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泉猶豫了一下,他也猜到沈婆婆為什么不同意冬底了。想想到時候沈大夫只怕沒有辦法來參加婚宴確實有些為難,畢竟她算是唯一的娘家人。
可是要將婚期提前,好似自己急著成親似的。還好沈婆婆精明,道:“這種事他一個孩子怎么知道?還是找鎮上的陰陽先生來選吧,就選下個月或是再下一個月的日子,畢竟不太冷農活也完事兒了,是辦婚禮最好的時候。”
那媒婆一聽也懂了,就笑道:“這事兒交給我!笔樟隋X總不能不做事吧?
就這樣,媒婆回去就找陰陽先生了。
而沈暮暮尋問著凌花是要跟著回京還是去邊城,總不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吧?
沈婆婆道:“這還用想嗎,自然是和我住一起。嫁妝什么的當是我幫著張羅了,你們小姑娘都懂什么!
這話沈暮暮與同意,凌花更沒有理由拒絕,于是就決定全家起程去京城。
其實秋收還沒有完,但是王家的那點地早就宗瀚派去的人給弄好了,所以他們完全不必擔心。
王家人在這里也算是住了很長時間了所以有點舍不得離開,偏偏去京城也確實是好事。他們這一家子都有點激動,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再加上三個孩子都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一天。
本是想著讓老父高興娶了個老伴兒,沒想到竟然會得到這樣子的變化。
只不過他們不是與宗瀚一同走的,因為宗瀚提前和沈暮暮走了。他可是不習慣和這樣一群人混在一起,價值觀完全不同。還好沈暮暮是了解他的性子特殊,別說與這些人就是皇上什么的他也不給面子,所以能等到現在已經不錯了。而且還一路給他們鋪好了路,這樣走到京城也不費半點精神。
沈暮暮現在肚子很大,下馬車的時候都有點費力氣,所以宗瀚就算再不食人間煙火也不能走得太快。這日到了一處客棧,本來已經包了場讓人清空了,哪知道剛住進去就有人來尋問是否能拼住幾個房間。
無論是宗瀚還是沈暮暮都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拼房間的,但子倒大因為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外面的那些守位都不簡單,他敢提出這樣的請求看看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否了!倍嗖缓唵蔚娜宋铮阱膊幌肜頃。他這個人喜靜,個性孤僻,所以能不理的人他向來不理。
“那個人是誰呀!”沈暮暮的好奇心倒是重,她是想看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回復人,是安將軍與安夫人,他們回京奔喪路過此地,據說安夫人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但是這周圍只有這一家像樣的客棧。”下人回稟道。
沈暮暮一聽是自己的病人,而且還不舒服,馬上就點頭道:“讓他們住下來吧!你們去挑幾個像樣的房間收拾一下,然后過會兒我去看一下安夫人。”
“是。”下人答應著退下去了,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子和別人不同,夫妻兩人相處的時候很不喜歡有下人在旁邊看著。
“多管閑事。”宗瀚調了下眉,總覺得自己在妻子的眼里還不及她的病人。
沈暮暮開他的玩笑道:“你不會連女人的醋都吃吧!”
沒想到一語道破了宗瀚的心思,他輕咳一聲,而是耳尖略紅的轉過頭道:“胡說八道!
沈暮暮竟然覺得自己猜中了,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笑過了之后看他越發的窘迫了,就安慰性的抱住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算是安慰了。
兩人相處,沈暮暮主動親他的時候非常的少,宗翰不由心醉抱著她回吻起來。
吻了一會兒沈暮暮不得不推開他道:“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呀!”
“難道不是夫人想了嗎?”
“我啊,我哪有?”
“那夫人的手在做什么!
沈暮暮這才發覺自己坐在人家大腿上,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襟,另一只手竟然已經探了進去。這絕對是個意外,她忙收回自己惹禍的手,嘿嘿的笑道:“意外,這絕對是意外。”
“其實我希望每天都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兩人正調著情,外面有下人道:“回夫人,安夫人知道您在這里,于是夫妻倆人想親自拜訪,不知可否?”
“知道了,讓她稍等一下!睕]想到安夫人親自前來了,沈暮暮忙正了正自己的衣襟,然后又幫宗翰衣襟整理好。
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道:“去請他們進來幫吧!”
聽到旁邊宗瀚輕笑,不由瞪了他一眼道:“力爭是什么態度呀,正經一些!
結果宗瀚笑的聲音更大了,弄得沈暮暮掐死他的心都有。
不一會兒安將軍與安夫人就走了進來,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這客棧里住的人竟然是相國與夫人。
因為長孫小將軍一直在京城,所以安將軍也得的信兒,知道沈大夫俠肝義膽,救了文家上上下下幾十口的事情。
這事兒現在京城都傳遍了,甚至連宗瀚剖尸救人的事情也傳到了他的耳中,沒想到這個人娶了妻之后作風都變了。甚至還答應了他們在此休息,真的是與以前大不相同了?墒且姷降娜藚s發現,他還和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沈暮暮一開口就是擔心自己的病人:“安夫人聽說你不舒服?需要我幫你診視一下嗎?”
安夫人可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夫竟然是相國夫人,想到之前種種無禮的行為,心里有些忐忑。
“勞相國夫人擔心了,并沒有什么病痛,只是有一些不舒服,可能是顛簸的原因!闭f完捂著胸口看似很不舒服的樣子,臉色也有些蒼白。
沈暮暮主動走了過去,讓下人拉了脈枕,坐在安夫人的對面。
安夫人主動將手遞了過來,這一次并沒有讓人將手帕放在手上。如果再放上去那就是對相國夫人的不見了。
女人這邊診脈,男人那面就聊起了天,不過安將軍與宗瀚兩人一個豪放爽直,一個陰沉腹黑,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人。
所以坐在一起的時候,也似乎結了仇一般,各看對方不順眼也沒有聊什么重要的東西,謙讓了幾句便都閉嘴了。
在看沈暮暮這邊,她竟然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道:“安夫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肚子嗎?”
說這話的如果是個男人,安將軍一定會氣急敗壞地開始揍人了。
可對方是個女人,還是相國夫人,但是相國的面,是不是不太好?
沈暮暮覺得,這些古代人就是想得多。自己怎么說也是個大夫,他們怕什么呢。
于是,也沒管他們同意還是不同意伸手就摸了上去。
如同蜻蜓點水般摸了一下,她慢慢的收回手皺著眉頭道:“事情嚴重了,這可怎么辦呢?”
安將軍擔心的站了起來,詢問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嗎?”他其實是很信任這位沈大夫的醫術,總覺得她皺著眉講這些話肯定事情非常嚴重。
安夫人也是愣愣的,看著沈暮暮似乎有些著急了。
“現在的安夫人需要靜養,更不適合長途勞累。否則,否則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鄙蚰耗赫f完看著他們的表情變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宗瀚知道她是故意的,自由的挑起了嘴唇。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太讓人無語了,都快當娘的人了竟然還開這樣的玩笑竟然連當朝的大將軍她都敢挑釁。
在瞧那個大將軍已經變了好幾種臉色了,整個人愣在那里一動不動,半天才聲如洪鐘的道:“你,你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可以再講一遍嗎?”聲音重充滿期待,似乎希望她將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一字不落。
“我是說安夫人不適合長途跋涉,小心動了胎氣。”
這次安將軍聽清了,激動的雙眼通紅,伸手就要將安夫人抱起來。
我去!
這是發什么瘋呢,他一個武將這要真抱起來顫一顫,孩子不就沒了!
“住手你別亂來!鄙蚰耗荷焓忠獡踝∷,可是突然間眼前一花,她整個人被人提到了一邊,這兩只手緊緊的護著。
“你自己也要小心,亂來什么?”宗瀚教訓了她一句。
那邊的安將軍有樣學樣,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差點傷了人。
他連連向沈暮暮與宗翰道歉,笑得一張大嘴都合不攏了。
“沈大夫,不,相國夫人請問都需要注意什么嗎。”安將軍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如今沈大夫在他心里就是神醫了,所以萬事都要先請教她。
“注意的事情很多,不過要分開來說。你請教一下相國大人吧,我帶著安夫人去別處說!彼X得這兩個男人相處起來一定非常有趣,所以就安排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說這種事情。這算是報復吧,誰讓自己總被黑。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學了一段時間總還會運用一些的。
臨走時覺得宗翰的眼神挺危險的,她有些后悔在他面前使用陰謀詭計了,不知道現在收回還來得及嗎?
其實到了另一個房間,沈暮暮與安夫人并沒有講什么事情,只是開了一張安胎方子,告訴她了一些保胎的方法。
安夫人對沈暮暮是千恩萬謝的,因為如果不是她給安將軍醫好了病自己也不可能如愿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