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荷的辦法很簡單,但卻非常的有效。
這個時代可沒有專業當托的存在,口碑也只是靠口口相傳。
“各位美麗的小姐,別著急。這頭繩啊我也是才拿到貨,但是因為做起來麻煩,所以并沒有多少。
剛剛那小姑娘也說了,每天第一個顧客,會有一定的折扣。
不過今天第一天售賣,全場打折,這新花樣頭繩,二十五文錢一根,只有五根,賣完今天就沒有了……
另外以后每天第一條都會以這個價格出售,至于后來的恢復原價,三十文。”
林小荷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的女性追逐新生事物的熱情,青山鎮的有錢人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
她并沒有走遠,而是一直在看著那個攤位。
五根頭繩,雖然貴,但片刻之間就已經賣完了。
不光如此,那些沒買到頭繩的人,更是買走了何老板攤位上很多的東西,就連何老板自己都嚇了一跳。
“小荷姑娘,小荷姑娘等一下。”
林小荷看完熱鬧剛準備走,那何老板就追了上來。
“萬幸你還沒走遠,不得不說,你不做生意真的是屈才了。
這一會的功夫,我的那些不好賣的存貨都出售了大半。”
說到這兒何老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其實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我沒有想到這東西這么好賣。你今天帶來的十條頭繩,頂多能撐到明天。你看你明天是不是能……”
林小荷自然聽出來他的意思,略微有些為難:“何老板,不是我不幫忙。實話跟你說了吧,這頭繩是我娘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你也看到了那針腳又細又密,做一條很費功夫。
我今天本來也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這么受歡迎,家里也沒有存貨。
明天怕是來不及。”
何老板一聽這話,頓時傻了眼:“啊?那,那可怎么辦。我已經收了定金,一天五條,我這都排到后天去了。”
林小荷暗暗嘆了口氣,這何老板縱然做生意沒有那么的奸猾,但終究是商人逐利,不可能放著送到眼前的銀子不收。
“小荷姑娘,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這是一個打響招牌的好機會。這樣,我可以加錢。你就幫幫我度過這幾天,成么?
除了契約中說好的,這幾天你做出來多少,我都用二十五文一條的價格收購,如何?”
何老板也不是個傻子,二十五文一條,雖然會讓他少賺一些,但是這幾天的勢頭,勢必讓他其他的商品賣出去更多,這利潤可就大了去了。
再說就算是二十五文一條,他絕對不虧本。
林小荷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都把話說在這份上了,行吧,實在不行我回頭請幾個繡娘幫忙一起。
只是第一次交貨的進度可能會影響一些,這樣,明天后天我可以每天提供十根發帶,第一次交貨日期我盡量湊夠三十條。
只是我這來往一次,很耗費時間,不可能給你送貨……”
何老板立刻說道:“沒關系,小荷姑娘你住在哪里,我找人去取貨。”
“行吧,我住在荷花村,到了那你提林小荷,沒人不知道的。”
“好好好,如此多謝小荷姑娘。”
因為這突然多出來的訂單,林小荷又多賺了五百文,這的確是意外的收入。
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林小荷光在何老板這里,就賺到了一兩多銀子,這讓林小荷感覺很開心。
寒澈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林小荷數錢的樣子,這還是個小財迷。
不過他對林家大房的情況很了解,所以能夠理解。
可惜了,自己本有條件讓她過的更好一些,只是現在兩個人的關系,僅限于普通朋友而已。
不過他也不著急,畢竟現在林小荷的態度已經轉變了很多,起碼不會再抗拒自己示好。
“喏,跟著我演了半天的戲,這是你的工錢,回頭可以買碗肉湯喝。”
寒澈看著林小荷遞過來的十文錢,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看著林小荷一臉滿意的表情,寒澈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做對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十文錢還真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賺到的。
嗯,回頭找個盒子裝起來,做個紀念。
了卻了最大的一件事情,林小荷也放松了下來,東瞧西逛,寒澈也不著急,只是在她的身后跟著,讓她一回頭就能看到自己。
“唉,太無聊了,沒有糖葫蘆,也沒有炸雞,關東煮。成衣店里的衣服又老氣的不行。這叫什么逛街啊。”
旅游的古鎮至少還有景點,娛樂設施,再不濟還能拍個照。
沒有了先前的新奇感,林小荷再逛街就覺得有些無聊。
“現在家里有兩百多兩銀子,不知道在這鎮子上買個店鋪要多少錢。”
寒澈聽著林小荷嘰嘰咕咕的說著很多自己聽不懂的詞匯,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糖葫蘆是什么,他不知道。炸雞關東煮他也聞所未聞。
他畢竟是上過戰場,去過不少國家,甚至在京城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論到見識,他覺得自己并不差。
但是在林小荷面前,他卻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她做出來的菜,自己從來沒吃過,搗鼓出來的東西,也是聞所未聞。
那么一個鄉下姑娘,這些她是怎么知道的?
寒澈滿肚子疑惑,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尋找答案。
或許在他心里,有些答案,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吧。
就在林小荷談完了生意到處亂逛的時候,荷花村老牛的牛車也進了鎮子。
“牛叔,傍晚的時候還在這里等著,我們今天還是要回村子的。”
“那行,到時候一定等你們。說起來,你們兩個丫頭怎么沒有跟著小荷那丫頭一起啊?
她早些時候是坐馬車來的哩,馬車可比我這個牛車快多了。”
林萍兒跟林歡兒兩個人都是一愣。
“林小荷來鎮上了?”
“是啊,還是寒家那小子趕的馬車咧。”
聽了這話,林萍兒的笑臉逐漸的消失了。
自從荷花村多了一個寒澈,她基本上就把寒澈當成了自己的。
年少多金,孔武有力,最難得的是沒有糙漢子的習氣,反倒更像是一個書生。
這種男人,她林萍兒自然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