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館坐了一會兒,沈暮暮剛接待了兩個病人就有人來鬧事了,這個女人一進來就鬧起來了,她手里拿了一把刀,進來就道:“沈大夫,沒想到你這么絕情,今天如果你不幫我兒子脫罪,那我……”
沈暮暮嚇了一跳,一邊的平嬤嬤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
天神個老爺,如果夫人出事可是一尸兩命,自己的腦袋不保不說全家的人都要受連累,沒準連祖宗的墳地都保不住了。自家的主子爺出了名的心黑手辣,連當年的皇子都能引到府中困殺,想想當時的情形她的心里抖成一團,所以就是死也要保住沈暮暮。
桂花仍是一樣的心思,她倒是覺得自己這個主子不錯單純的想保護她,畢竟她一直在別院中并不似平嬤嬤是在京城給罰下來的,所以心思雜想的也多。
來人是劉柱子的娘,見兩人護著她沖不上前,就將刀對準了自己道:“如果你不救我的兒子,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讓你的名聲臭得十里八村兒都知道。”
沈暮暮的腿有點軟,雖說從現代穿到這里來見到的事情也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懷了孩子之后她就越來越膽小,總怕一不小心把個小欣寶給殺掉了。
如果你沒看到或是沒有對照也不會想的太多,但失了一個欣寶她本就想的慌,這會兒別人要傷了她和她的孩子簡直就是讓人無法接受。
還好有人護著,她松了口氣的同時非常的氣憤,對著外面的人大聲道:“來人啊,來人。”不一會兒有人沖進來,沈暮暮指著劉柱子的娘道:“快拉開她,她要自殺。”
一般情況下一個人要自殺最好是不刺激她,然后說點好話沒準念頭也就打消了。但是沈暮暮被氣壞了,所以激動的指著她大聲的對所有人道。
外面沖來的小伙計一個想法就是沖上來救人,可是沒想到對方本來那把刀離脖頸就近,他這一拉反而讓其劃傷了脖子。鮮血流了下來,但不多,看來傷的不是很重。可是這樣一來卻嚇了大家一跳,這其中包括沈暮暮。
她連忙轉過身干嘔了幾聲,然后小孫大夫就進來了,看到了劉柱子的娘就皺眉道:“大嬸,你知不知道這樣威脅沈大夫也沒有用,你兒子殺了人鎮公所就得處置他。你就算逼著沈大夫她也沒有辦法救一個殺人犯啊。”
“她能的,她不是嫁了個有錢的相公……”
劉柱子娘哭道:“只要她幫了這個次,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達她的恩情。”
“對不起,下輩子的事情我記不得,再者,我相公的錢不是為了替殺人犯脫罪的。”沈暮暮冷冷的看了劉柱子的娘一眼,話卻講的大義凜然。
劉柱子娘卻不放下刀,道:“你要不同意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暮暮大聲道:“你逼我也沒用,即使我答應你會去想辦法,但也沒有用的。”
劉柱子娘哪里肯聽,最后竟然真的將刀向脖子里送了幾分。孫泉在旁邊一瞧不是辦法,伸手就拉住她想將刀搶下來,可是掙奪間那把刀竟然插在了孫泉的手腕上。
孫泉悶哼了一聲,這次的血流的可真的太多了。多的讓所有人吃了一驚,然后沈暮暮沖了過去用拿過一邊搭著的衣服綁住了他的手臂,然后道:“你過去到床上躺著,我幫你拔出刀,離血管太近了。”
孫泉聽她的話去一邊躺在床上,然后劉柱子的娘則被伙計叫來的鎮公所的人帶走了。
沈暮暮雖然感覺到這血腥味真的很惡心,但是卻不能放手讓別人來做。她其實就是個人形的探測儀,只要有她在應該能讓他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出現昏迷或死亡,甚至怎么拔刀都要她自己動手。
大家自然不同意的,伸是她一揮手道:“無關的人出去,請外傷的大夫過來幫下忙。”她講過之后那個大夫就過來了,沈暮暮道:“你可以將他的手按住嗎,不能再動一下。我需要將他給迷暈,否則會亂動或是因為疼痛而昏迷那就不好了。我們需要讓小孫大夫先睡著。”
“迷暈?”外傷大夫剛講了一句就見沈暮暮出去了,她親自去找了幾樣藥材然后讓人煮好了,接著端進來用水速冷了之后給孫泉給灌了下去。孫泉喝下藥后過不了多久就慢慢的睡著了,甚至叫都叫不醒。然后沈暮暮才開始拔刀,她的動作很快,可是仍然停了一會兒。因為她覺得,自己的手在抖。
外傷大夫道:“要不我來?”
“不用。”
沈暮暮吸了口氣,盡量的保持著自己手的不晃動,然后刷一下拔出了刀。不過因為先用止血帶綁住了手臂并沒有流出太多血,而后外傷大夫拿過來藥給孫泉涂上。
因為這把刀不是太寬,所以外傷藥很快就能見效,接著沈暮暮給他包扎了傷口,道:”還好沒有傷到筋脈,否則這只手以后都用不上力了。”
兩人都松了口氣,處理完才讓人進來將孫泉移到后院給病人住的房間,而她也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收拾了一下就坐著馬車回去沈婆婆家休息了。
沈暮暮到了沈婆婆家是倒頭就睡,桂枝覺得不對就問桂花道:“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夫人好似很累的樣子。”桂花就將之前鎮上發生的事情一說,桂枝馬上道:“那兩個老貨當真是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竟敢在夫人面前撒野,我去告訴板哥兒去,讓他下貼子將他們給關上一年半年的。”
沈婆婆道:“這事兒我們就不要摻和了,那個當娘的害了別人的孩子田老爺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三個從邊城的人都是十分規矩的人,尤其沈婆婆算得上是老夫人,所以她們也不敢在她面前多講什么。要知道,這一段時間她們也瞧的出來,沈婆婆極不喜歡一些瞧不起來的人。
所以,一切要低調。
晚上,桂枝睡在了沈暮暮的房間中。這炕上只能躺下兩個人,還好翻身并不那么困難。只不過,因為沈暮暮懷著身子晚上總是會經常起夜,然后還會突然間吐。所以,和她住基本就是守著夜,基本一晚上也不能睡實。
沈暮暮更加辛苦,她覺得欣寶如果是宗瀚的孩子就好了,都省得自己生了。
現在有了,雖然孩子很好但是懷著挺操心的,最重要的是孩子他爹不在。其實以前對這個父親沒有什么期待,可是因為相處的久了竟然覺得他不在了自己好寂寞。越是寂寞又是委屈,有時候竟然想罵他只管開心快樂不管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他要京城是不是去找別的女人暖被窩了?
事實上宗瀚大半夜還在外面忙,見過了某些人后正在向回走。坐在馬車上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輕輕的按了一下高挺的鼻子,然后想著是不是自己被人惦記了。
那個人會不會是自己的小妻子?
不知道他是不是沒心沒肺的正在四處醫治別人?
想起他自己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能睡得著了,過去的習慣,沒來一次他真的沒有辦法睡。
可是來一次也分人的,他很討厭自己去做,更討厭讓別人碰觸,所以既然回去睡不著那接著走防那些大臣好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朝廷真正的主人。
結黨營私什么的這種活他真的不削去做,可現在卻覺得為了能給她一個安全的所有,暫時做個三角勢力倒也不錯。
這其中一角是他,另外一角是皇上,另外的一角則是要他費心的去組建了,等建成之后他手中還需要留下一點把杯,因為可以隨時將這種關系打破。
至于府中倒已經是安全多了,因為該趕出去的趕出去了,該查的也都查了,如今就是將該安排出去的也安排了,那他基本就沒有什么事情了。
不過,這個相國府有些大,無論是人還是事情也相當的多。自己如果要照顧她就得放棄外面的一些事情。可是他覺得這樣做很值得,因為那是自己的孩子與夫人。
越來越想她了怎么辦,明明什么都沒做也沒有想那種事情,可是一想到她自己的身體就有所變化,這個是不是太積極了一些?
宗瀚苦笑,半夜去拍一位世家大臣的門。
京城有幾大世家,但是要選一個可利用的女子做皇后同時還可以籠絡住整個家族。這樣的女子不好找,至少他最近了解了兩大世家,似乎都沒有什么讓他滿意的人。或者訓練一個?
但是來不及了,一定要在她進京的時候讓這個女人進宮得寵并且成為皇后,如此才可以將這個三角關系形成。
宗瀚要見內宅的那些女人很簡單,只需要講為了今年選秀之事,然后他們定會安排自己的女兒或是妹妹出來相陪。
家宴什么的是必須的,他今天已經吃過了一場現在又奔了第二場。
世家的女兒確實教養的非常好,每一個瞧來都知書識禮,一坐在那里當真是千嬌百媚的知書識禮,可是宗瀚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就算他看了那些女人但也只是在觀察覺她們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