們在周圍轉了一圈，韓君羽才帶著秦寧會公寓。

榮威上樓后，發現九一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拍她的頭頂，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九一仰頭望著他，目光真摯，“威哥哥，你還相信婚姻嗎？”

榮威挑眉，“怎么會這么問？”

“我知道，你父母的婚姻并不愉快，之前你和你的前任秘書感情也很好，你今天提到婚姻的事，我才好奇，威哥哥，你對婚姻是什么態度？”

非常誠懇直白的詢問。

巧言善變的榮威，被問的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還相信婚姻嗎？他自己也不知道。

“九一，你這是在責備我沒有向你求婚嗎？”

她以為他聊結婚的事，只是嘴快說說而已？榮威蹙眉，感情的事，他不喜歡別人逼迫。

看他臉色不好，九一搖頭，“威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榮威起身，走到另一旁沙發，對她的態度，顯然是冷了幾分。

九一知道是自己太心急，對待這份感情，她是用了十分真心的，不管將來怎么樣，她不會為此時此刻所做的一切后悔。

睡覺的時候，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卻是背靠著背，榮威煩躁的翻身，盯著女人的后背。

“九一，你生氣了嗎？”

九一迷惑，轉身和他對視，“我沒有生氣，看你不理會我，我不想讓你煩我。”

她不太會安慰人，知道自己惹毛他，怕自己越說越糟糕，九一只能留出空間讓彼此冷靜。

讓她撒嬌耍賴的去討好他，九一做不出來。

榮威往前挪了挪，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我沒有煩你，我是生自己的氣，韓君羽說的沒錯，以我現在的能力，是沒有資格娶你。”

對于韓君羽說的話，九一不會反駁。

“我小時候一直是跟著我母親，父親很反感我，直到我母親去世，父親就不怎么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這是我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事，和婚姻無關，所以我并不覺我需要對自己的婚姻產生質疑。

我曾對另一個女人真心相待，但是我找不到和她相處的方式，這讓我很挫敗。我還懷疑是自己太糟糕，不值得女人真心相待。”

“沒有，威哥哥，你真的很好，他們只是沒有看見而已。”九一辯解。

榮威捏著她的臉，教訓，“你才和我相處多久，就知道我是一個很好的人了？”

“我能感覺得到。”九一認真的說。

榮威翻身，手臂撐在她面前，唇角貼著她的臉頰，身體和她貼近，“那你現在感覺到什么，嗯？”

“……”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