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譚松和沈從文的事情,鬧騰了好幾天,似乎越演欲裂。
楚柏卿沒有去學校都是在家里復習,打開窗戶就能聽到他媽和隔壁的阿姨坐在院子里聊天。
聊的都是譚家和沈家的事情。
譚松和沈從文在爭取家里人的同意,但是,這怎么可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而且都是獨生子,怎么能讓他們走上這條不歸路。
看著自己書架上的盒子,楚柏卿覺得它在他這里呆不了多久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楚柏卿都開著窗戶,他怕外一譚松和沈從文要走,來找他聽不見。
果然,半夜的時候,沈從文來了。
很匆忙,從他這里拿了盒子和小黑。
“等我們安頓好,會聯系你,我們也需要知道這邊的狀況,你文哥不放心他爺爺奶奶。”
臨走的時候,沈從文和楚柏卿說了這話,讓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楚柏卿知道他們走的并不輕松,承受的壓力特別的大,但是,他們更需要的是理解。
愛情和性別沒有關系,這個道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
這一夜,楚柏卿幾乎沒睡,他在等著天亮,當所有人知道譚松和沈從文都離開后,會怎么樣。
然而卻是出事了,出事了……
沈從文死了,對于楚柏卿來說,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噩耗。
就在昨晚,沈從文還在窗戶那里和他說話。
他還在他臉上看到了,對于未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的那種美好憧憬。
只要在一起就不害怕,可是,現在卻是陰陽相隔,就這么短短的幾個小時。
沈從文和譚松離開后,沈家的人就發現了,開著車子追他們兩個。
昨晚下過雨,路很滑,就這樣出了事故……
沈從文開著車子,最后時刻,他為了保護譚松,而在最后時刻打了左轉向……
就那么一瞬間,死了……
楚柏卿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不住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感覺那里堵著一塊石頭,似乎硬生生的廢要了他的命一般。
他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追他們,讓他們走不行嗎?
他們不過是二十多歲的人,就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么不能成全。
他們愛的那么小心翼翼,他們憧憬著惶恐著,卻有彼此幸福著。
在生死面前,那些固有的思想,所謂的顏面,又有什么可比的。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沈從文死了,譚松也活不了。
因為他們的愛是共同呼吸,一個不在,另一個還怎么活。
據事故現場的人說,要不是沈從文護著譚松,死的人絕對是他。
譚松受的傷不重,昏迷了兩天醒過來了,卻一句話都不說,空洞的眼神看著天花板。
任何人他都不理,就那么盯著一個點。
楚柏卿站在床邊看著他,他覺得自己都接受不了沈從文的死,一想到他已經不在了,楚柏卿就心就疼的不行。
更何況是譚松……
再也不會有人大夏天的開三個小時的車,跑去軋鋼街買冰棍,然后把譚松家的冰箱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