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說啊!
她笑著,一點點的走到那侍女身旁。必然的,她知道今日這些人來者不善。一個個表面尊敬,但是從眼神之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些人眼睛都翹上天了。
“把沒說完的話,都說完!
端賢貴妃是誰的人她一清二楚,慕容家的六夫人的妹妹。在宮中囂張跋扈,六宮中人,誰不讓幾分。其實這侍女說得也對,他們家主子或許根本沒人敢拒絕。
“我們家主子沒人敢拒絕,若是誰拒絕了……”
“嗯?”慕容紫兒趾高氣昂的仰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種王者的氣魄。
“若是拒絕了,這后面會發(fā)生什么。我們可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家主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而皇上的手段……”
“呵呵……”
慕容紫兒冷笑一聲,那揚起的手,強有力的拍了拍侍女的肩膀。
“王妃是去還是不去呢?”
“不……”
“哦?”侍女詫異。
直到最后,慕容紫兒才微笑著道了句:“顏兒,備車。”
房間內
“主子,您真的要去?”
淺顏笑問。
“顏兒,好好看好湘兒。若是有人進屋,無論是誰都不允許。必要的時候,將湘兒藏起來!蹦饺葑蟽阂贿叿愿乐,一邊整理儀容。
“主子,那人太囂張了!
淺顏內心滿滿的不滿,似乎覺得自家那個從不服軟的主子今日也服了軟。內心諸多不悅。
慕容紫兒抬眸,眼神依舊不忘帶著寵溺,“顏兒,適時剛柔!
淺顏不語,沒怎么懂是什么意思。
八王府門前
“今日一見八王妃,忽然覺得好生投緣。不知可否呼喚一聲,紫兒妹妹!”
華貴的馬車?吭谕醺T前,女子纖長的手微微挑開珠簾,嬌艷欲滴的聲音配上那嬌媚的容顏。若是不知道的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個善類。
慕容紫兒牽著裙擺,走到面前。
“端賢貴妃喜歡,怎樣叫都行!蹦饺葑蟽盒χ,整個過程給足了她的面子。
端賢貴妃的侍女瞥了一眼慕容紫兒,眼神之中充滿了得意,走到貴妃面前,“主子,我看今日這事怕是多半成了。這八王妃也并沒有想象得這么囂張,聽到我們家娘娘的名字,腿都軟了。”
端賢貴妃嘴角劃過一抹幅度,許久,終是道了句,“紫兒妹妹,上馬車吧。今日風光正好,正是賞春之時!
她沒有拒絕,只是在上了馬車之后。坐在端賢貴妃的對面。慕容紫兒并沒有打算說一句話,今日,她本是準備來當聽眾或者是觀眾。
這一路上,慕容紫兒倒是真的感受到了一些春風的味道。只是,并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
果然,過了不久。端賢貴妃便有些坐不住了。
慕容紫兒打開探測儀,須臾,空間戒指傳入大腦。意念很快傳出回復。這毒性并不是很強,但這毒卻能讓女人興奮的藥……
“妹妹,來。姐姐這杯敬你!倍速t貴妃言落,以袖掩口,端莊的將茶水抿盡。
呵……
這端賢貴妃果然在宮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套路之深不可測。
若是今日她喝了,必然下不了臺面。可若是不喝,既然是對方敬的茶。若是不喝,怕是這關遲早過不了。而且,很容易就看出實力和破綻。
慕容紫兒揚起杯盞,將茶一飲而盡。然后空杯對著端賢貴妃。
“紫兒妹妹,這茶是皇上賞賜給本妃的最新貢茶。從西域拿過來的,極其好喝。本妃也只有像招待妹妹這樣的鬼爾康,才會……”
端賢貴妃話音一轉,“不過這皇家什么都有,本妃倒是不知真正的極品其實在民間!
“嗯?”
慕容紫兒問道,“我似乎不太懂呢!
“紫兒妹妹,聽說前幾日。京城最大的回春藥店出了件事,本妃覺得好生奇怪。”
端賢貴妃一面給她倒茶,一面敘談。
“哪里奇怪?”
她明知故問。
“妹妹這話……”端賢貴妃笑了笑,“姐姐昨日好奇之下得知妹妹去回春藥店。準備買千年人參,還跟東華二皇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更是用隔壁那棺材鋪子跟回春藥店有一回爭執(zhí)。最后鬧得回春藥店的店主不得不去妥協。”
慕容紫兒仰頭,有些詫異,“看來端賢貴妃知道得挺多的!
“這不是關心紫兒妹妹,想與紫兒妹妹結識嗎?”端賢貴妃笑了笑,目光中多了份溫柔和平易近人,“紫兒妹妹,本妃就特別好奇。你那些藥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天瀾國的藥材極其珍貴缺乏,紫兒妹妹這手筆!
慕容紫兒沒打算回她,只是依舊喝茶。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茶。
“既然妹妹不愿意回答,且厚著臉皮再問一個問題!彼χ,“妹妹要這千年人參做什么?既然妹妹有著那些富可敵國的藥材,卻又為何為求一株千年血人參而苦惱?”
“貴妃娘娘,今日是來賞花的還是來提問的。若是提問的,妾身也沒有什么要回答的。這畢竟這些事,跟貴妃娘娘一點關系都沒有。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
慕容紫兒那倔強的小脾氣終開始受不了,語氣中帶著一種銳利。
端賢貴妃愣了好久,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對于慕容紫兒這般不給面子有些詫異。
“沒關系,妹妹不說也無礙。等妹妹愿意說的時候啊,再說!倍速t貴妃見事情不對,立馬換了方位。
愿意說的時候再說?
呵……
慕容紫兒自然明白她說的愿意說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時間過去得很快,慕容紫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直到空間戒指里的戒靈開始反抗,說她再喝這毒她解不了之后。這才收手不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馬車停下。車夫畢恭畢敬的打開車簾,道了聲,“貴妃娘娘,八王妃。慕容府到了!
她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今日這場鴻門宴在慕容府。
“紫兒妹妹,聽說二夫人西苑的紫荊花開了。這老早啊,就讓我惦記著。今日忽然就想到在宴會上見到紫兒妹妹的時候,讓我記憶猶新。今日便想著跟紫兒妹妹一起來看看。”
端賢貴妃一邊說一邊從外面走去,下了馬車,這才道了句,“這里的紫荊花可跟別處不一樣,聽說慕容御醫(yī)在世的時候。這紫荊花可是他從西域帶過來的種子。和我們這里的紫荊花好看多了。”
“是嗎?”
慕容紫兒借著她的話繼續(xù)道,“也是,早就聽說慕容府的紫荊花非常炫彩奪目。只不過作為慕容府的小姐,在此處生長了數十年,卻從未見過。難得今日卻有幸楊夫人慷慨,能讓妾身觀賞。”
這話說出來,周圍的那些侍女竟是把頭低得卑微到泥土里去。大氣不敢多出一下。
楊夫人站在門口,剛剛的話落入耳內。頓時竟是臉色一紅。慕容紫兒在慕容府這么多年的確是連她的房間都沒進去過;顒拥姆秶四瞧婆f的院子便沒有過別的地方。
別說紫荊花了,王府內的假山和石英石都沒有看過幾眼。
但這話眾人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一旦說出來,的確是讓楊夫人臉面上沒有多少光彩。
一個嫡母,這般虐待府中的小姐。哪里敢當著這些人的面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