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暮在一旁看戲,她覺得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那就證明著宗瀚有足夠的證據。既然他都有證據了那這個陳媛媛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反正她覺得若是自己遇到了這樣的情形只怕早就驚慌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了。
但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太小看那個陳媛媛了,她能夠在一個外族混成了族長可見其心思之深,反應之快。就算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背叛竟然也能裝的出來,至少沈暮暮如果知道宗瀚背叛了自己那她一定什么也辦不到了,除了發憤就是想逃走,典型的小女人思想。
可是陳媛媛呢,她竟然卟嗵一聲跪在地上,然后悲傷的哭了起來,并控訴起了宗瀚道:“沒想到,我對你一翻真情竟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是她嗎?她為你生了孩子,然后你便容不下我了,那之前的恩愛又算什么?過眼云煙嗎?”
恩愛啊,沈暮暮又看了一眼宗瀚,這才發現這兩位是一樣的,臉皮還真厚的可以。這樣男女私密的事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說,一個神情悲傷,一個則是面無表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還真的挺配的,一個能裝,一個能演。一個手黑,一個心狠。
算了,她就是來看熱鬧的,一邊看一邊抱孩子挺好的。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懷里的小欣寶不知道時間醒來了,似乎也在看著眼前的事情,又似與自己的母親一樣在純看戲,一雙大大的眼睛看來看去的,還時不時的將自己的手指抬起來含著,嫩白的皮膚在流進來的光線年非常的白,似乎發著淡淡的銀光似的。
沈暮暮看自己的兒子幾乎看呆了,伸手就將他的小臉給板過來,然后小聲道:”不適合你瞧。”
可是小欣寶卻根本沒聽,繼續看。
宗瀚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好的緊張氣憤呢,全被她們給破壞了好不好。
“來人,將證據拿過來。”宗瀚吩咐著,似乎完全不把一邊演戲的某個女人放在眼中。
于是,一邊苦情,一邊繼續做著他的事情,就好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突然間碰巧出現在一個位面上一般。沈暮暮這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受別人影響,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大概,宗瀚就是這種人。
宗瀚所為的證據是一個人,一個死人。
但不是那個什么羌族的王而是一個少女,她應該死了不過兩三天,因為被埋在雪地里所以全身都是雪和泥。
被搬到屋里不一會兒雪就化了,變成了泥水。
不過沈暮暮還是瞧現來了,這個少女雖然看著平靜,看是她的死法有點特殊,那就是全身的筋骨竟然縮在了一處,好似在抽筋中死去的一樣。
“我相信你們對這個死狀很熟悉吧,或者有些印象?”
他說完之后那死士的帶頭之人竟然一怔,這個死法他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們的前任族長也是這種死法,全身抽搐著死去,可是當時已經讓人檢查過了并不是某種毒,所以他們以為這只是病。
但是,為什么來到這里之后又看到了這種死法,這病因也就變得可疑起來。
“這是,什么病癥?”
“病?我可以在一天中做出數百人或是數千人這種死狀的‘病’人,你們信嗎?”
“你是什么意思,這不是病嗎?”
“來人,抓只雞來。”宗瀚吩咐完還瞧了一眼沈暮暮,意思是她要怕可以躲起來。沈暮暮無語,殺只雞她怕個什么,于是就繼續看懷中的兒子不理他。
宗瀚見她一幅不想退開的模樣就只能繼續了,不一會兒有人拎過來一只雞,看起來活崩亂跳的。
“這是一位中原江湖大夫制成的聚筋散,是一種毒藥,原本是用來治療什么病,沒想到卻意外研究出來。”他將藥交給了一邊的屬下,他接過后就將藥丸喂給了那只雞吃,那只雞吃后不到幾秒就突然間抽動,然后筋都聚到了一起,但是神情卻沒有什么病苦,倒好似是因為太冷而縮在一處后被凍死一樣。
“相公,你怎么可以這樣誣陷我呢,要知道前任族長可是病了很多日子才去世的,大家都知道。”一邊的陳媛媛也不哭了,卻弱弱的講出了這句話。
宗瀚卻笑了,道:“就知道你會這樣講,但是你可知道這藥當初是誰交給你的嗎?是我……你覺得,我會忘記了這藥的效果?”
“表哥,你真的開玩笑了,你為何要將這些東西教給一個小女孩的我呢?”
“因為,你曾對這些東西非常感興趣,甚至去偷。我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東西將你弄傷,所以才任由你將藥偷走,又怕你偷了不會用反傷自傷,就在旁注了如何使用。”
宗瀚說完沈暮暮心都哆嗦了,想著:你要不要這么黑,連個小姑娘都利用。
明顯,你是知道她想要用那藥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還偷偷的讓她拿走,雖說現在說的好似很疼愛人家,但實際就是默默的坑了人家有沒有?
而當然覺得自己偷藥成功了,更加覺得表哥肯定不會記得自己都在藥房里放了什么藥,畢竟這些事情都不是他來做的。可是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竟然都知道。既然知道,為何在自己回來的時候他沒有點破,偏偏要等到這種時候?
“表哥,你,你是借我之手……”她也是拼了,既然他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將罪過都推給他一個人好了。這句話雖然沒有說盡,但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或許是想害那位族長,但是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宗瀚,只要今天這些死士與宗瀚打起來那她就有機會逃走。
可是小狐貍總是逗不過老狐貍的,宗瀚竟然笑道:“表妹說的這話就不對了,我記得你偷毒藥時不過十二歲,目地……是想將身邊的一名小廝毒死,而且成功了。那名小廝,據說強暴了你,對不對?”
“你,你怎么會知道?”陳媛媛跳了起來,整個人如同針扎似的。可以看出來她是極度討厭這件事,甚至是不想提及。
可是宗瀚就那般邊喝著茶邊講了出來,然后一點也沒有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抓狂,道:“因為,這件事本就是我指使的。”
“什么?”
陳媛媛驚呆了,連沈暮暮都沒想到會有這種事。這個,明顯的三觀不正,而且性格非常偏激啊。突然間就想到了在邊城時他偶變少年時的宗瀚,那個有點近乎于妖孽的他確實有點變態。
是的,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非常思想怪異且走極端的,所以即使是他是重新回到了那個時候而已也仍然不失當時的病態。尤其是在折騰她的那方面,為什么后來她生病的時候他總懷疑是自己所為?答案很明了啊,因為他做的有點過份。
雖說體力也精力可能不及成熟的宗瀚,但是那股子化身為妖的勁頭簡直把當時的沈暮暮折騰的不要不要的,可是她竟然還特別喜歡,就好似是服食一種可怕的毒藥,明知道它是有毒的不好的卻還是毫不保留的吃下去。可是,那個時候的他,肯定是有毒的,這點她敢肯定。
只是沒有想到,他怎么連自己的表妹都黑。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大概陳媛媛覺得宗瀚根本沒有必要騙她,所以她竟然瘋了似的站了起來,也不裝了似乎只想得到答案。
這點沈暮暮極為理解她的,如果是她也極想知道答案。
可宗瀚的答案永遠是那么讓人崩潰,他很隨意的道:“記得十二歲那年,你偷偷爬上了我的床嗎?而且并利用這個想讓我將你娶回去。所以,我要有一個把柄,確保自己可以不必碰到你。”
“我……我,你就為了這個讓人將我,將我給……你明明答應姨母的,為何……”
“我只答應她不殺你,沒說要將你弄到身邊來。而且,你很臟,我討厭被你碰觸。”
“那她呢,大家都是女人,為什么她可以。”
陳媛媛指著沈暮暮,情緒更加的激動看來是真的魔杖了。
宗瀚看了一眼沈暮暮,發現她正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似乎也極想知道為什么。
他竟然有點想笑,明知道她想知道卻偏偏不想說,只是淡淡的道:“這種事,我又如何說的清。”
沈暮暮對天翻了個白眼,這位是在這里氣人嗎?
陳媛媛突然間笑了,是那種大笑,然后道:“我知道了,你現在需要一個孩子所以必須與一個女人生對不對,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給你生兒子。”
“你?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
宗瀚道:“當年偷藥你以為白偷嗎?凡是進我藥房者,擅自動柜子上的藥物必中一種毒,這種毒若不用解藥三十日內潰爛而死,但若用了解藥便會終不能孕育孩子。所以,你當初保住了性命卻終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怪不得,我一直想生個孩子結果一直沒有。表哥,我不恨你,只求你看在姨母的面子上不要殺我。”其實就在宗瀚講出這一切的時候她已經因愛生恨了,但是如今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