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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手?”我頓時坐直了身子。
“嗯,試想一下,到時候肖威受到雨薔姐的壓力無路可退,陳麗受到多方面的壓力無路可退,他們又都那么愛錢,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聯起手來,只有那樣他們倆才有可能都獲益。”程爽緩緩的說著,她神情很平靜,給人一種很熟悉這種事情的感覺。
“小爽,你。”謝雨薔驚愕的看著程爽。
“抱歉啊雨薔姐,你想問我為什么知道是吧?我先對你坦白一個秘密,你已經把最大的隱私告訴我了,我早應該對你坦白,不再瞞著你--其實,我是上海人,家里情況還可以,南國集團是我家開的,我本科是在美國上的,本科畢業后回家,因為跟父母鬧矛盾,我就跑到燕城來讀研究生,一呆就是三年。”程爽看著謝雨薔慢慢的道。
“什么?南國集團是你家開的?你是程英華的女兒?”謝雨薔徹底驚呆了。
“是的,雨薔姐,很抱歉我騙了你。不過,我也僅僅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世,其他地方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特別喜歡孩子,從小就喜歡,這三年我也一直在當保姆打工掙錢,學費生活費一分都沒要家里的,我來給你打工,完全是因為和你見面后覺得投緣,特別是看到果果的照片,我非常喜歡她,你給的工資又那么高,所以我就來了,完全沒有要故意騙你的意思。”程爽懇切的說。
謝雨薔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大概,她了解南國集團的體量有多大,一想到自己家的小保姆居然是一個巨型集團的小主人,那份震撼的確一時難以消化。
“小爽,不對,應該是程小姐。呵呵,這真是不可思議啊,居然在燕城遇到上海頂級富豪的獨生女。這種事,簡直就像電視劇一樣。”謝雨薔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不,雨薔姐,我家已經沒落了,我現在就是你雇傭的小保姆,你不要這么跟我說話,更不要解雇我,我跟家里鬧得太僵了,需要這份工資,而且我真的舍不得果果。”程爽慌忙站起來說道。
謝雨薔醞釀了一下,也站了起來說:“我當然不會解雇你了,果果那么喜歡你,你留下能幫我非常大的忙。好了,程小姐,既然咱們把話說開了,那彼此就都灑脫一點,你還是我的保姆,我也還是你的雇主,但咱們彼此更是朋友,無話不談,可以交心可以互相幫助的好朋友。”
“嗯嗯,雨薔姐,這樣最好,最好了。”程爽忙不迭的答應,不過,她既然坦露了真實身份,跟謝雨薔之間的感覺明顯不像剛才那么純粹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雨薔姐,小爽,咱們繼續討論正事兒吧,僅有三天,時間緊迫啊。”我想把話題拉回來,她們倆該說的都說了,再這么大眼瞪小眼下去也已毫無意義了。
“嗯,雨薔姐,你覺得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呢?咱們得提前做好準備,防著陳麗和肖威聯手。”程爽有些尷尬的說著。
“對,我太了解肖威了,他為了錢也是能屈能伸,我看如果事情如果按咱們說的邏輯發展下去的話,這種可能性真的很大。”謝雨薔回答道,這倆人現在用起“咱們”這個詞多少都有些別扭。
“那咱們要采取什么方法呢?”程爽又反問。
“這個,就需要我那位經偵處的朋友全力配合了,只要監視住資金流,他們就算聯手也不可怕。”謝雨薔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就好,我家過去遇到過一件類似的事,有個高管和會計聯合做假賬偷錢,手腕很高明,我爸爸輕私家偵探和警察兩個方面入手,最后還是靠資金流的證據才把他們挖出來。”程爽道。
“嗯,這要感謝你和李曉的提醒,否則我就真把這一點忽略了。”謝雨薔感激的看看程爽和我。
“不不,雨薔姐你太客氣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們說的那個‘黑街’,我有個朋友,應該能跟黑街的老大說上話,通過她,沒準能把黑街收的你那筆錢的傭金給要回來。”程爽蠻有把握的說道。
“什么?”我和謝雨薔這一下都徹底震驚了,謝雨薔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什么又忍住了,最后跳躍性的說:“那真是太好了,小爽,那就請你幫我聯系一下,事后咱們請他吃頓飯,好好感謝感謝他。”
“嗯,她那個人生活很沒規律,現在也不知道睡沒睡覺。我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說一下。”程爽說著就去掏手機。
“哎,這時候打合適嗎?他既然生活沒規律,萬一已經睡了呢?”我插了一句嘴。
“沒關系的,她后半夜睡覺居多,現在這個點清醒的概率還比較大,總之白天我一般找不到她,她不知道會去哪里瘋,有時候手機都不帶。”程爽說這話時小嘴兒不自覺的撇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機,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雨薔姐,坐啊,還這么亭亭玉立干嘛?”我說著端起她的茶,已經涼了,我就倒掉又給她添了一杯熱水,“喝點白水吧,剛才聽到那么大一個秘密,你肯定得失眠,再喝茶就更睡不著了。”
“啐,別給我獻殷勤,你肯定早就知道小爽的身世了吧?也不告訴我。”謝雨薔白了我一眼,嘴角卻帶著笑。
“呵,我也知道這件事瞞著你不好,小爽畢竟是雨薔姐你雇傭的保姆,在你家服務的,你有權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過。怎么說呢,你知道我和程爽帶果果去動物園玩那件事吧,那天中午,她請我果果,還有我兩個朋友在柏悅酒店吃的飯,一頓飯花了好幾萬,吃飯時她說自己用的是朋友的VIP卡,但回來后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后來她終于對我說了實話,說了自己的身世。”
“那個時候,程爽哀求我替她保密,因為她害怕你發覺后會開除她,不過我還是打算告訴你,因為我跟她還不熟嘛,咱倆又是雇傭關系,工作怎么也比私交重要對不對?可就在那時候,小爽她爸給她打電話了,叫她回去,跟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結婚,但小爽不肯,說自己寧愿在外面自力更生,當一輩子小保姆也不回那個家,不見那個人。于是我就很敬佩她了,放下電話后,小爽突然大姨媽來了,痛經,痛的死去活來的,我給她弄了點姜茶,照顧她半天,她才好起來,不過那時候我也就徹底心軟了,覺得她既自立,又可憐,我干嘛不幫她個忙呢?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覺得她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所以我就把這件事給瞞下來了。”我按照記憶慢慢講了一遍。
“呵,你倒真會做老好人,小爽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我當然也知道,但問題是,做服務行業。”
“對了,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我覺得雨薔姐你也是個特別善良特別有愛心的人,就算我告訴你了,你肯定找程爽問清楚,一問清楚,以你的善良肯定也會決定幫她一把,所以我想干脆也就別告訴你了,就當是替你省了一件麻煩事。”我笑呵呵的打斷了她。
“呸,李曉你。”謝雨薔笑著打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