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我跟謝雨薔聊到很晚,聊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別墅,我執意睡在沙發上,謝雨薔一個勁勸我去臥室,我始終不同意,后來她也就不堅持了,從臥室抱來一床被子,我就在沙發上睡到早上八點多。
等我醒來后,謝雨薔早上班去了,我揉著眼睛看到程爽正在陪果果玩,飯桌上擺著雞蛋炒飯和水果粥,不過已經涼了。
“咦,都快九點了呀?小爽你怎么不叫我?”我驚訝的說。
“我想叫你呀,但老板囑咐說讓你睡到自然醒,她說昨晚她喝多了吐,你照顧她照顧的很累,應該多睡一會。”程爽邊逗果果邊回答,眼睛都不帶看我的。
我無語了,謝雨薔真不愧是律師,謊話張嘴就來。
這時,水房里傳來“叮”的一聲,是洗衣機洗完衣服的提示音,程爽立刻走過去拿出兩大團床單,邊朝陽臺走邊說:
“咱老板人真不錯,早上六點我剛醒,就聽見洗衣機在響,我趕緊披了件衣服跑過去看,她正在洗床單呢。我說雨薔姐你怎么不讓我洗呀,她特別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昨晚她把床單吐臟了,換了一個又吐臟了,弄得你沒辦法,只好出來睡,她本來想讓我今天洗的,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丟臉了,于是想偷偷自己洗了。我當時就無語了,兼職干過好幾年保姆,頭一回碰見這么善良的主人。”
“是這樣啊,也難怪,老板昨晚的確吐得挺厲害。”我替謝雨薔圓著謊說,心里卻佩服至極,這女人心思真是無比的縝密。
隨后我立刻起床洗漱吃飯,帶果果,程爽一反常態,整整一天都沒主動跟我說話。
我心里對程爽備感懷疑,想找個機會問一下,但看她的態度,就算我問了她肯定也會扯謊搪塞,所以我決定還是等等再說,總之她身上沒有惡意,只有一點點古怪的氣息。
就這樣,日子平平靜靜的過去了半個多月,中秋節那晚,謝雨薔從酒店訂了一桌家宴送進別墅,她還送給我一塊手表,送給程爽一套衣服,感謝我們對果果和這個家的付出,那個晚上溫馨極了。
“李曉,對了,這張卡給你,你和小爽今天上午帶果果去買幾件秋裝吧。我看她今年長了個子,衣服都顯小了。”一天早上,謝雨薔出門前拿出一張銀行卡,對我說道。
“好啊!”我不禁有點小興奮,因為天氣轉涼,我已經十多天沒離開過小區了。
“密碼是,你們隨便取就行,出租車費什么的回來找我報銷。”謝雨薔叮囑完就去上班了。
我們收拾好后,帶果果又來到廣源大廈,等到了后我才發現秋裝只剩下一些斷碼的,數量已經很少,冬裝倒是剛剛新款上市,種類非常豐富。
雪上加霜的是,我們帶著果果轉了幾家童裝店,果果雖然小,對衣服卻挑剔的很,剩下的衣服沒有她喜歡的。
“這可怎么辦呀?咱們真是來晚了!”我不禁抓著頭發說。
“沒事,我帶你去個地方。我一大學同學開了家概念女裝店,從童裝到老年裝都有,特別新潮,咱們可以去那里看看。”程爽淡淡的說著。
我說太好了,立刻帶她和果果離開了廣源大廈。
“到了,咱們進去吧,今天是星期五,我那朋友不在,不過店員也認識我,咱們可以按成本價拿,很便宜的。”出租車開到一條街停下,程爽抱著果果下了車,率先邁進街邊一排平房的門檻。
我也跟著進去,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這間屋子很大,墻壁上掛著卡通畫,衣架上掛著琳瑯滿目的女童裝,設計真的是非常新穎別致。
而且,盡管我是外行,也看得出室內的裝修服裝的擺放和燈光什么的都特別有水平,絕對是出自一個非常有經驗的人之手。
“小爽,你這朋友真的剛大學畢業嗎?看這裝修這服裝的設計,感覺這個人好牛逼呀!”我嘖嘖的問道。
不過程爽還沒回答,一個身姿曼妙的服務員已經迎了上來,程爽急忙跟她打招呼,然后兩人就開始帶果果看起了衣服。
“嘖嘖,如果衣服和裝修都是這個老板自己搞的,那她可真是個人才。”
我一邊想著一邊四處閑逛,穿過一扇門進入另一個房間,里面全是十幾歲少女的衣服,又穿過去,全是潮流女裝,幾個氣質不俗的女郎正在挑衣服,我轉了一圈,對面還有一個房間,但我沒進去,那里不用想也知道是中老年婦女的天地了。
突然發現另一面墻上還有一扇門,我猶豫一下,走了進去,登時傻了眼。
屋子里一片花花綠綠,竟然全是各種各樣的女式內衣。
白色的黑色的花邊的雷絲的叮字的豹文的……排成好幾架,凡是我能想到的,或者我想都想不到的,這里真的是應有盡有。
我咽了口唾沫,慢慢走了進去,盯著最里面一套深黑色的內衣,上面的罩罩是系帶的,系帶就在側面,只要輕輕一拉就能跟解開的那種,似乎是為了方便男性的操作,至于下面則是一條鏤空的叮字褲。
我忍不住看了兩眼,叮字褲一直是我一個夢想,性格傳統的趙菀從來沒為我穿過,不過我過去常常幻想她渾身只穿一條叮字褲的樣子,她長得很像趙麗穎,五官可愛身材嬌小皮膚雪白,如果全身上下只穿一條細細的黑色丁字,在我面前扭著雪白的胯部。
我忽然打了個激靈,腦袋里亂哄哄的,居然又開始YY這個拋棄我的女人了,我這是在犯賤嗎?
“程爽姐姐程爽姐姐,這件好漂亮啊,我媽媽也有一件,就是太大了,你穿多大的呀?”果果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來,就在我背后的架子后面。
我不禁又是一哆嗦,輕手輕腳轉過身,透過架子上內衣的縫隙仔細望去,程爽正在聚精會神的翻看著手里一個淺紫色罩罩。
“程爽姐姐程爽姐姐,要不你穿上試試吧?我媽媽每次買都試試,她說如果不合適拿回來換特別麻煩。”果果很天真的說著。
“哦?果果,你媽媽每次買內衣都要在商場里試穿嗎?她都是在哪兒買呀?”程爽有些惡趣味的笑著問。
“她都是在廣源四樓買,在黛安芬店里,她認識那兒的那個德國阿姨,那個阿姨都是從德國給她買訂制的,而且那個阿姨每次都幫媽媽試。”果果繼續天真的回答著,絲毫沒察覺程爽的心機。
“哦,那個德國阿姨是不是叫米婭呀?長得挺漂亮的。”程爽彎下腰手拄在膝蓋上又笑問。
“是的是的,她是姓米,長得可漂亮了,眼睛是世界上最大的。”果果歪著頭回答。
“那。米婭阿姨有沒有告訴你呀,是她穿的罩罩大,還是你媽媽穿的大呢?”程爽露出邪惡的笑容問著。
“嗯,有一回媽媽試的時候米婭阿姨跟她比過,還是我媽媽的大。”果果思考了一下才回答。
程爽果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的,她忽然又俯下身,鬼鬼的看著果果說:
“果果,那你想不想知道程爽姐姐穿多大呀?其實姐姐的也挺大,雖然沒有你媽媽的大吧,但是比起大多數女人來也絕對算很大了。”
說著,她一顆一顆緩緩的解開扣子,但剛解了兩顆露出一小塊雪白,她就頓住了,又問果果道:“果果,你想不想看姐姐的呀?”
“嗯。”果果歪著小腦瓜點了點頭,一臉的好奇。
“那好,那你得告訴阿姨,咱們去看恐龍那天晚上,李曉叔叔和你媽媽到底干什么了,李曉叔叔到底為什么搬出來?”程爽狡猾的說著,又解開一粒扣子,露出了粉色的文胸。
我腦袋里卻是“嗡”的一聲,怎么都想不到程爽的心機居然這么深,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她居然還拐彎抹角套果果的話?
震驚的同時,我也特別生氣,無論為了什么原因一個成年人利用一個只有四歲的孩子未免也太過分了。
而最重要的是,我害怕果果會把當晚的事說出來,如果果果童言無忌的描繪一下當時的場面,我估計就只能辭職離開燕城,一輩子再也不回來了。
“好了程爽,你鬧夠了沒有!”我突然厲喝一聲,既心虛又霸氣的把眼前的內衣扯到一邊。
程爽苗條的身子頓時一僵,保持著彎著腰雙手解開衣襟的姿勢,隨著縫隙的變大我也看到,她的胸的確不算小,露出文胸跟當初裹在T恤里的效果很是不同。
“啊,李曉,你真不要臉,居然在偷看我!”程爽立刻捂住胸口大聲罵我。
“呵,我不要臉?我再不要臉也不如你不要臉,居然步步為營騙一個孩子,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孩子成長多不好?實在太缺德了!”我跑過去也大聲罵她。
“你!”程爽漲紅了臉羞怒的看著我,她顯然也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不對。
“你什么你?這件事如果我告訴謝總你就死定了!”我說著抱起果果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