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他們,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小心你們的皮!”她面色兇狠。
而正當她進宮匯報這些事之時,少年家的人找上門來了。來人是他們府中的管家,他在門口放言,“我家公子可是府中唯一的嫡子,你們府中的人傷了他,可不能善了!”
國公府的門房氣笑了,“你們是什么人?知道這是哪里?竟敢找人來鬧!”
那管家趾高氣昂道“國公府又如何?沒有了小公爺支撐,你們就是日落西山,如何能與我們袁府相提并論?”
“袁府?貴妃娘娘的娘家?”門房問道。
袁管家得意的昂這頭,“不錯,哼!現在知道你們惹到什么人了吧?趕緊把兇手綁出來,否則,我們就自己動手了!”
這袁府,是近幾年竄起來的新秀。袁大人原是江州衙門的戶部主事,他的女兒袁秀,生得花容月貌、秀外慧中,才選入宮中便得了皇帝青睞,年前誕下皇子后,更是受寵,被封為貴妃,皇帝還賜給她唯一的弟弟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以示恩寵。
這袁少爺不學無術,卻因此更加橫行無忌,之前縱馬踩死一名孕婦,還是刑部一名主事的兒媳,卻也因為袁妃的介入而大事化小。袁少爺毫發無損,袁府被罰了些銀子,小懲大誡了事。
國公府這些年行事非常低調,當家夫人鮮少外出交際,陳越平在營中也不大鉆營,小一輩的都在學府,平時也不拉幫結派,外人都當是沒了華武峰,他們認了慫,因此,管家說話更是蔑視。
門房心中有氣,他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他手一揮,“送出去!”
這已經是很客氣的說法了,袁管家卻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來人,動手,給我揪出罪魁禍首!”
袁府的人往里沖,國公府自然有人出來攔,雙方混戰在一起。
國公府什么時候有過這種事?被人打上門來?侍衛們同仇敵愾,各院的護衛紛紛調動起來,前往大門處支援。
誰知,袁府的侍衛功夫竟然也很好。
當然,沒有人知道,這有部分是李拓州派去的,其余是他讓人訓練的。
府里一時風雨起來,宋沐云在若菊園躺著也聽到了鬧嚷嚷的動靜。
“意心,外面出什么事了?這么吵吵嚷嚷的?”她不由問道。
她只是心神受到劇烈震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并沒有大礙,此刻,正在外面榻上休息。
意心拗不過她,只好讓人出去打聽。
“姐姐,聽說,是袁府的人上門來鬧事,說是府里的公子傷了他們的少爺!”
事情怎樣,宋沐云心知肚明,“他們是什么來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華武峰不在了,國公府也不是等閑之人能來捋虎須的!
“是皇上最寵愛的袁貴妃娘家!”意心道。
宋沐云怒從心起,堂堂國公府兼公主府邸,一個寵妃的娘家人竟然打上門來了,難得真以為夫君不在,國公府的人就可以任意欺凌了?
“走,出去看看!”她冷聲道。
意心連忙攔住她,“姐姐,你身體要緊,府里有管家和二少夫人,還有諸多侍衛和護院,不要出去受了沖撞!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樣順利,你覺得還會有這么大的動靜?”
意心無力反駁,可又不想宋沐云出去,她怕事情再次說一遍,她會受不了。
“姐姐出去也幫不上忙,不如,讓院子里的侍衛去幫忙吧!”
若菊園的人,一無既往的輪不到其他人使喚。
宋沐云冷冷的道,“把若菊園的侍衛,還有何大哥他們都叫上,拿上家伙,誰敢硬闖,通通卸了胳膊腿,扔到大街上去誰再上門鬧事,打死了扔出去!”
她臉上帶著殺氣,若菊園的下人都下了一跳。
“還不快去?怎么,連你們也使喚不動,也要造反?”她柳眉倒立。
意心連忙把人聚齊,扶著宋沐云去往大門口。
國公府的護院沒有主子主持,袁府又存心顯示自己的強勢和得寵,陸續派人來支援,大門已經被人大開。
宋沐云氣得身子發抖,“國公府所有人聽著,把這些反賊全部殺了,為首之人,廢了他,扔回給他主子去!”
這是她的家,她的夫君成長和庇護之所,她的孩子們長大的地方,如今,大門都讓人破了。
城防軍沒有來,這是袁府搞的鬼,還是有心人在試探?
既然不想保留國公府的尊容,那大家便撕破臉皮好了。
何飛帶著若菊園的護衛加入,頹勢漸變,畢竟,國公府的生力軍就是若菊園。華武峰出事,那些知情和不知情的護衛,全部聽從了宋沐云的吩咐。
慢慢的,國公府的大門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門口院子,滿是殘兵和尸血。
“你們、你們知道這是什么人嗎?竟敢下次毒手?這是皇上派給袁府的,你們這是造反,造反!”袁管家也被嚇到了,卻不減他的陰損,早不說,死得差不多的時候說了,這不是故意害人嗎?
可惜,這個時候的宋沐云,根本不怕事。
“他為什么還好端端的?我要他的兩條腿,還要一只胳膊,等他捎完口信,我要他的舌頭,全部拿到野外喂野狗!”
何飛一聽,帶人又沖了過去。
以往那個柔弱得動輒就暈倒的少夫人,被逼得拋頭露面發狠,若是小公爺在,能讓這種事發生?
大家憋了一股憤怒之氣,手下更狠了。
袁府的護院也嚇破了膽,人的名兒樹的影,人家一發狠,他們就弱了。
袁管家沒有逃脫厄運,他們被嚇得落荒而逃。
這時候,城防軍來了。
“這是什么回事?京畿重地,豈能械斗?全給我抓起來!”這是上任不久的將領,沒有見過宋沐云。
何飛氣急,正要說話,宋沐云卻抬手制止了他。
她對那將領道,“我記得國公府的大街是重點巡視,可剛才,國公府的大門,都讓人給破了,你們也沒有出現,你們是懈怠還是勾結作亂?”
將領打量了她一番,“這位夫人,末將的公務,您管不著!”
“態度放尊重點兒,這是我們國公府的少夫人,也是皇上親封的謙柔公主!”何飛道。
那將領冷笑,“門破和名號,都是你們說的,我可不知道!”
“那你站的地兒,匾上的字,你也不認識?這還能作假?”意心氣得想罵人。
那將領斜睨了她一眼,“把鬧事的人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