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快睡覺吧!”
他將枕頭放下讓女人平躺了下去,依舊是那般溫柔的幫她把被子捏好。
“怎么還不睡?”看著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封曜揚起下巴,好看的眉眼彎如星月。
“我不敢睡,我一睡著就會夢見有人打我,好痛……”
她清澈無邪的水瞳凝視著自己,如同孩子般眼中一片純潔無辜。
“那是夢都是假的,沒有人打你快睡吧!”
他剛起身衣角就被一只小手牢牢攥住了,回眸就看到她那雙如小鹿般渴求的眼神,“那你留下來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你不怕我?”
“你會打我嗎?”
“……不會!”
“那就好!”她沖他笑了笑,很顯然還是沒有意識到他們之前發生過的事。
封曜和衣躺在她身邊睡下了,這是第一次他主動睡在她身邊,也是第一次這么靜靜地看著她安靜甜美的睡顏,她的肌膚白嫩細膩的如同嬰兒,吹彈可破,長長的羽睫蜷曲著如同蝶翼般靜謐的在眼簾上投下一片淡郁的陰影,上面還綴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粉嫩的唇瓣不時的發出嚶嚀聲。
感受著身邊人兒均勻淺淺的呼吸聲他的心莫名平靜,像是得到了沉淀一般,奇怪,明明上一秒還恨她恨得要死,可是為什么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他竟然會心生憐惜。
他努力的想將這份憐憫之心揮去,可是抬頭一看到她純美無害的睡顏又狠不下心來,幾番糾結之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
岑兮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她伸手揉了揉了太陽穴,一睜開眼就對上了封曜那張迷人深邃的臉龐。
她心下一怔,自己怎么和他睡到一起了?昨天她明明和曲茵茵去酒吧喝酒了,后來好像撞到了一個人……
腦海里那些醉酒后零零星星的碎片在交疊重合著,岑兮想起在車子里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就羞紅了臉。
她目光再落到男人臉上漸漸迷離起來,他的睡顏慵懶而無害,五官深邃得仿佛雕琢出來的一般,這樣安靜的不說狠毒的話的他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輪廓,害怕吵醒他,非常小心翼翼,指尖滑過他挺立的鼻梁落在他菲薄的唇瓣上,再是性感的喉結,這靜謐美好的一刻就好像就做夢一般……
突然手被一股力道鉗制住了,她的心狠狠一縮,抬頭就對上男人剛剛睡醒的惺眸,她一陣心慌意亂。
“醒了?”他磁音沙啞卻也低迷的好聽。
“嗯!”
岑兮點點頭紅著一張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發現男人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那個,我想去洗澡了,你能不能松松手?”
莫名的被他抓包以后覺得兩個人之間氣氛很是尷尬,她忽然覺得這個房間悶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封曜沒有多為難她倒真的松開了她的手。
岑兮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由于睡覺時側著身子結果壓著另一條腿,她剛一起身腳下就是一陣發軟。
“咚!”的一聲,她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板上頭磕在了床沿上。
“真是笨死了!”
封曜低罵一聲一個翻身從身上下來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
他將岑兮放進浴缸里然后打開花灑將水溫調好,溫熱的水流澆灌在自己身上岑兮眼里很快就升起了一陣水霧,分不清是水還是她的淚水。
“你先洗吧,待會我讓人送衣服進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帶睡衣,這會被水打濕了整個兒就貼在她身上了,完美的將她身體的每個曲線都展露無遺,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個小點點簡直太奪人眼球了。
封曜轉移了視線忙背過身去,再不走的話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好的自制力做一個柳下惠。
“那個!”
他剛邁出前腳西裝的一角就被女人拉住了,她站在那里臉上都是水痕看不清表情,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上。
“雖然知道你不相信但我還是想說,今天早上我和段衡真的是偶遇,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還有你出差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有個很重要的親人生病了所以我就在醫院住了一晚上,段衡他在出國前就已經結婚了我們沒有那種關系。”
那晚和段衡見完面以后本來是準備回去的結果她就接到了精神院那邊的電話說是蘇靈突發性發燒了,給她打針吃藥一概不配合無奈醫生才找岑兮的,哪知就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居然來挑撥她和封曜的關系封曜說他沒有派人跟蹤她那就是沒有,所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她。
她自顧自的說完了這些然后淡淡地松開了手,身后的重量頓時消失,她轉過身去眼眶熱的發脹。
“嘩”的一聲,浴缸里的水突然溢了出來。
岑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穿著西裝的男人長腿邁了進來,大手從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頭擱在她肩上低沉的聲音猶在耳畔,“我突然想和你一起洗了。”
她的臉蹭的紅了起來,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迅速席卷了她的呼吸,她心狂跳不止,身子卻偏偏被他扳正了過去,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鮮紅的唇瓣像是開在三途河畔的彼岸花,誘人而致命。
“唔!”
他將她按在墻上低頭吻住了那嬌艷欲滴的紅唇,空氣里浮動著屬于她的體香,想到車子里她握住自己的硬物把玩時的忍耐,想起她醉酒時對自己撒嬌哭泣的模樣,封曜不禁咽了咽口水,眸色愈發深邃,像是浸染了漆黑的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