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觀音禪寺回去,徐涇便再也沒有主動踏進鳳鸞宮。
崔瑜覺得這樣也很好,她終于求來了一份清靜。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卻總是會流著淚驚醒。她不知道是為何,但總覺得心里少了一塊。
清云告訴崔瑜,徐涇又納了幾個妃子,這幾日沒有上朝,一直在昭陽殿里與那幾個妃嬪廝混。
“娘娘,您這樣只會將陛下越推越遠啊!”清云勸說道。
可崔瑜卻說:“他寵愛誰,都與我無關。”
清云失望地離開了,等到殿里無人時,崔瑜才慢慢地撫上自己的胸口,只因那里傳來了一股酸澀與疼痛。
徐涇一連十余日沒有去上朝,朝中大臣紛紛求到崔瑜面前,請崔瑜去勸誡徐涇。
于是,崔瑜踏進了徐涇的宮殿。
還未靠近,她便聽到了里面傳來的靡靡之音,女子嬌笑道:“陛下,再喝一杯嘛!”
崔瑜腳步一頓,推開了宮殿的門,只見徐涇懶洋洋地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個酒杯,不羈地喝著酒,身邊還圍著幾個衣著凌亂的女子。
“陛下,有人來了。”女子雖圍在徐涇身邊,卻不敢輕易靠近。
徐涇眼皮子一掀,看到了門口的崔瑜,他喝酒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后便又不在意地繼續喝起了酒,“皇后來我這里做什么?”
崔瑜立在門口,看著他說:“陛下該去上朝了。”
徐涇低聲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是那群老匹夫去找皇后了吧!否則皇后怎會來我這里?”
“陛下若是喜歡她們,可以等上完朝回來再宣她們伺候。”崔瑜忽略心中的那一絲難過,扮演著完美的皇后。
“呵呵!”徐涇譏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酒盞摔到了地上,然后起身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案桌,“滾!”
那些女子一驚,連忙小跑著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崔瑜和徐涇,徐涇帶著一身酒意,腳步虛浮地走到崔瑜面前是,伸手撫上了崔瑜的面龐,忽然一把抱住了她,“阿瑜,我心里難過。”
“你便是因為自己訓斥她們一句,我也就滿足了。可是我等了這么多日,你卻始終沒有來。阿瑜,我該拿你怎么辦?”他埋在崔瑜的脖子上,滾燙的淚水落進崔瑜的脖子里。
崔瑜被燙的心底一顫,她定了定心神道:“陛下該去上朝了。”
徐涇沒有回答,他抬起頭吻上了崔瑜的唇,輕輕啃噬撕咬,慢慢地撬開了崔瑜的牙關。過了很久之后,他才慢慢放開崔瑜。
“阿瑜,我沒有碰她們,從始至終那些女人我都沒有碰過,包括云華公主。”
崔瑜一怔,抬眸問他:“為何?”
徐涇苦笑一聲,“你當初說過的話,我從來沒有忘記。”
崔瑜想起了那時她說過的話,她嬌蠻地對他說:“周阿蠻,你若是以后有了別的女人,我定會棄了你。”
那時徐涇抱著她,飛快地親了她一口,乖乖地應了下來。
崔瑜心底一顫,她聽到徐涇說:“阿瑜,是我不好誤會了你,那段時日我折磨著你,也是在折磨我自己。我每傷害你一次,都會在身上劃自己一刀。”
“這樣,我就能和你一起痛了!”他摟住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