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走在前面岑兮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沉默著沒有一句話,一個是在等待對方說話,一個是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進了電梯,等門一合上封曜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他突然回身看著那個緘默不語的女人,直透人心的黑眸沉了沉。
“你真的想好了?”
他低沉的聲音猶如六月悶雷在這只有兩個人的電梯間突兀的響起,岑兮驀地抬頭不解的凝視著他。
“什么?”
從一進門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怪怪的,現在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更是將她說的一頭霧水,封曜的心思她向來猜不透也不敢去猜,見男人不語她就移到一旁身子靠著電梯,想要打破這片令人窒息的沉悶。
“我會盡力而為把合同拿到手的,你不用擔心,我就算不為公司的利益考慮也要為你承諾的那一百萬考慮!”
那一百萬是封曜答應給她的分紅,那也是她應得的,岑兮想這次談的客戶該是個大人物了吧,她一定要盡力而為她一定要證明給這個男人看看,她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只會靠出賣身體換來利益的女人!
女人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叫封曜很是惱火,她純美的臉上一片風輕云淡,黑發垂落在耳邊鮮艷的唇角勾著媚人的弧度。
后悔?她一點也看不出有一絲絲的后悔之意!
“一百萬?看來你真是為了錢什么都肯做啊,岑兮,你總是叫我這么惡心!”他深邃的劍眉緊皺著,眉間帶著濃濃厭惡感。
呵!他這話的意思是自己是為了錢才來去談合同的了,無所謂了跟他這種人她就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他也懶得看!
電梯的門“!钡囊宦暣蜷_,岑兮跟著封曜來到了酒店的最高級vip層,然后給了她一張門卡。
“接下來看你的了,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他雙手倒插在口袋里薄涼的唇微微上揚,墨染的黑眸卻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她,這個時候如果她肯低頭說一句懇求他的話或者讓自己看起來弱勢一點他都有可能拿回這張門卡。
可是他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岑兮猶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然的接過他手里的門卡,“我沒問題,不過你不進去?”
他握緊了放在口袋里的十指,面色陰沉,“你這么自信能搞定的事我又何必插手,一百萬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讓你拿到的,公司還有其他的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先回去了,你,好自為之!”
他穿著一身墨黑的西裝,背過身去只剩一道高大挺拔的黑影留給她,岑兮握著手里的門卡站在那里心突然有些慌亂,這時窗外突然有一陣風穿過長廊吹了進來吹亂了她發,迷離了她的視線,看著他的背影卻還是點點頭,“我會盡力的!”
在聽到女人的回答后封曜立在那里的身軀怔了怔,看著走廊里兩個人黑長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他瞇了瞇眼眸,岑兮,你不要后悔就好……
走廊里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聲音全部消失岑兮才失神的看著掌心的門卡,為什么她剛才似乎從封曜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復雜的神情,對于她留下來他好像很生氣?
這樣想著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可能生氣,讓她留下來可不就是他的意思他一定是擔心自己弄砸了這單生意吧,在他眼里她向來可有可無,擔心她是絕不可能的事!
禮貌起見岑兮先是敲了敲門,可是好一陣里面都沒有回應,她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許客戶還沒到讓她等著也有可能吧。
她拿著門卡打開了這間豪華的總統套房的門,房間是封曜定的,岑兮抬腳走了進去里面只開著一頂巨大的光彩琉璃的水晶吊燈,墻壁四周的裝飾是歐洲復古風格,柜架上擺放著各種珍貴的瓷器,精美的叫人咋舌。
不過岑兮現在可不是欣賞這些的時候,她探著頭朝房間里喊了一聲,“徐總您在嗎?”
話音落下空蕩的房間里似乎能傳來一絲回聲可還是沒有人回答,岑兮又往里走了些看見房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上好的紅酒還有一束玫瑰,而一旁的干凈整齊的大床上卻有一套男人的西裝。
“是找我嗎?”
背后突然響起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岑兮一轉身便看到一個裹著深藍色浴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兒,顯然是剛洗完澡,男人的頭發上還滴著水胸前的浴袍微微敞著,露出一片健碩的胸肌,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成果。
岑兮臉色驀地一紅又連忙轉過身去,急忙道歉,“抱歉徐總,我剛才敲門了沒人回答所以才貿然進來的,我沒有打擾您吧?”
男人聽了她的話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后岑兮便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慢慢向她靠近,她吞咽了下口水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在她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手里拿著一條白色毛巾一邊擦拭著頭發目光一邊落在身材姣好的女人身上,低沉雄渾的聲音在她身后幽幽響起,“沒關系,我方才那會在浴室沒聽見有人敲門,你,就是岑兮吧?”
“是!”她點了點頭,對于男人如何知道她的名字也沒有深究,也許封曜之前就跟他提過她了吧。
“你轉過身去干嘛,難不成我是什么怪物很可怕?”
“不,不是的!”岑兮連忙否認然后硬著頭皮緩緩轉過身來,白皙的臉蛋上多了兩抹紅暈,剛剛那匆匆一眼她沒來得及看清男人的長相,現在看來面前這個男人大概剛四十出頭,不似一般的中年男人那樣禿頂挺著個啤酒肚,男人大概經常健身,身材高大健壯,面容粗獷。
她小聲提議道,“徐總,要不您先把衣服換好我們再談合作的事?”
畢竟在一個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里,又是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岑兮想想都覺得變扭。
男人甩了甩快要干燥的頭發將毛巾扔到一旁去,莫名一笑,“沒必要這么麻煩了!”大概是看出了岑兮的蹙局男人伸手攏了攏胸前的浴袍,然后走到桌子前將那一束事先準備好的紅玫瑰獻到她面前,“鮮花配美人,今晚岑小姐這一身可比這花還要嬌美的多!”
她一身紅色的魚尾長裙,抹胸露背,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男人灼熱的視線中,就如同致命的毒藥。
岑兮看著那停在半空中的玫瑰客套的笑了笑,談生意而已有必要借花獻佛嗎,她岑兮又不是什么值得追捧的大人物。
“徐總繆贊了,不過這花就算了吧我體質特殊,向來對這些花花草草的過敏!”
“哦是嗎?”花沒送出去男人又倒了杯紅酒遞給岑兮,“這是我昨天托人從法國空運回來的82年拉菲,嘗一嘗?”
82年的?岑兮不禁在心里咋舌,這男人果真是大手筆啊,可是酒再好她岑兮也不是貪杯之人!
岑兮看著遞過來的酒擺擺手歉意的笑了笑,“不了,我酒量不好,再說今天已經很晚了喝酒不合適,我一會還要趕回去呢!”
聽她這么一說男人臉上似乎多了一絲不悅,濃眉微皺,看著女人白皙的如同牛奶般的肌膚目光漸漸多了些貪婪,“一杯酒而已量力而行便好,難不成岑小姐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岑兮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玻璃杯里紅的妖冶的液體有些猶豫,良久她才伸手接了過去,“是岑兮失禮了,還請徐總見諒!”
兩只酒杯在空中碰在一起,然后她就在男人幽深莫測的注視下將那一小杯紅酒仰頭而盡,這點酒自然是不會讓她醉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慎重些好。
女人仰著白皙修長的脖頸舉杯而盡,有少些妖冶媚人的紅色液體在她唇邊溢出,男人灼熱的目光漸漸下移路過她性感勾人的鎖骨落在那被一片薄薄布料所包裹的兩團雪峰前,以他高大的身軀微微俯身便能偏見那神秘撩人的溝壑,其間的美好不想而知。
“徐總,我……”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就一個健步上前將她摟進懷里,一手扣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撐在她身后的桌子上,驚得她手里的酒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平靜的聲線終于紊亂了,“徐總,您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