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辰,你就這么一個電話打過去就完事了?”沈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辰。
白辰點了點頭,“暫時是沒事了,只是這個事情,影響確實很嚴重,背后的人……”
沈欽那雙狹長的桃花眼,邪魅地向上一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嘴里卻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要不是為了我那鬧騰的妹妹,如果用逆推,誰最希望寧靜容出事,寧靜容出事后對誰最有利。”
沈欽狀似無意的一句話,似乎是提醒了白辰。
白辰看向窗外,眼里漸漸露出一副了然,“喝茶吧,你妹妹那性子,在斯瑞,是沒人能把她怎么樣的。”
沈欽看了一眼一副已經成竹在胸的白辰,也開始安然的喝起茶來。
“我說,白辰,你家女人可是越來越多了啊。”沈欽打趣地說道。
白辰只是掃了沈欽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平靜的繼續喝茶。
沈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了,看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沈欽不急,反倒是別有深意的看著白辰。
白辰面色平靜的外表下,那雙眸子,卻一直似有若無的盯著沈欽,或者說盯著沈欽拿著手機的手。
在那灼灼的目光下,沈欽終于接下了電話,“喂,妹妹,又怎么啦……她的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確定?……好,你等我消息。”
白辰終于等到沈欽掛完電話,當他看到沈欽臉色突變,瞬間就燃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出什么事了?”
沈欽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句話就像一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口,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他卻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白辰再次強調了一遍,“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欽緩緩的開口,聲音有些干澀:“她,失蹤了,而且聯系不上。”
白辰的面色,只是一瞬間,明顯布滿了陰沉。
……
兩人很快驅車來到Z市,與沈蕓碰面,而且北月也在,沈蕓已經急哭了,北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站在一旁干著急。
沈蕓見沈欽來了,立馬撲了過去,“哥,怎么辦啊,怎么都聯系不到容容,她從來不會不接我電話,除了……”
看著沈欽旁邊的白辰,又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哥,我們要怎么才能找到容容啊?”
白辰雖然很焦急,但是他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直接開口問道:“除了什么?”
在同一時間,北月也開口,說了同樣的話,白辰多看了一眼北月,眼里閃過一絲異樣,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沈蕓身上。
沈蕓見白辰一副理智氣壯的樣子,她也來氣了,自從他出現之后,就多了那么多事:“都是你啊,被你囚禁的時候聯系不上啊!”
“囚禁?”沈欽喃喃的說道,不過這兩人激動的情緒下,沈欽還是換了一句話,“蕓蕓,她最近是不是還受了什么刺激想要去散散心,所以可能在逛呢?”
沈蕓擦了擦眼睛,然后瞪了白辰一眼,“還不是他那個未婚妻冒出來了,還鬧得滿城風雨,都怪他,不然我家容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沈蕓惡狠狠盯著白辰,“而且據說,她今天還來斯瑞了,我門都忙著設計品被盜的事,都不知道她有沒有去見容容,若是見到了,肯定更糟。”
而北月也看著白辰,神色看不清喜怒,“你就是這樣對我家COCO的媳婦的?”
沈蕓埋在沈欽的懷里,雙肩不停的抖動,眼里是不斷外涌的淚水。
白辰沒有回答,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他強行壓下心里的各種思緒,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只是那雙眸子,卻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沈欽看著自己妹妹這個樣子,眼里難得的露出一副心疼之色,他安撫的說道。
“蕓蕓,不哭了,我們先到她常去的地方看一看。”
沈蕓抽泣著點了點頭。
……
當寧靜容醒來的時候,只看見四周一片昏暗,在一個約莫3米多高的地方,有一個唯一的小窗子,透過微弱的光線,看起來,隱約是黃昏了吧。
昏暗的幾縷光束下來,她掙扎著,眼前似乎還是有些模糊,卻還是看不清周遭的環境,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似乎是被人綁架了,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
一股潮濕還有些腐臭的味道,圍繞在她的鼻尖,腦子現在還有些昏昏的,一想事都會有些疼,興許是因為那些吸進鼻腔的藥物所導致的。
手底下有些黏黏的感覺,讓寧靜容覺得有些惡心,那股子潮濕而又腐臭的味道,大概就是從這地面散發出來的吧。
她暈暈乎乎的坐起來,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感覺要舒服多了,視線也顯得清明了很多,借著微弱的光,她打量著眼前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廢舊的倉庫,而那個唯一的窗口,灑下的微弱的光,讓人感覺這里更加的陰暗恐怖了。
她不由得有些暗嘆,這么一個絕佳的地方,想要綁她的人,看來已經是準備了很久。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不遠處的一面墻上,貼滿了照片,雖然是偷拍,若是別人的照片,她可能看不清楚,但是那一張張的,全是她自己。
她只需一眼就認出來了,或者說,那是她的行蹤日記,更為貼切。
這么好的預謀,這么長遠的計劃,到底是誰在針對她,是誰在針對她?
越是想,頭越發的疼了,她要坐在這里等死嗎,還是傻巴巴的等人來救她?
可是她又能等誰,她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她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不行!要想辦法離開這里!必須離開這里!
若是自己傻傻的等待,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她完全無法想象!
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讓她很不自在,那種對于未知的恐懼,簡直是比死亡還可怕。
寧靜容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她剛站起來,甚至腳都還沒抬起來,她就已經重重地砸在了生冷而又堅硬的地面。
疼得她冷汗直冒,她現在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閉上雙眸,緩了口氣。
看來是她把綁匪想得太好了,精心策劃了那么久,又怎么會有半點疏漏呢。
到底對她用了什么樣的藥,才會讓她成如今這樣?
感受著自己現在這幅半身不遂的樣子,一股濃濃的恐慌感,從胸腔開始蔓延,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身軀都在顫抖。
她逃不出去的,她根本沒有機會能夠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