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荷是什么人啊?
從小腦子就不好使,前兩年更是直接成了傻子。
不,不是兩年,是整整三年。
在這三年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跟睡。
要不是鄭小花照顧著,連解手自己都不會。
而且那個頭,那身材,又矮又平。
所以林萍兒心里根本就沒把林小荷當成跟自己同等的對待。
說白了,她瞧不起林小荷,更加瞧不起整個林家大房。
那個大伯在她眼里就是個鐵憨憨。
聰明人誰沒日沒夜的在田里干活?
林萍兒雖然看不上三叔林大樹,但在她心里這個林大樹起碼是個聰明人。
每次到了農忙的時候,在田里就各種偷懶耍滑。
有時候說是拉肚子,在廁所里能蹲一天。
味兒雖然不好,但是起碼不用累死累活的干活啊。
不像那個鐵憨憨大伯,你這么拼命的干活有什么用?
累死就是活該。
到頭來怎么樣?腿折了,殘廢一輩子,結果在林家連口吃的都沒有。
所以林萍兒一直覺得這種人,就是活該一輩子被人欺負。
做人就要聰明一些,要懂得做選擇。
林萍兒自己認為自己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就拿寒澈來說,別人都在背后討論他有多少錢,而林萍兒已經在算計怎么把這些錢還有這個人變成自己的。
現在可倒好,自己從來沒放在眼里的林小荷,竟然敢跟自己搶男人,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姐,你想什么呢?”
“沒什么,三叔還在鎮子上吧?這樣歡兒,你先去宅子上等著,我去辦點事情。”
林歡兒有些奇怪,不過自己姐姐說的話,她一般都是聽的。
“那行,三弟今天沒有課,你辦完事情就早點回來,說起來這么多天沒見許公子,我這心里還真有些惦記。”
說著林歡兒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萍兒翻了個白眼:“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行了,你趕緊走吧,我耽誤不了你去會情郎。”
林萍兒心里是不屑的,自己這個妹妹跟自己模樣差不多,但這智商卻是比不了。
那許公子有什么好?家里是個鹽商,家里有錢不假。
但是這個許公子只不過是個丫鬟生的,在他上頭還有四個哥哥三個姐姐,這家產怎么也落不到他的頭上。
這種讀書人,空有皮囊,嘴上話說的溜溜的好聽,平日里送個香囊都磨磨唧唧的,也就靠一張嘴騙女孩子。
這種男人,要來做什么?
現在林萍兒已經把寒澈當成了第一目標,跟他一比,這些還在奮斗的寒窗學子,簡直就是渣,根本不配跟寒澈相提并論。
都差不多的年紀,人家寒澈都掙下了好大的家產,而這幫窮書生還在搖頭晃腦吟風弄月。
當然,在她心里,讀書人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她的弟弟林堂是正經人。
青山鎮西頭有一家賭坊,賭坊外面的涼棚下,幾個二流子光著膀子,無所事事的閑聊著,有時還對著過往的女人高聲調笑著。
這些人都是鎮子里的懶漢,流氓,社鼠。
平日里就靠偷雞摸狗,給賭坊酒樓之類的跑跑腿混飯吃,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不上十惡不赦。
林萍兒用手帕捂著嘴,走起路來那當真是猶如弱柳扶風,一扭一扭的,倒有些身段。
她畢竟比林小荷生活條件優渥,而且比林小荷大了兩歲,發育的好很多,胸前一對現在也是小有規模。
這一路走來,倒也招惹了不少異樣的眼光。
林萍兒在驕傲的同時,心里多少有些厭惡。
尤其是這邊魚龍混雜,各色人等在這個區域來來往往,目光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如果有選擇,她絕對不會靠近這邊。
但是今天林小荷的作為,徹底的激怒了她,她不得不來。
“呦,哪來的小娘子,看這發髻,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這身段,嘖嘖,姑娘?好人家的姑娘會到賭坊來?
我估摸著不知道是哪家的窯姐兒,這幫女人就喜歡扮成未出閣的騙錢。
所以啊,要知道是不是未出閣,還需要掰開腿檢查一下。”
流言流語,頓時引得幾個人賤笑起來,再看向林萍兒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的味道。
“大哥,這小娘皮看起來挺好玩的樣子,要不,咱們玩玩?”
“就是,大哥,這里偏僻,好人家的姑娘誰會到這兒來?
找個地方,找個麻袋一套,玩完就走。
說起來這好多天也沒開過葷了,難得見到這么一個極品。”
“沒錯,大哥。現在反正也沒活,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哥幾個練練?”
旁邊的陰涼之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躺在椅子上,臉上被一個破草帽蓋著。
聞言,他把草帽從臉上拿開,起身看了一眼,臉色一變,走過來對這幾個人就是一頓揍。
“放你娘的屁,回家玩你老娘去。睜大眼睛給我看好了,這是我侄女,親侄女。
以后再敢胡說,老子摸了你的鳥。”
幾個人聞言,都是一愣。
“老大,你侄女出來賣的?這風情……”
“滾你娘的蛋,你娘才是出來賣的。
呦,萍兒,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大樹。
林大樹跟林大牛是一起來到青山鎮找活干的,林大牛忠厚老實,在酒樓里做幫工,如今成了后廚的采買,著實賺了不少錢。
而這林大樹生性懶散,哪能吃的了那個苦,所以在街面上瞎混,倒也成了一號人物,手底下有幾個無賴小弟。
“三叔,我就知道,你一準在這兒。
你過來,我找你有事。”
林萍兒厭惡的捂了捂鼻子,看了那幾個無賴一眼,仿佛那是一堆剛吃過屎的蒼蠅。
林大樹挑了挑眉,自己這個大侄女可不是省油的燈,突然跑過來找自己,那恐怕是真的有事。
林大樹惦記這個侄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也不會干偷聞她貼身衣物的事情。
至于侄女不侄女的,關他屁事,又不是自己閨女。
想到這兒林大樹心頭又火熱了起來。
“啥事兒萍兒,你說,只要是你的事情,三叔一準幫你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