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意了也是她的一種僥幸心理,因為那個老板娘提醒了她避孕藥吃多了會傷身體,所以她那次雖然買了藥但是就在她把藥放進嘴里時,最后沖進洗手間還是吐了出來。
她那時就在想就這一次,她曾經也不止一次沒避孕不一樣沒懷上,所以她就在打賭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有問題的。
但是不曾想意外往往都是發生在千鈞一發的時刻,這個孩子來的雖然突然,但是她依舊喜歡,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她和封曜這段斷不了的情緣。
“傅總,真的很抱歉,之前答應我們交往我也是認真的,只是沒想到后來會發生這么多事情,孩子來的雖然意外但是我會把他生下來的,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件事。”
她動手,取下了掛在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手指摩挲著上面的戒指她還看到了自己名字的縮寫,眼睛一陣酸脹,“還有這條項鏈,我也該還給你了。”
傅靳洲沒接,岑兮就把項鏈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他目光落在了那枚戒指上,變得幽深起來,這枚戒指叫“為你鐘情”,當初送給她時他說會等到她全心全意接受自己時,再幫她把戒指戴上。
可是現在,這個他依舊鐘情的人卻連接受他的機會都不給他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愛著他,那我呢,岑兮你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時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一點點動過心?”
“因為那時我以為他在騙我,所以我就逼迫自己不去愛他想他,我想要通過接受你的感情來忘了他,你對我那么好我自然動過心,可是那也只是感動而已。”
感動?他為她做了那么多,把心都捧給她了,可換來的終究只是一些感動,她的愛怎么就這么難施舍給他一點點呢?
傅靳洲握著掌心的項鏈笑了,眼眶里泛著淺薄的淚花,很難讓人察覺,“岑兮,其實我后悔了,你說如果你臨走的那晚我們真的做了,一切會不會都不同了?”
那一晚是她自愿跟他去賓館的,那意味著什么他們彼此都明白,可是岑兮到底是“臨陣脫逃”了,傅靳洲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他雖然也想要,卻沒在她排斥下硬來。
因為顧及她的感受,他錯過了唯一一次擁有她的機會,而現在,他想起來卻有那么一絲遺憾和不甘。
提到那一夜,岑兮不禁咬了咬唇,那是她第一次和眼前這個男人有最大的親密接觸,也就是差了那么一點他們就真的走到了那一步。
身邊有一個小女孩跑了過來不小心絆倒了桌角,在岑兮身邊摔倒了,大概是磕到了膝蓋,當場就哭了起來。
岑兮連忙將小女孩拉到自己懷里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輕聲哄著她,手摸了摸她的羊角辮,眼光從側窗照了進來,落在她身上柔和了她的輪廓,那一刻她身上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傅靳洲的心卻變得麻木起來,他知道自己就是喜歡這樣的岑兮,可是他也討厭這樣的她,討厭她為什么這樣好害他如此喜歡她,愛她,傷不得又放不下,總是拿她無可奈何。
女孩在岑兮的安撫下一會兒就不哭了,她長的一副混血兒模樣,眼睛是藍色的,發色金黃,特別可愛。
小女孩在岑兮臉上親了一口,跟她說了聲“再見”,這才又歡喜的一蹦一跳離開了。
一抬頭正巧撞上了傅靳洲炙熱的視線,帶著深深的繾綣和眷戀。
岑兮微微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一縷發絲垂落下來半掩著她的目光,“傅總,該說的我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繼續的可能了,你這么好以后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對不起……”
她起了身,正要離開,還沒來得及轉身手腕就被人扣住了。
“傅總,你這是……”
“如果我說我愿意接受這個孩子呢?”
“什,什么?”她眼睛睜大大大的,被他的話驚到。
他起身走到岑兮面前,突然將她攬進了懷中,恰巧秦歡就站在窗外看到了這一幕。
“你要離開我不就是怕因為這個孩子拖累我嗎?岑兮,我不在乎行了嗎,為了你我可以視這個孩子為已有,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這樣你可以不要離開我了嗎?”
他認輸了,為了能留住她他真的認輸了,不就是一個孩子嗎,只要他們在一起那將來他們總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秦歡看到這一幕連忙拿出手機偷偷拍下了這一幕,她陰陰一笑,然后將照片發送了出去。
岑兮你一回來就在兩個人男人之間徘徊不定,先是搶走了我的傅總明明不喜歡他卻還是要吊著他,現在封曜也跟宋幼萱解除婚約了,他們又大有復合趨勢,為什么好男人都被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給迷戀住了?
咖啡廳里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偶爾有人路過看見他們倆抱在一起也只會以為是普通的小情侶,就是顏值高了點,并沒有多留意什么。
“傅總,你在說什么啊,你明明知道這對你不公平的!”
“我不需要公平,我只要你!岑兮,你在我心里說來就來說有就走,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想清楚了,這個孩子是你的,我愛你那我一樣愛他,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懇求她,放棄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求她留在他身邊,可是她依舊沒辦法答應他。
岑兮掰開他的手推開了身前的男人,后退了一步,伸手理了理大衣,“對不起傅總,我們之間也不僅僅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你既然知道我不愛你你又為何非的留住我呢,?這輩子是我欠你的,我回應不了你的感情,你還是另選良人吧!”
岑兮說完這些就匆匆的轉身往門口走去,她怕再不走她會哭出來,自己說的話有多殘忍她知道,傅靳洲此時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她,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多累有多痛,她比誰都清楚,可是這世間萬物唯有“情”這一件事誰也勉強不來,哪怕是她自己!
她走到門口時到底是忍不住掉下一串眼淚來,身后卻傳來了男人的吼聲,“岑兮,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跟封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永遠不可能!”
她咬了下唇,捂著耳朵拼命的往前跑,她不要聽這些,這已經是她最后一次勇敢的做出的決定了,她不想再后悔了。
看著女人倉皇出逃的身影,傅靳洲踉蹌的坐回了椅子上,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當初就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情意如今走到了這一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縱使她不愛他,但是他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跟封曜在一起,那個騙子一直都在隱瞞岑兮,隱瞞他曾經對她犯下的罪行。
路上,岑兮苦累了就沿著人行道一直走,臉上的淚痕被風干,皮膚被繃得緊緊的,她走著走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一個人。
“秦歡?”
秦歡一臉燦爛的笑容站在岑兮面前,看著她明顯剛剛哭過的眼睛,故作疑惑,“岑兮好久不見了,哎呀,你這眼睛怎么紅了哭了?”
岑兮摸了摸臉頰,搖搖頭,“沒什么,就是剛剛走過來時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
秦歡走過來還是那副自來熟的樣子挽著她的手,岑兮又不敢推脫只得任由她。
“岑兮,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啊,我們好多人都聯系不到你,就連傅總也一直在找你,你沒出什么事吧?”
岑兮箴言,沉默的低下了頭,她現在沒心情跟秦歡說那些事,她也知道秦歡在她這不過就是想套套關于傅靳洲的事罷了。
秦歡見岑兮沒說話,拉著她指著一處商場,“岑兮,我們也好久沒見了,要不一起去逛逛街吧?”
“還是不了,我身體不大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現在有了孩子她做任何事都必須謹慎起來,秦歡對她不是真心的當朋友,她不敢保證這個女人到時候會不會背地里捅自己一刀子。
秦歡覺得有些可惜,“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下次再見面了再一起逛街吧,看你臉色不大好,不是生病了吧?”
“就是有點頭暈,那我先回去了,再見!”她已經懶得再應付,而且頭暈是真的,她以為這只是懷孕了有些累的緣故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晚上岑兮洗完澡回到床上休息,封曜的電話就打來了,第一個她看了眼,沒接,等到他再次打來時她才嘆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帶著沉沉的擔心,“你剛才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接電話?”
她抱起了腳邊的小白,一邊順著它身上的毛,聲音低低的從聽筒里傳了過去,帶著些漫不經心,“哦,剛才在洗澡呢,怎么了?”
知道她沒事了封曜自然也就放下心了,他現在一分鐘看不到她他的心都不得平靜,一個電話打不通他就開始著急了。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怎么了,聽你的聲音好像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