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幾人靜下心來挑書,那身著青衫的男子,也不再說話,低頭將心思放到眼前的書本上。
凡事只要靜下心來,便能專心致志的完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幾人便挑好了自己中意的書,付了錢便離去了。
在那幾人離去時,尹子書抬起頭看了一眼方才出言制止幾人的那名身著青色長衫的男子,可是那人走的太快,他只看到了一個側臉,還有一個身姿挺拔的背影。
他倒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碰到這樣一位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定位且不為外界所擾并堅持自己的內心之人,當真是不容易。
在那人身上他竟然感覺到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若是有機會他倒是想要和此人結交,只是今日一別不知道會不會再遇到這個人。
賀文淵和余俊清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尹子書站在書架前,卻朝著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出神模樣。
”子書,看什么呢?“
賀文淵拍了拍尹子書的肩膀,朝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結果除了嘈雜的大街,和外面行走匆忙的行人之外什么也沒看到。
此時的尹子書也已經將視線從門口收了回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么!
賀文淵不知道尹子書為何會是這樣的神情,轉頭朝著身邊的余俊清挑了挑眉,結果看到的就是余俊清搖了搖頭,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文淵兄和俊清兄找我可是有事?”
尹子書看著面前的兩位好友問道,憑賀文淵和余俊清的家世根本不需要大老遠的跑到這個小書齋里面來買書,而且當初這個書齋還是他介紹給他們的。
雖然是一家小書齋但是有時候卻也能買到好東西,而且比起那些頗有名聲的書齋便宜不少,賀文淵和余俊清兩人也是在認識了他之后才來的這里。
不過他們并不像他一樣來的這樣頻繁,反倒是他們每次來大多是為了來找他,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特意來這里除了找自己之外,尹子書想不到他們其他的能夠讓他們出現在這里的理由。
見尹子書主動問起,賀文淵和余俊清的神情這才變得嚴肅起來,余俊清看了眼周圍書齋里的人,對兩人說道:“文淵,子書,這里不適合說話,我們換個地方!
很快三人離開了書齋,來到了一處茶樓,茶樓雅間內,尹子書看著坐在面前一臉嚴肅的賀文淵和余俊清,“文淵兄和俊清兄有話不妨直說!
話說到這個地步,賀文淵和余俊清也沒有再沉默下去,將他們的來意說了出來。
余俊清率先開口,“子書,今晨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尹子書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嗯!
旁邊的賀文淵接著說道:“不過是君陌寒回來了,幾個時辰之間就在整個凌都引起這樣的軒然大波,看來這件事情對凌都的影響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尹子書和余俊清齊齊皺眉,賀文淵所說的他們不是不知道,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卻有心無力。
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們就連虎符失竊這件事的真假都還不確定,又做得了什么。
賀文淵的一席話讓三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久久無言,最后是尹子書打破了這種沉默。
“文淵兄,俊清兄,關于此事,你們的父親可曾說過什么?”
不明白尹子書此話何意,賀文淵和余俊清紛紛搖頭。
“那就是了,兩位的父親都在朝為官,可是就連他們對此事都束手無策,我們又做的了什么呢?
盡管我有預感這次的事情怕是不會那么簡單,但那又怎么樣呢,這些都不是我們掌控的了的,
甚至這件事情發張到今天我們連這件事的真假,背后人是誰又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又該做些什么呢?”
賀文淵忍不住開口,“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什么都不管嗎?”
余俊清看著這個樣子的賀文淵,本想開口,但是最后還是忍住了,子書說的是事實,他們確實什么都做不了。
“不看著我們又能作什么呢,難道荒廢學業,就這樣整天把心思放在自己根本插不了手的事上,白白的浪費大好的光陰嗎?”
賀文淵緩緩低頭,面對尹子書的話,他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無法反駁。
因為他發現尹子書說的是對的,在這件事上,他們毫無辦法,若是每天將心思花在這上面也不過是白白浪費了光陰,但是這件事卻卻不會因為他們的擔憂而有半分改變。
看著這樣的尹子書,余俊清突然想起當時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對于這件事也是同樣的態度,靜靜的看著,卻不過多的干涉。
此時此刻他似乎在子書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影,原來子書竟然已經將這件事看的如此透徹了,再在這件事上耗下去,只不過是白白浪費了光陰而已。
“那我們應該做什么?”
賀文淵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尹子書。
看著面前的兩位友人,尹子書緩緩開口,“做我們應該做的事,在書本中尋找答案,
盡自己的一切努力來充實自己,讓自己盡快成長起來,在今年的鄉試中爭取取得好名次,
讓自己離目標更近一點,或許下次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我們便不會有心無力,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尹子書的一席話徹底的讓賀文淵和余俊清愣在了原地,一時話都說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對著尹子書,說道,“謝謝你子書,我明白了!
余俊清也說道,“看來我們三人之中,還是子書你遇事最冷靜,永遠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愚兄受教了。”
見兩人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尹子書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這些都是子書力所能及的事情,何況我們本就是朋友,何須說謝!
三人分開之后,賀文淵和余俊清一反常態對虎符失竊一事不再那么關心,一心放多書本上,看的賀父和余父兩人還紛紛感慨這兩人出去一趟竟然就成長了。
君府,寒院。
君穆卿這一調息竟然直接到了晚上,她剛一睜開眼,就察覺到院中多了一抹氣息,走到窗邊朝外看去,果然竹林前站著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陛下三番兩次的來我這里,難道臣這里的竹子比宮里的好看不成?”
。}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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