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怎么辦法可以救她嗎,你說的解藥在哪?”
段衡搖搖頭,“這種病毒十分罕見,已經被國際上列為禁品,所以市面上根本不會有解藥,封曜,如果想救小兮你該去找那個給她下毒的人!”
病房里蘇靈他們知道岑兮出事后也都趕了過來,看見女兒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樣子她一陣傷心欲絕,宋業成也跟著心痛卻也手足無措。
封曜進來的時候蘇靈一看見他就沖過來扇了他一巴掌,然后雙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厲聲責問,“封曜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過你會好好照顧小兮的,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嗎,你還我的小兮啊……”
“蘇靈你冷靜點,小兮她需要安靜,你這樣子封曜他能有什么辦法,別哭了!”
宋業成也過來拉她,封曜卻面無表情,蘇靈這一巴掌打得好,她說的對,的確是他沒有照顧好岑兮,如果他當時多一個心眼岑兮說不定就不會等到出事才發現了,這種病毒有一陣的潛伏性,很難發現。
“蘇阿姨對不起,你說的對是我沒有照顧好我的確該打!”
“阿曜?”白薇剛要走過來就被封曜攔住了,“媽,你別管了,我當初帶小兮回來的時候我就答應過她媽媽,我一定會護小兮母子平安,是我食言了……”
“你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原諒你!”
“我知道,但是蘇阿姨現在最主要的是讓小兮醒過來,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找想辦法了,我答應您不管是小兮還是孩子有任何事我都不會獨活在這個世上!”
“阿曜你在胡說什么?”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白薇還是會心疼的,盡管岑兮現在出事了可是這事到底也不是封曜愿意的,多一個陪葬這種話根本無濟于事。
“媽,你們就在這好好照顧小兮吧,我先去想辦法,不用擔心!”他拍了拍母親的手,然后朝蘇靈微微頷首,如此再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岑兮,雖然很不舍但還是轉身就離開了。
段衡說了,這種病毒潛伏期很長,一旦爆發危害性也很大,所以每一分一秒對岑兮來說都很重要,他現在必須找到封南行然后拿到解藥。
只是sr本就是無解之毒,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封南行那里會不會有解藥……
所有的事情壓在一起封曜感覺自己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他以前沒珍惜那片寧靜的生活,如今卻覺得幸福來的如此艱難!
封易澤自從那天和阮檸大吵了一架后兩個人就沒再見過面了,他其實也不想跟阮檸說那些殘忍的話的,可是他無法接受她是封南行女兒的這個身份,他一直都知道封南行拉攏自己不過是想為了死去的母親的報仇,可那不代表他可以利用他,尤其是阮檸還是那個他最信任的人。
那天晚上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里那人告訴他阮檸其實是封南行的女兒,他一開始不信,事情發展都這一步不代表他就跟封南行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其實什么人也不想再相信了,他只想這件事后就帶著阮檸離開這里,可是他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行蹤都因為阮檸而完全被暴露在封南行的視野里。
他從警察局出來卻不想遇見了封曜,他說你以為自己是在替你母親復仇嗎,封南行他不過是在借你的手來摧毀封家罷了,他不傷害你不代表他不會利用你,一直跟你住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嗎,她是封南行的女兒,封南行根本不是封家收養的,他是奶奶的兒子,怎么說你你跟那個女孩都是一種亂倫……
“亂倫”那兩個字就是一把尖刀扎在了他心尖上,于是那個他喜歡的女孩就成了他最厭惡的人,到其實他更厭惡的是他們這層關系,封南行泯滅人性到竟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亂來!
“小姐,你怎么回來了?”
助理看到阮檸的時甚是驚訝,她長發披散著,巴掌大的小臉形容枯槁,像是經歷過暴風雨洗禮的花朵,即將走向凋零。
“我爸呢?”她沒有抬頭,聲音低啞,說一句都像是劃破了嗓子痛的血倒流進喉嚨里。
“先生在書房里,小姐你……”
他還沒說完阮檸就朝封南行的書房走去,雙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助理跟在她身后跑了過來,“小姐,先生在里面休息你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走開!”
她一手推開了書房的門,助理跟在她身后走了進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身后一陣寒意。
“先生對不起,我沒勸住小姐!
封南行不緊不慢的看了眼阮檸,黑眸瞇了瞇,像是預料到了她來是為了什么一樣似的,揮揮手,“你先下去吧,這沒你什么事了!”
“是!”
助理看了眼身邊的阮檸,也聞到了這個火藥味,還是老老實實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將門關上。
封南行將電腦輕輕合上了,目光淡淡的從阮檸身上收了回來,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么回來了也不說一聲,這樣貿然闖進來沒人教你很沒禮貌嗎?”
他的清淡的語氣里已經含著一股莫大的冷意,不難聽出他這是在批評阮檸。
阮檸許久沒回來了,可是她回來后封南行跟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歡迎卻是在教她什么叫禮貌。
她索性開門見山,“爸爸,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你有把我當成女兒去看嗎?”
封易澤說他覺得看到她覺得惡心,是因為他們這層關系,可是他們根本什么關系都沒有,她壓根不是封南行的親生女兒,自然跟封易澤沒有絲毫血緣上的關系,可是她當時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是打心眼里把封南行當做父親的。
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當成女兒來看?
阮檸的異常封南行已經看出來了,他沖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阮檸在他身邊坐下,他掐了下女孩的臉,“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跟爸爸說這些話?”
阮檸眼眶里淚水已經在打旋了,他放輕了聲音,“怎么了,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