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又是一驚,富可敵國?真的假的?
姓賈的不在乎銀子,只在乎輸贏。
斗雞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樂趣,若是輸了,他會連續(xù)幾天睡不著覺。
就這樣,新一輪的斗雞即將開始,云落在曉破天選了另一只公雞。
上官黎對方才發(fā)生的事感到歉疚,“云落姑娘,是我疏忽,才導(dǎo)致”
“沒關(guān)系。”云落笑的十分大度,“郡主,這不怪你,待會,你好好看我的。”
“姑娘胸有成竹?”
“自然。”云落是誰,狐貍精好不?縱使有人耍手段,她也要過關(guān)斬將,勇往直前。
雞舍里,她看著剛才斗敗的金將軍,眉心微皺,眼眸閃過片刻懷疑。
“怎么?”上官黎自然是注意到她的不尋常。
久不說話的南宮煜開口:“這只雞,分明是中毒了。”
他在戰(zhàn)場上打了無數(shù)次仗,見過了多少陰謀詭計,這點下毒的伎倆,他一開始就已經(jīng)發(fā)覺。
上官黎先是吃了一驚,隨后開口問:“何人如此大膽?”
“還能有誰,姓賈的唄。”云落扭頭正對著上官黎,“這里有奸細(xì)。”
如果沒有奸細(xì),那么給金將軍下毒這事根本就說不通。
“我明白了。”上官黎對下人吩咐,“把方才抱雞之人喚來。”
“是,郡主。”
果然,那個人如實交代,“郡主,是賈公子偷偷塞給我銀子,讓我為他做事。”
云落撇嘴,“那個混蛋,為了贏連一只雞都不放過。”
哼哼,連雞都不如的男人。
不過這人也太沒志氣,何必為五斗米而折腰。
上官黎也是恨鐵不成鋼,“這是第幾次了?”
想來,這絕不是頭一次,也怪自己失察,被蒙蔽了如此之久。
“第屬下記不清楚”那人滿臉尷尬,唉,以前都沒有被戳穿的,今日怎么就這么倒霉。
看來人的確不能做虧心事,紙終究包不住火。
“你!”上官黎此番在云落及南宮煜面前,真是失盡了面子,其實他也不是在乎面子,只是氣憤,自己的地盤里竟然有如此罔顧道德之人。
嗚呼哀哉!
云落雙臂交叉環(huán)抱胸前,“你直接說,有多少人要你這么做?”
這其實就是一個有關(guān)于監(jiān)守自盜的故事,有人看中了他的本領(lǐng),就借題發(fā)揮,讓他替自己做事。
如此精巧的布置,雖然簡單,但似乎效果不錯。
“五個。”
上官黎吸了口冷氣,“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可愿意?”
“但憑郡主吩咐。”只要不被趕出曉破天,他就心滿意足,畢竟要養(yǎng)家糊口。
幾個人商量一番,出了雞舍,斗雞比賽開始。
還是由那人將兩只雞交給各自的主人,再由主人將它們放入圍欄之中。
賈公子依舊璀璨且無恥地笑,“我說小妞,你這只雞可比剛才那只差太多了。”
“哪有,我看它一定能贏你的稀有品種。”云落故意把“稀有品種”這四個字加重力道。
冷嘲熱諷,一直是她的拿手本領(lǐng)。
姓賈的不以為意,咱們走著瞧!
開始,的確是他的雞占上風(fēng),可是到了最后,竟然落得殘敗的結(jié)局。
“這不可能!”為什么自己的雞到了最后無精打采、而她的卻精力充沛?
難道是自己的線人不小心弄反了?這個殺千刀的,連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虧得自己塞給他這么多銀子。
云落輕蔑地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是雞,而且,我私心里覺得你的這只雞根本就不怎么樣,你之所以能贏得上一局,是因為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
姓賈的反駁,“你不要血口噴人、顛倒是非!”
這個事,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因為很丟面子。
“我顛倒是非?那眾人不妨聽聽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為了贏,可以說是費盡心思,在抱雞之人的身上下功夫,要他偷偷給對手的公雞下藥,此種行為,可真是無恥!”
有句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今,讓他嘗一嘗這種滋味。
不過可憐的還是那只無辜的雞,跟著主人受罪。
好歹只是點迷藥,僅此一次,對它的身體應(yīng)該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云落心里的負(fù)罪感減輕了點。
這個時候,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了。
“難怪每次斗雞都贏呢,原來是這么回事,還洋洋自得地封自己為斗圣,搞了半天只是欺世盜名。”
“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郡主開的斗雞場,搞這種弄虛作假之事,連累著敗壞郡主的名聲。”
“以后啊,咱們千萬不能和這種人斗雞。”
賈霍聽罷,心開始慌慌的,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估計很快就會變得人人皆知,那若是以后沒人陪他斗雞,那他的人生豈不是無聊死?
想到這里,賈霍連忙行至云落面前,“姑娘,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姑娘你切莫當(dāng)真,若是有什么得罪到姑娘的地方,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瞧瞧,一下子連說話的語氣都不同了,儼然盡力討好的模樣。
云落還是有點節(jié)操的,不吃他這套,“玩笑不能亂開,若是所有發(fā)生過的事都是玩笑,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有一個人殺了人,他只用說是一個玩笑就可以免去罪過?”
賈霍搖頭,“不不不,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是姑娘你的氣不消,那要殺要剮,全憑姑娘吩咐,只求姑娘能向郡主求求情,讓我不會被趕走。”
曉破天是這里最大的斗雞場,要是被這里封殺,那自己以后就別想再斗雞了。
所以,他必須要拼盡全力保留斗雞的資格,而這個權(quán)利,只有郡主能給他,而很顯然,郡主很聽這位姑娘的話,加上此事又是由自己和她斗雞而起,所以求她,是最好不過的。
只是這小妞,好像有點倔強呀,考驗他的耐心的時候到了。
“其實呢,我知道你是多么地喜歡斗雞,可是再喜歡,也不能使這種小手段是不是?”
“是。”賈霍點頭,如學(xué)生在接受夫子的教誨。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已經(jīng)被我拆穿了,那咱們就不能輕易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樣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你表現(xiàn)良好,我考慮給你求求情怎么樣?”云落這個時候小孩脾氣又來了,就想如當(dāng)初逗吳小炮似的逗逗他。
可是這次不同,這次,她不用犧牲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