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茵茵扶著醉的一塌糊涂的岑兮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往酒吧門口走去,岑兮一邊走一邊小聲哭著。
“茵茵,不要談戀愛了,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你看看我,我現(xiàn)在活的好累啊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成為一個好妻子,想要維護好這個家,可是你看看他是怎么對我的……茵茵,我好痛,我的心好痛,他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陷我傷害我……”
岑兮到底在因為上午的事心里不順所以跑出來喝酒,但是沒想到這一喝就喝大了,曲茵茵都難以招架得住。
岑兮一張臉染著七分酡紅,醉眼迷離,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上投下一片淡郁的陰影,說話的時候口舌有些不太清楚,可是曲茵茵依舊能感受到她的傷悲,岑兮的苦她是有目共睹的,有一個不愛自己甚至一心想羞辱自己的丈夫真的很不幸。
“小兮姐你慢點,別哭了,我們回家去吧!”曲茵茵心疼的替女人擦去了眼淚,她本就身板小架著岑兮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她還不老實。
岑兮垂著腦袋一聽到回家就不樂意了,伸手就把曲茵茵推到了一旁,一邊哭著一邊喊,“我不要回家,那個家沒有人喜歡我,他們都欺負我,我不回去我要繼續(xù)喝酒……”
說著岑兮就兀自扶著墻轉身回去,她走路頭也不抬頭還沒跨出兩步就撞到了一堵硬梆梆的肉墻。
“唔!好痛啊!”
岑兮揉著自己的鼻子痛的眼淚又嘩嘩的流,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就被哭花了。
“封,封總?”
曲茵茵在看清男人的臉后神情一震,心想怎么這么巧在這里遇見封曜了,如果讓他知道岑兮獨自來酒吧買醉那小兮姐是不是又要遭殃了。
封曜出來本來想透透氣沒想到就看見岑兮喝的爛醉如泥的一幕,他那雙如鷹隼般陰翳銳利的雙瞳落在岑兮身上時,兩道墨潑的濃眉微微皺了起來,深邃的瞳孔里閃過一絲不悅,兩片性感的唇瓣微微抿了抿。
他慢條斯理的將手從口袋里抽出來,抬起女人的下巴看著她緋紅的臉頰,薄唇輕啟,“喝醉了?”
聲音低沉倒還是平靜,難以猜透其中的喜怒。
“封總,是我讓小兮姐出來陪我喝酒的,沒想到她一下子就喝多了,都怪我您別生她的氣了!”
曲茵茵是個性格正直的女孩,心地和岑兮一樣善良單純,這會還膽大的替她考慮。
“唔……酒,我要喝酒……茵茵,帶我去喝酒,我們不回家……”
岑兮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撞上的人是誰,她拉著曲茵茵的手眼角掛著淚還笑得傻呵呵的,醉紅的小臉如暈染的桃花般,白皙的肌膚透著嫩嫩的粉,水潤的唇瓣上還沾著葡萄酒,嬌艷欲滴,這樣的岑兮隨便讓哪個男人看了都不免心猿意馬。
倘若剛才她撞到的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俊逸的臉上越發(fā)不悅了!
他大手一把攬過女人纖細的腰肢將她帶進懷里,看了呆滯的曲茵茵,“下次理由換個可信一點的,人我先帶走了你也回去吧!”
啥?這么說總裁是知道她在撒謊了。
曲茵茵看著他懷里的女人不免擔憂,“那,那您不會為難小兮姐吧?”
封曜腳步頓了頓,他看了眼懷里醉的跟小貓兒一樣的女人斂了斂雙目,勾唇道,“看她的表現(xiàn)了!”
就這樣岑兮被封曜給扛進了車里,封曜坐在后座岑兮就坐在他身邊,頭靠著他的肩。
好好的突然間女人就輕哼一聲哭了起來,封曜還沒來得及看她怎么回事,脖子就被她雙手環(huán)住了,頭埋在他脖頸處一陣濕熱的氣息混著香甜的酒氣撲面而來。
“茵茵,我們不回家好不好,你不要送我回去,他們都不喜歡我,我好難過……”她輕聲抽泣著溫熱的眼淚落在了他脖子上,耳邊的吳儂軟語叫他心底某個堅硬的地方有些松動。
習慣了她表面的風平浪靜,毫無所謂,原來褪下面具的她也會有這般柔弱不堪的一面。
“茵茵,不要談戀愛了,不要喜歡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看我被欺負的多慘……茵茵,茵茵你怎么不說話啊?“岑兮自言自語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一直不說話她忽然抬起頭來鳳目瞇著,鮮艷的唇瓣微微嘟起煞是可愛,她伸手摸了摸封曜的頭發(fā)驚訝道,“茵茵,你的頭發(fā)怎么變短了?天哪,你怎么長喉結了?”
連著兩聲驚嘆,岑兮的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男人身上上下流連著,里里外外摸了個遍,他也是個正常男人面對如此肆意點火的女人他已經(jīng)有了該有的反應。
封曜黑著一張臉漆黑的幽眸中隱隱燃燒著渴望,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岑兮是半跪在椅子上的,她身子不穩(wěn)結果直接撲在男人身上,頭不偏不倚的埋在他兩腿之間。
她灼熱而熱切的呼吸一遍遍勾引挑起他內心的渴望,很快他那里就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感覺到有些什么東西在蹭著自己的臉還有些癢,岑兮不安的伸手一把將那個“罪魁回首”捉住了。
男人一聲悶哼,臉色陰沉到極致,呼吸也漸漸沉重起來。
“嗯~這是什么啊,茵茵,你怎么會這么奇怪的東西啊!”岑兮就像個幾歲大的孩子一樣天真的看著手里的玩意兒還呵呵的傻笑,眼里滿是好奇,“唔,它還在動哎,茵茵……”
“岑兮,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把手松開!”
男人俊逸的臉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看著女人那柔軟的小手包裹著自己的硬物他頓時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
而前面的喬煜呢,進入自動屏蔽模式,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唔,你干嘛這么兇,你們?yōu)槭裁炊家獌次遥夷睦镎心銈冇憛捔耍俊?
岑兮松開了那漸漸蘇醒的熾熱,頓時捂著臉痛哭起來,酒精已經(jīng)完全彌蓋了她的意識她現(xiàn)在哭的就像個無助的孩子,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很是惹人憐惜。
封曜怕她再次摔倒索性將她牢牢抱在腿上坐著,反正這女人身子又輕又軟,抱在懷里倒有種軟軟的充實感,他抬手輕輕的將她眼角的淚拭去,岑兮忽然身子一縮臉上露出一絲驚恐。
“不要,不要打我了,我沒有勾引男人,你不要過來……真的好痛……”話說的有些無與倫比,可是每一句她都仿佛在度過一個噩夢,那樣真實。
看著身體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封曜收回了自己的手眼里靜靜流淌著一股陰郁和憐惜,他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的淚,“告訴我,你哪里痛?”上次那些傷痕雖然已經(jīng)消失了,但心里的那道傷痕永遠也消失不去,
“這里,這里痛,我的心好痛!”果然她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淚水如決堤一般涌出隱忍的情緒大面積爆發(fā),“封曜,你怎么可以傷害我,可是怎么辦我好像,好像喜歡上你了……”
說到后來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她就一頭栽進他懷里睡著了,封曜瞳孔一縮,搖了搖她輕軟的身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岑兮你醒醒……”
這一路上封曜腦子里都是最后那句“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盡管她聲音很細很小可他就是聽見了,他內心深處像是被什么蟄了一下,莫名覺得自己聽到這句話時心里很歡喜。
他們結婚兩年了,雖然他一直認為是岑兮用計嫁給他的,但是這兩年里除了他不喜歡她,他好像也沒有聽她說過她喜歡他類似的話,當然他一直認為岑兮嫁給他只是為了錢為了名譽。
封曜抱著岑兮下車走進封家的時候正巧被白薇看見了,她捏著鼻子看著他懷里一身酒氣的女人皺了皺眉。
“阿曜,她是不是又出去喝酒鬼混了,一身的酒氣你真該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封曜一臉平靜的看了母親一眼,手里托著女人的身子動作很輕,“媽,你去讓人煮點醒酒茶一會送上來吧,還有,以后別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叫她了,她有名字她叫岑兮!”
“你,你說什么?”白薇不可置信的看著封曜抱著女人上樓的背影,今天封曜怎么這么奇怪,平時最討厭岑兮不就是他的嗎怎么今天反倒幫她說起話來了?
封曜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連他自己都意外自己什么時候竟然對岑兮這么溫柔了。
他眼里的溫情一閃即逝,伸手拉過被子將她蓋好。
“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他剛轉身身后就傳來了女人的低吟,額前滲出了一層細汗,應該是做了噩夢。
鬼使神差的封曜竟然去洗手間給岑兮打了熱水然后拿毛巾給她擦身子,他將她身上的充斥著酒氣的衣服脫去,赫然只見她里面黑色的衣服,這時傭人見門是虛掩著就直接進來了。
看見床上脫的快光溜溜的女人她紅著臉連忙背過身去,以為兩人是正要做什么。
“對,對不起少爺,少奶奶的醒酒茶已經(jīng)煮好了。”
封曜沒有抬頭,“嗯,放在那吧!”
“好!”
傭人剛要出去又被叫住了,“你過來順便幫她換衣服吧!”
“是!”
封曜退了出去,等傭人出來時他看見女人在床上皺眉入睡了。
“岑兮,醒醒,起來把醒酒茶喝了,快點!”
他拍了拍她的臉,可是女人好像一直處于夢魘中,秀眉緊蹙,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詞的說著“不要打我”,她這是被虐待過了嗎?
“岑兮,再不醒我了就吻你了,快睜開眼睛!”
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低喝著嚇唬她,可沒想到女人居然真的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意識依舊混亂。
他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將茶水送進她嘴里,偶爾從嘴角流出來了他就會拿手帕替她擦去,直到她喝完了一整碗醒酒茶。
“頭還疼嗎?”他放下碗看著她依舊迷離的眼神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岑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晚上喝了不少酒剛剛又喝了一整碗茶她突兀的打了一個嗝,唇齒間彌漫著微微苦澀的茶味。
封曜被她這個傻乎乎的模樣突然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