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A的探員們不止帶走了那張衛(wèi)生紙,帶走了美甲師們所有的指甲油、洗甲水,還有店里的賬本之類的東西,七七八八的,幾乎全讓他們拿走了。
而店也暫時被封,不能營業(yè)了。如果實驗室的化驗證明亮晶晶美甲店是無辜的,那么,就會撕掉封條,讓他們恢復正常營業(yè)。
如果實驗室的化驗結果不好……那么,接下來就麻煩大了。
目送羅森與他的手下離開,員工們也一個個無奈地提前下班,與唐小繚告別后離開。
唐小繚看著空蕩蕩的店鋪,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放在平常,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現(xiàn)在只能選擇把門鎖了。
她面色憂愁地問鄭弦,“電視上說的那些中毒的人……真的是因為我這里的洗甲水里面有氰化物?”
她更不理解了,為什么洗甲水里面會有那樣的毒藥?而且還是劇毒的?份量略大,那是能夠迅速致人死命的……
“你這兩天看新聞了嗎?那些病人,是不是都是你的顧客?”鄭弦問他,一邊聯(lián)系自己的熟人,看看這邊有沒有人能夠推薦在這方面特別擅長的大律師。
“我沒有很在意。”唐小繚并不喜歡看新聞,因為電視新聞的語速過快,她聽起來難度太大,多聽一會兒頭就很疼。
鄭弦用手機調出一張最新的新聞圖片來,問她,“你看看這些圖片,這幾個病人,你認識嗎?”
唐小繚接過手機,認真地看起來。
鄭弦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里嘆了口氣。上次食物中毒,這次氰化物中毒,唐小綾對付起自己的姐姐來,手段真是兇狠殘暴。
真是不逼死她不放手。
“這個人我認識!這是珍妮!”唐小繚大叫起來,又趕緊撥動手機屏幕,翻到下一個圖片,“這個我也認識,這個是安妮……”
這個新聞一共只配上了五六個病人的照片,唐小繚卻全認識。
唐小繚看完了圖片,呆呆地站在原地,傻了。
難道這些人中毒,真的都是因為自己店里的洗甲水里面摻上了氰化物?但是,這么劇毒的東西是哪里來的?她自己以前連都沒有聽過這個東西,又怎么可能會去買呢?
“你不要擔心,上次食物中毒,那家超市被查明,是有人投毒的。雖然也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抽以的毒,可是也并沒有太過嚴厲地處罰,只是罰了一筆錢罷了。”鄭弦安慰她說。
唐小繚很郁悶,“可是我這店原本賺的就不多……”再罰款,那不是讓他虧本了?
“放心,我會查出來,到底是誰在搞鬼。”鄭弦很認真地說。
“媽咪!”遠遠一聲叫喊,二人抬頭望去,小米從車上下來,向二人飛奔過來,“媽咪,我聽說美甲店出事了!”
“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你不是還有演技班要上?”唐小繚對小米的到來很高興,卻又覺得不能慣著他。
他還是個孩子,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大人的事,不需要他操心。
“我跟培訓學校的學校說過了,周末把這節(jié)課補上。”小米撲進了她的懷里,“媽咪,你沒有事吧?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一旁,鄭弦說。
小米不理他,緊緊地偎依在唐小繚的懷里,享受著難得的,母親的溫暖。
“姐?”旁邊,有人怯怯地喊。
小米從唐小繚的懷里抬起頭,冷冷看向她,卻又突然笑了,“小姨啊,剛才我媽咪一直在擔心你呢!剛才好多警察,我媽咪要應付他們,又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唐小綾笑著說,“我今天人有點不舒服,所以去公園休息了一會兒……”
為了毀滅證據(jù),她把那么大一瓶洗甲水全潑唐小繚桌上了。洗甲水只有一點淡淡的香味,而氰化物的氣味正常人根本聞不到……所以,等到唐小繚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肯定攝入量太大,死掉了。
那樣,所有的黑鍋,肯定都是唐小繚背定了。她就能夠安然脫身。
可是她卻不舍得死。她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別說死,她舍不得自己有哪怕是一丁點的損傷。
所以她潑了洗甲水后,就找了個借口溜出去了。
只是,現(xiàn)在看著。
“那小姨你還真是厲害,這么冷的天,竟然還在公園里呆了兩三個小時。”小米譏諷道。
“小米,你在胡說什么呢?”唐小繚拍了小米頭一下,“不能這么跟小姨說話,明白嗎?我絕對不允許你當一個熊孩子。”
“熊孩子也不是人人能當?shù)摹!编嵪覅s開口了,“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父母護著,小米就算是惹上再大的禍也不怕,我都能幫他處理干凈……怕的就是,沒有這樣能夠幫上忙的父母,卻還到底惹事的人。”
唐小綾聽得心底一寒。鄭弦這是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啊,自己做得非常巧妙的,他不應該發(fā)現(xiàn)什么馬腳的……
“姐,咱們店這是怎么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不讓鄭弦與小米繼續(xù)糾纏。
一問起店里的事,唐小繚就傷心了,“FDA說現(xiàn)在那么多人中毒,是因為在咱們店里畫過指甲……”
“這怎么可能!”唐小綾驚呼,“他們有什么證據(jù)?完全胡說八道吧?”
“我也說呢,可是剛才看新聞,那些中毒的人,真的都是前天才在店里做過指甲的人呢。”唐小繚搖頭說。
雖然她也很想不明白,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也不能當成它不存在。
“姐姐,你肯定是上了FDA的人的當了!”唐小綾趕緊說,“剛才我看到新聞說,有一個男人也中毒了!也是氰化物!就算那些女人都是咱們的顧客,我可不記得前天咱們接待過男人!”
“沒有過。”唐小繚也是搖頭,“從來沒有男人要畫這個的。”
“那不就是?我看啊,他們就是沒逼得沒有辦法了,所以然找個替死鬼。而咱們華國人,出了名的好欺負……”
是這樣嗎?唐小繚也是糊涂了。
她一會兒覺得剛才那個探員說得很有道理,一會兒又覺得,唐小綾說得也好像很對的樣子。
那么,到底誰對呢?她只能求助地望向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