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多謝姑娘大慈大悲!”賈霍瞬間喜笑顏開。
而上官黎也當(dāng)著眾人的面開了金口:“本郡主命令,以后若是有誰膽敢在曉破天弄虛作假,將終生不得踏入此處半步。”
他只是把范圍說小了,若真是名聲敗壞,其他的斗雞場也斷不會接受。
另外四個人也正巧在人群中,紛紛低下頭,明顯是心中有鬼。
這件事到這里就告一段落,有點絲絲牽扯的是,云落身邊多了條哈巴狗。
“賈霍,你在外面等著吧,我和郡主有事要談。”碰巧上官澍對完了賬,他們便想聚一聚,聊聊天。
而賈霍畢竟是外人,所以不方便進(jìn)門,只能讓他帶著他的跟班在外面守著。
不過這人可真是中了斗雞的迷,若是把這樣的熱情放在干正事上,那指不定有多么值得欽佩。
“嗯。”賈霍點頭,還真就哪都不去,就在這里守著。
手下的跟班就很不理解,“賈爺,您怎么對一個丫頭片子言聽計從的?”
賈霍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瓜,“這叫忍辱負(fù)重知道嗎?只要熬過這三天,賈爺我又是一條好漢。”
不管怎么說,斗雞的資格不能失去,所以無論讓他做什么,他都會做,這種豪情壯志,是不是有點可歌可泣?
“賈爺聰明,賈爺睿智!”手下豎起大拇指。
賈霍瞇起雙眼,“哼哼,爺?shù)淖R雞本領(lǐng)是天生的,就算不用手段,爺照樣能贏。”
手下又是不解,“賈爺,那您之前為什么還要使用手段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富人的世界,真是太深奧,他搞不懂。
“你是頭豬嗎?爺那么做是想增大贏的幾率!”只是因為不想輸,才要想法設(shè)法去贏。
唉,話說今天也算是輸?shù)脩K重,估計今晚是睡不著了。
而房間里,幾個人談笑風(fēng)生。
“其實他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稍微嚇一嚇,保準(zhǔn)言聽計從。”房間還算是隔音,里面說的話,外面的人很難聽清,畢竟這里是斗雞場,人多,環(huán)境吵鬧,房間能隔音,也是為了能夠享受到片刻的清靜。
上官黎點頭,“不過嚇?biāo)獓樀近c子上才能奏效,當(dāng)他聽到以后不再有人與他斗雞,冷汗都出來了,著實有趣。”
上官澍插了句話:“以前沒發(fā)覺,今日多虧了云落姑娘,才能發(fā)現(xiàn)并去除這個弊端。”
云落不好意思地笑,“其實也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大公子客氣。”
唉,這兄弟倆長得可真是不錯,由于是同父的兄弟,還有幾分相像。
不過命運(yùn)弄人,怎么就
其實也不怪云落多事,但只要看到他們,腦袋就會不由自主往那方面想,越想越多。
“南宮兄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少。”上官黎抿了口茶。
從夫妻倆上靈山,女方話多,男方話少,基本就成了人盡皆知之事。
性格互補(bǔ),這對璧人,絕配。
“那只是在你們面前而已,其實在我的面前,他還是能搭上幾句話的。”云落看了南宮煜一眼,話說皇上,您這高冷要是再裝下去,可就成面癱了哈。
“認(rèn)識一場,還不知兩位的真實身份,可否相告?”上官黎慧眼識珠,夫妻二人的身份,一直似謎題一般,反正只要不是壞人,都是可以結(jié)交一番的。
“額額,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云落眸光閃爍。
想必南宮煜不希望自己揭開這個謎底。
果然,皇帝陛下緩緩起唇,“身份只是浮云而已,兩位不必在意,以后若是時機(jī)成熟,自然會相告。”
其實,南宮煜考慮的是這一點:如今玄掖和東洛打仗,如果自己的身份不小心泄露,一定會增添許多麻煩,畢竟,敵國的探子是無處不在的。
兄弟兩個素來不干強(qiáng)求之事,便頷首,“也可。”
云落又轉(zhuǎn)移話題,“真是想不到,這么大的斗雞場,竟然是你們的,我還以為郡主和大公子如此高貴的人物,都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因為來此處的人,多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輩。
“三弟以前喜歡斗雞,那個時候,他唯獨(dú)有此愛好,我便尋思著買下曉破天送給他,也算是成全了兄弟情誼。”
這不是投其所好,因為在上官澍那里,投其所好是個貶義詞,是有預(yù)謀的,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他只是單純地想讓好弟弟開心一下。
“大公子可真是個絕好的哥哥。”云落羨慕地看著他們,以前覺得尷尬,現(xiàn)在不覺得了,只要不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其實也是很正常很脫俗的兩個人。
“姑娘謬贊。”上官澍想到了什么,遂問:“兩位來靈山想必是為了圣水,卻不知想要作何用途?”
世上求圣水的人太多,圣水每月發(fā)放的量也有限,所以如今的靈山郡主,必須要確保將圣水賜給最需要它的人。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孿生姐姐,她的臉上從小就有一塊胎記,試了好多辦法都沒有效果,聽說圣水或許有用,才來試試。”
云落提起云幽,心里總會覺得愧疚,畢竟以前一直是姐姐在保護(hù)她,現(xiàn)在也該是自己為她做點什么的時候了,可是沒曾想路途竟是如此艱辛。
不過好歹,她都在南宮煜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并且,只差一步就成功,那便是圣水。
“原來如此。”上官澍頓悟,姐妹之情,大抵如此吧,不遠(yuǎn)千里來求藥。
而上官黎的面色很顯然十分糾結(jié),“云落姑娘,上次不是我不愿意幫你,只是”
“郡主不必抱歉,我能夠理解。”云落其實都懂,“若是換成是我,我也會如此選擇,海棠姑娘是好人,不該年紀(jì)輕輕就走的,而且,你也是間接地了卻了離殤的心愿不是嗎?”
那覺悟后的離殤,果真沒叫人失望。
上官黎會心一笑,“聽完姑娘這番話,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說到底,這位不拘泥于世俗的女子,果然是活潑開朗、善良大方。
但在云落心里,可憐海棠歸可憐,可是想得到圣水的心是有的啊,真想厚著臉皮問一下能不能搞個特殊情況,不然等到下個月實在是等不及。
只是,臉皮再厚的她,又怎么問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