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太子走過去,鄙夷的凝視著床榻上的女人。唇角揚(yáng)起譏笑,“側(cè)妃娘娘,我這下屬伺候得如何?”
慕容流云氣得唇齒間顫抖,咬牙怒道,“卑鄙無恥下流,既然知道本宮是八王府的側(cè)妃,竟還敢……”
此時(shí)此刻,內(nèi)心不管有多少傲氣。也消失殆盡。誰也很少有人知道一個(gè)女子失去清白之后內(nèi)心的種種憤怒與無奈。再圣潔的女子,在那一刻,都將不再曾經(jīng)那高貴的模樣。而像是殘花敗柳,抬不起那顆曾經(jīng)高貴的頭顱。
然而誰都清楚失去清白對一個(gè)女子的打擊,只可惜,慕容流云明白失去清白的痛苦。但同時(shí)卻依舊這般對待慕容紫兒。自己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居心如此歹毒,自食惡果不是很正常。
慕容流云沒說一個(gè)字,只是盯著東華太子。怨恨像是要生吞活剝似的眼神。她剛才好像聽到八爺?shù)穆曇袅耍藸斨浪涣枞枇耍]有來救她。
呵呵……
心涼如水,此刻的心情莫過于此。慕容流云顫抖的將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無邊的眼淚順著枕頭劃落。慕容紫兒被自己的丈夫抱走了,她在房間內(nèi)肆意掙扎,換來的卻是冷漠。
“早就聽說,慕容家姐妹貌和心不合。若非今日的事,我如何也想不到。這般貌美如花的容顏下,竟有一顆蛇蝎心腸。”
東華無奈的嘆息,她搖了搖頭,“本公子覺得你似乎配不上這幅皮囊。”
慕容流云一怔,嚇得臉色蒼白。躺在床榻之上,顫抖著身子,“本宮就是恨她,本宮就是不明白,那女人從小就不懂禮數(shù),沒教養(yǎng)。像個(gè)白癡一樣。也不知道給你們下了什么迷魂藥,如此護(hù)著。”
“嘶……”
東華只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都被牽動了,不知為何,聽這女人說慕容紫兒的壞話。內(nèi)心恨不得下一秒就將這女人打入萬劫不復(fù)。
他拔出尖刀,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玩世不恭的看著自己的下屬,“影一,我要你在她那張臉上。劃兩刀!”
“你敢!本宮再不濟(jì)那也是八王爺?shù)膫?cè)妃,慕容家嫡系……你怎么敢!”
“別說是天瀾的一個(gè)落魄小姐,即便是他老皇帝,落我手里。也照樣宰殺不誤。”東華太子雙手合十,搓揉了一下自己的手,“還不動手!”
“公子,這畢竟是王爺?shù)腻印N覀冞是……”
“那要不劃你的?”東華抬眸,眼神步步緊逼。
“公子,屬下還是劃她的吧。”
“那當(dāng)然得劃她的臉,你的臉劃不劃不都這樣?”東華太子忍不住吐槽道,“你的臉早毀了。”
影一只覺一陣涼風(fēng)吹過,尷尬的笑了笑,走過去。換做一抹陰沉的面孔。一步步的靠近慕容流云。
“主子,劃哪里。”
影一又問了一句。他感覺慕容流云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而他此刻,主宰著這個(gè)女人的命運(yùn)。
慕容流云在他懷內(nèi)掙扎,眼底帶著怨恨。她眼底流露出恐懼的表情,從開始的傲嬌到最后變得楚楚可憐。
“公子,饒命。”
慕容流云恐懼到了極點(diǎn),目光中泛起楚楚可憐,“公子,小女子錯(cuò)了。公子饒命。”
“左臉三寸的地方,給本公子雕一朵小花出來。”東華對于求饒之聲并未理睬,而是接著下命令。
“公子,屬下才藝不好。興許會雕得不太好看。”影一唇角勾起玩味的淡笑,刀鋒在慕容流云的臉上步步緊逼。
她不敢動哪怕一寸或者是半寸,稍稍一動。這后果就是,下半生毀盡。
慕容流云在無助中凄楚的哭泣,一邊哭泣一邊求饒。但東華像是能夠自動屏蔽一般,而影一也似乎特別懂得他主子的心思。懂得如何討好主子。
刀在慕容流云的臉上游走,卻又不著急刺入。這種“等死”的過程往往是對刑罰執(zhí)行的最高境界。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這樣賣到這種地方來,我似乎覺得,劃一下不足以泄憤。不如這樣吧,把她整張臉都雕上一朵朵小花。”
東華太子眼眸微微瞇起一個(gè)角度,言落,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房間內(nèi)安靜了一會兒,求饒的聲音又漸漸響起。
“啊!!”
隨著一聲慘叫傳出來,而接憧而至的,是一系列的慘叫之聲。
東華太子眉間揚(yáng)起一抹淡然,似乎聽到這聲音再正常不過了。樓下,侍衛(wèi)左右兩排靜靜的站在。老鴇在聽著二樓傳來的種種聲音,在角落哆嗦著身子。
整個(gè)閱顏樓,如地獄一般。充斥著可怕的痛呼之聲。恐怖到難以言喻。
東華太子靜靜的聽著,直到覺得內(nèi)心的仇怨減少了不少。這才滿意的凝視著外面,“封了這閱顏樓,這樓里的姑娘該放的放了,有罪的一律抓回去交給八爺處置。至于那些欺辱八王妃之輩,凌遲!”
即便是百里墨華,或許憤怒也不過如此。東華太子言落,大步走下閱顏樓。瀟灑的走出去。
他可沒多少心思待在這種地方,即便慕容紫兒此刻的身份是他師弟妹。但能多偷看一眼,便多看一眼。
八王府
百里墨華將她抱在懷內(nèi),恨不得用身體給她取暖。
上官殘?jiān)掳衙}完畢,微微嘆息一口氣,“她的身體經(jīng)過極寒,經(jīng)過驚嚇。一開始把脈的時(shí)候脈象雖然很弱卻又很平穩(wěn),而這次回來,脈象很弱的同時(shí)很亂。”
他閉目,深深的懊悔。感覺心好像在被凌遲。
“可有辦法調(diào)整?”他問。
“王妃雖然陷入沉睡,但整個(gè)人的身體卻很堅(jiān)強(qiáng)。體質(zhì)很好。若是換做別人,早就已經(jīng)絕了氣息。可是她沒有!”
上官殘?jiān)滦牢康溃皶簳r(shí)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她的身體不能再受刺激了。”
“當(dāng)真,只能……”
百里墨華面談似的容顏發(fā)出淡淡的無奈,這世上,真正會讓她做出選擇的,也只有眼前這些事。如此鮮明的,必須要去選擇。而且,兩者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
“是的!”
上官殘?jiān)聼o奈的嘆息,“若沒猜錯(cuò),王妃應(yīng)該是以自己的命換取了那人的命運(yùn)。直到那人絕了氣息,生命才能再次回到王妃的體內(nèi)。”
百里墨華指尖微微一動,他內(nèi)心的懊悔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必須要那個(gè)人嗎?”他又忍不住問。
“是的!”上官殘?jiān)挛⑽@了口氣,“因?yàn)槟莻(gè)人是用王妃的命在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