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立被這話驚呆了。
“媽,你干什么?人家還有事兒呢!”見到自己母親竟然說這樣的話,沈若漁也嚇了一跳,急忙阻止。
“哎呀,什么事兒那么著急啊,就一會兒的功夫能耽誤多長時間?”沈母責怪的看了女兒一眼,又對楊立道:“小伙子,阿姨就想和你說說話,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阿姨吧?”
見到沈母笑瞇瞇的樣子,楊立總覺得有些瘆得慌,本想直接走,但考慮到對方是沈若漁的母親,他又不好表現得不禮貌,只得點了點頭:“當然不會了,我這就下車。”
楊立說著,從車上下來。
沈母趕忙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越看越滿意:“好好好,不錯,真不錯,長得帥,也高大。”
贊賞完,她想了想,對沈若漁道:“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他的名字,叫......錢斌是吧?”
“什么啊!他叫楊立!”沈若漁被自己母親氣得滿頭黑線。
“楊立?那那個錢斌呢?”沈母好奇的問道。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沈若漁道。
“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就是......”
“哎呀!”
沈若漁話還沒出口,沈母便驚叫一聲。
正當楊立和沈若漁都不明白的時候,只見她一下子哭喪著臉朝沈若漁走了過去:“乖女兒,你這臉怎么了?怎么有個巴掌印啊?”
因為是晚上,燈光不太亮,所以之前沈母并未注意到沈若漁的臉上有個巴掌印,現在看到了,頓時緊張起來。
“這是錢斌打的。”沈若漁說道。
沈母一聽,頓時大怒。
“什么!敢打我的女兒,老娘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他人呢!”
見母親勃然大怒,沈若漁急忙伸手拉住她:“好了,沒什么事兒,先前楊立已經幫我教訓他了!”
聽了這話,沈母才收起怒火:“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跟他分手了,竟敢打你,分得好,就該分!”
“還是小楊好,懂得保護你。”她又看著楊立道。
沈若漁聞言頓時無語。
“媽,我都跟你說過了,楊立是我們公司副總,是我的上司,不是我男朋友。”
“是是是,我確實不是若漁姐的男朋友。”楊立也忙附和道。
“上司怎么了?上司也是可以成為男朋友的嘛!”沈母很不滿意沈若漁的說法,說著,還對楊立眨了眨眼。
見到沈母眨眼,眼神中似醞釀著無盡的深意,楊立覺得自己不能多待,便道:“阿姨,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說著,他就準備上車,不料卻被沈母一把抓住。
“小楊,什么事兒這么著急啊?都到這兒來了,不上去坐坐?”
“啊?就,不坐了吧?”楊立苦笑道。
“哎,不行不行,都到家門口了,要是不上去坐坐怎么行,你很少來吧?上去看看也好啊,走走走,阿姨帶你上去。”
沈母緊緊抓著楊立的手,一個勁兒的把他往前拽,楊立幾次想抽回手來,竟然都沒成功。
“媽,你干什么啊,都說了,他是我上司,不是男朋友!”沈若漁被她母親的舉動氣得臉都黑了,急忙說道。
“不是男朋友怎么了?就不能請人家上去坐坐?”
沈母一下子嚴肅起來:“上司的話更應該請了,畢竟你指望著人家吃飯呢,人都到門口了你還趕人走,你這孩子,真是沒一點規矩!”
被母親罵了一通,沈若漁氣急,想要反駁,卻見楊立忙對她眨了眨眼。
他可不希望看到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沈若漁母女吵架。
“既然阿姨盛情難卻,那我還是上去坐坐吧。”他主動說道。
“哎,這才對嘛,客氣是好的,但也得分什么地方啊,在若漁這兒,你跟阿姨客氣什么,走走走。”沈母見楊立懂事,心頭更是開心,急忙拉著他往小區里走。
見到母親一臉市儈的拉著楊立快步往前的景象,沈若漁娥眉緊蹙,只感覺一陣心累,如果不是楊立主動點頭的話,她非得和她母親大吵一架才行。
“唉!”重重嘆了口氣,見到兩人已經走進小區,她無奈也只得跟了進去。
沈若漁是獨居,這房子是她自己租的,三樓,一室一廳,廚衛都有,三十平米。
小是小了點,但對她一個人來說,完全夠了。
一進屋,楊立便嗅到一陣淡淡的香氣,迎面看到的是一個懶人沙發,和一張小桌子。
懶人沙發上隨意擺著幾件衣物,當目光掃過上頭黑色蕾絲的內褲和文胸之后,楊立自覺的急忙轉移視線。
“哎呀,你看看這孩子,衣服總是亂扔,回回來都是這樣,真是的,收也不收拾。”
將楊立領進門之后,沈母看到沙發上女兒的內衣褲,順手便撿了起來。
楊立還以為她會拿去放好,誰知道她竟然當著楊立的面把這些東西牽起來看。
“這是穿沒穿過啊?就這么亂放著。”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母將東西對著楊立說道。
楊立的目光是左避右避,但就是避不開,不由得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
“哎呀媽,你瘋了!”沈若漁從后面進來,一進屋就看到自己母親把自己的貼身衣物展示給楊立看,頓時大驚,急忙跑過來一把就給搶了過去。
一張臉漲得通紅。
“怎么啦?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什么地方我沒見過,你這么大反應干什么?”沈母一臉不滿的對沈若漁道。
沈若漁被這話氣得面紅耳赤,她當然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母親都見過,可她見過不代表楊立也見過啊,見到母親故作不知的神態,她又氣又羞,看了楊立一眼。
楊立干咳了兩聲,急忙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說: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看的。
知道自己母親是什么德行,沈若漁當然不會怪罪楊立。
“來,小楊,過來坐。”
在沈若漁收衣服之際,沈母已經找了條凳子坐下,也讓楊立坐過去。
楊立答應著,也坐下來,一邊環視著這個房間,一邊盤算著,該怎么脫身。
他覺得沈母明顯是把他認成女婿了。
“小楊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沈母問道。
“哦,我和若漁姐在一個公司,主要負責拓展項目。”楊立隨口編了一個。
“哦,是這樣啊,賺得不少吧?”沈母又問。
“額,還行。”楊立諂諂一笑。
“對了,你爸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沈母笑瞇瞇的看著他。
楊立聞言,表情一肅,緩緩道:“我爸媽他們很早就去世了。”
“哎呀,那太好了!”聽了楊立的話,沈母一拍大腿。
“啊?”她的話讓楊立覺得很驚訝,一旁的沈若漁忙瞪了母親一眼。
見到女兒的眼神,沈母自知失言,急忙改口道:“我是說,那太慘了!唉,你可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
她看著楊立,一臉憐惜道。
“我們家若漁啊,也是從小......”
“媽,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別在這兒耽誤我時間。”見母親說的話沒一句靠譜的,擔心她再和楊立說下去會說出什么更離譜的話來,沈若漁打斷了她的話勢。
見到沈若漁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母親,聲音有些冷漠,表情也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又看看這里,顯然是一個人在住,楊立心頭一凜,覺得沈若漁和她母親的關系,可能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