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獨自開著車回了家,墨色的玻璃鏡外是更為漆黑的夜色,外面忽然狂風(fēng)大作飛沙走石,天空沒有了一絲星月的光輝,好像是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的預(yù)兆。
車子在別墅里停下管家聞聲走了出來,看見封曜從車上下來卻沒有看見岑兮。
“少爺怎么就您一個人回來了,少奶奶呢?這天氣看樣子今晚怕是有一場大暴雨,也不知道她帶傘了沒有?”
傘?她要傘有何用,連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shù)!
封曜心煩意亂的越過管家直接上了樓,回到房間里他將自己疲憊的身軀重重的拋在大床上,他抱起另一邊的枕頭將臉埋了進去鼻尖全是屬于那個女人的清香。
氣憤,痛恨還有一絲絲愧疚如瘋狂增長的藤蔓交織在一起,封曜一遍遍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是她咎由自取的,這是她活該應(yīng)有的下場,她不擇手段的嫁給自己卻又一次次背叛他,那他也沒必要對她手下留情。
可是心為什么會痛,連呼吸都漸漸變得沉重起來,鼻尖的那抹清香越來越重,這個房間里除了她的枕頭,還有她的衣服,毛巾一切洗漱用品似乎都沾染了她的味道……
身體被男人禁錮,岑兮瞪大了雙眼雙手死死抵在男人胸前,隔著一件浴袍她分明能感覺到男人浴袍底下滾燙的肌膚,肌膚相親這讓她的心更加慌亂了。
想不到又是一個表里不如一的衣冠禽獸!
男人黑眸凝睇著她絕美的臉龐,戲虐貪婪的目光在她胸前一片打轉(zhuǎn)流連,俯下身嗅了嗅她發(fā)上的清香笑聲有些陰冷,“做什么?今夜這么好的良辰美景又有美人在懷,當(dāng)然是做些男女間該做的事了,岑小姐,你今晚可真美!”
岑兮這一身一看就是特意打扮過的,不妖不艷卻又美的靈動可人,不可方物,可是這一切都是封曜的意思而已!
男人這一聲由衷的贊美反叫岑兮心里一陣發(fā)毛,面色泛紅的小臉也瞬間煞白了起來,清澈的瞳孔如同受驚的小鹿般開始躲閃,依舊不屈道。
“徐總,今晚是封總讓我過來和您談生意的,咱們言歸正傳吧,還請您自重放開我!”
必要的時刻她還是要搬出封曜這尊大佛出來,再不濟她也是他老婆,在瀾城還沒有人敢和封曜對著干的!
可偏偏這一次她算漏了。
她用力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卻還是沒有成功,身體反而被壓的更緊了隔著兩人身上薄薄的布料似乎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熾熱的體溫,小臉漲的通紅她頓時又羞又躁。
男人挑起她的一縷秀發(fā)輕佻的笑著,“呵,你也說了是封曜讓你過來的,如果你今晚沒有完成他交給你的任務(wù)拿到我手里的合同,你覺得后果會怎樣?”
聞言岑兮瞪著男人咬牙切齒,“那徐總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我順利完成任務(wù)?”
“那就要看岑小姐你的態(tài)度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光滑細(xì)膩的小臉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果然手感好得不行,他終于松開了岑兮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掏出一根雪茄點上,不急不緩道,“一年前在EG公司的年會上我就見過你,那時候徐某就覺得如果能得到像岑小姐這么美麗知性的女人那一定是徐某的福分,可今天我終于有機會得到你了!”
他轉(zhuǎn)身目光幽幽的落在岑兮身上,嘴角含著詭黠的笑意,像是一只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盯著她這只逃不出他手掌心的獵物。
一年前,岑兮細(xì)細(xì)的回想著一年前公司年會上好像是見過徐天陽這么一個人,沒想到他那時就對自己有這么齷齪的心思了,岑兮不忍惡寒。
“能得到徐總的青睞是岑兮的榮幸,可是徐總怎么這么肯定我就一定會臣服于你呢?”
“你別無選擇不是嗎?”男人瞇著眼睛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緩緩?fù)怀鲆蝗θΠ咨珶熿F,空氣頓時有些嗆鼻子,岑兮忍不住咳了兩下。
男人的這句話岑兮還是沒明白過來,別無選擇怎么可能,她大可以以死相逼這個男人總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名聲,再說了她是封曜的掛名妻子他總歸是有些忌憚的,她朝窗邊走了去外面突然有一道藍(lán)紫色閃電劃過叫她瞳孔微縮,盡量壓抑著聲線疑聲道,“那徐總今晚是注定不放過我了,是嗎?”
“是獵物太美好,我舍不得放!”他走過來將嘴里的一口煙霧曖昧的噴在她臉上,那水嫩的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膚真讓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可真想不通,這么好的一個女人封曜居然舍得親手送給他。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先干正事好了,徐總知道我的首要任務(wù)是合約那么我們痛快點簽個字吧!”
她一個女人就算動起手來也絕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所以要想全身而退必須智取,當(dāng)然她還要順利拿到合同。
她將包里的手機拿了出來本想假裝發(fā)個短信結(jié)果反被男人看出來了端倪,他瞥了眼她的小動作提醒著,“岑小姐還是別;拥暮,就算你今天做了什么證據(jù)可這屋你也出不去,東西更是帶不出去的,別白費心思了!”
被一語道破岑兮也不慌不亂的撇了撇嘴,摁了幾下手機又放了回去,“你怕什么我就發(fā)個短信給封曜告訴他我晚點回去而已,你是真怕我逮到你的把柄吧?”
她睨著眼看他。
“怕?哈哈哈……”徐天陽聽了她的話反倒大笑了起來,粗獷的臉上禁不住繃起了幾道褶子,畢竟年過四十了,他伸手捏著岑兮的下巴毫不畏懼的看著她清純的眼眸,“實話告訴你,不是我今天不愿意放你走,是有人想把你送到我床上來我也不好拒絕!”
“你什么意思?”岑兮“蹭”的站直了身體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陰森的笑容,她突然想起在電梯里封曜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她,“你真的想好了?”還有最后那四個字“好自為之”,她的心狠狠一顫!
難道他的意思真的是想把她送到這個男人床上來,所以才叫她好自為之?
可事實遠(yuǎn)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男人勾著唇在她耳邊發(fā)出惡魔般的冷笑,毫不留情的將她最后一絲希翼殘忍打破,“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想把你送到我床上的那個男人就是你的丈夫,封曜!”
“不可能!”岑兮震驚的猛地推開了身邊的男人,她下意識的拿起桌上的合同一打開,里面突然“嘩嘩”的掉下來幾個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錫箔紙落在她腳邊。
只一瞬間岑兮便看清了那掉在地上的幾個花花綠綠的是什么東西,大腦轟的一聲炸裂一般,牛皮袋從她手中倏的滑落,眼神頓時空洞的沒有了魂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