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兩人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多事情可做,因為要三天才能回門所以今天還要窩在家里一整天。宗瀚沒有什么事情就將自己的處境與沈暮暮大略說了一下,因為怕她擔心所以并沒有全講。
他先講了,自己現在剛解開了通敵判國的嫌疑。皇上對他還算得上信任所以暫時不會采取什么行動,但是朝中的大臣似乎已經對他的專權有些不耐煩了。
所以沈暮暮聽后抽著嘴角道:“你這日子過得也真是夠了,上欺皇上下欺大臣,這是玩呢還是玩呢?”
宗瀚竟然一怔,然后突然間笑了起來將沈暮暮都笑怔了,接著她被人抱住坐在宗瀚結實的大腿上,然后他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夫人沒有猜錯,我就是在玩,誰讓我無聊呢?每天看著他們為權忙為了利忙為了財忙,結果只要我動一動手指他們就什么也沒有的感覺,還真的很好。尤其是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反抗著,其實那點小伎倆真的是一點就破,真的很可笑,對不對?”
沈暮暮終于覺得不對了,她這哪是找了個溫和的公子,分明是找了只可怕的變態。
他分明是用上帝視角去看所有的人,也可以說所有的人在他的眼中根本算不上人,只是玩具一樣的存在。這個人太危險了,為什么她現在才發現。
不,根本不是她發現的,而是對方講出來的。她抬起頭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不隱藏自己了要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當然她沒有問,這種事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問出來啊。
可惜對方摸了摸她的頭,然后道:“怕我了嗎?”
“有點兒。”沈暮暮誠實的回答,可是卻聽他在自己的耳邊小聲的道:“何必怕呢?你我是一心同體,在這世上我最親的兩個人就在這里。”他伸手將沈暮暮抱住,弄得她臉一紅,這個人太會講情話了,不但讓她拋棄了剛剛的不滿臉還紅的徹底。
但對方卻沒有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極為積極的親吻了上來,直接沈暮暮吻得一點力氣也沒有。
“別這樣,有人……”
“只是下人而已。”
在古代的人眼中,下人與小妾都是工具不是人。沈暮暮雖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盡量的去習慣,因為她以后可能要生活在這些人之中了當然要學習一些。
就算是男人將自己護的再好,但自己還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的。
其實她還是挺高興的,因為以后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很好的父親。無論自己以后怎么樣,他都會將他照顧的很好吧!
可現在,為什么自己有點舍不得離開這里了呢?
看來,日子別過得太幸福,否則到時候真的難取舍了。宗瀚感覺還是很敏銳的,見她突然間不出聲了不由得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道:“怎么了?”
“沒事,你不是說要賜名嗎,我們去看一看。”不想讓他看出什么來,于是沈暮暮站起來走了出去,不過在走出屏風的時候整了整衣服,剛剛這段時間又被他吃了不少的豆腐,手都伸到衣服里了。至于做什么,大家都應該猜得到。
反正她這個樣子出去別人一定猜的到,她還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像個正夫人的樣子。
那四個丫頭都是剛在下面選上來的,而且特意選是是個老實的人。在富戶人家有這種規矩,就是剛選上來的丫頭一定要改名換姓,這代表著忠誠的一種。另外,也是怕她們的名字有什么會沖撞到主子,才會如此。
沈暮暮倒是民主,先問了一下她們叫什么名字。
這四個丫頭一位叫春枝,原是二等丫頭后提上來的,她生的相貌倒是十分的老實,只能說是耐看。沈暮暮想了一會兒,總覺得自己突然間給人家改名字不好,但是由于這是規矩自己也要學習一下,于是道:“你就叫桂枝吧!”
“多謝夫人賜名。”桂枝跪地向她行了個禮,然后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接著第二個丫頭長的還挺漂亮的,不過看來很安靜,眼神有些呆滯的樣子。沈暮暮給她取了個沉香的名字,然后又為另外一個可愛的姑娘取名桂花,最后的一名她剛要開口為她取名,卻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而對方卻一直低著頭,沈暮暮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凌花。”
凌花?為什么覺得這名字也這么熟悉。
“你今年幾歲了。”
“回夫人,今年十四。”
剛剛十四歲,看起來有些豐滿,臉圓圓的像個團子似的。
“你還叫凌花吧,名字挺好聽的。”說完之后她就按著自己的頭,好疼,似乎要炸開了一下,有什么東西在頭中一閃,凌花這個名字她一定是聽過的,可是在哪里呢?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宗瀚看到沈暮暮的臉色不太對忙抱起了她道:“快請大夫來。”
沈暮暮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場夢,夢里面有兩個可愛的小姑娘在跑來跑去的玩耍,看不清她們的樣子,只是覺得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
“胸口疼……”她突然間拉住了一邊的宗瀚,皺著眉迷迷糊糊的說著。宗瀚也不知道她這是哪來的病,忙解開她的衣襟去瞧,然后看到她的胸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紋身一樣的東西,好似火一般。不,好象是用火印上去的一樣。以前看過她的身子無數次,但是并沒有發現她的胸前會有這樣的火鳳凰一樣的紋身呢?
這時大夫過來了,他忙將她的衣服合上。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自己的手指尖在顫抖,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她的全部,這個失憶的女人一定還有別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心中沒底,似乎一眼瞧不住她就會失蹤了似的。
大夫進來之后給沈暮暮探了脈,之后拜了宗瀚道:“老爺,夫人身體倒沒有什么毛病,這頭痛只怕是受了風,只要用酒揉一揉就好了。”
“當真沒有什么事嗎?為什么她還講胸口痛?”
“夫人……她,似乎是懷了身子,所以這些病癥只怕都是孕期的一些特殊反應。”大夫不敢說啊,但是被逼的沒有辦法才說。要知道這兩位是新婚啊,誰知道這肚子里的孩子是哪個的?
可是看到這位老爺沒說什么臉色也沒有變,他松了口氣,看來這兩位是沒有成親就茍合了。
“特殊反應?”特殊反應可以生出一只鳳凰紋身嗎?可是他沒敢問,只是揮了下手讓這大夫退下了。他自己取了點酒親自將沈暮暮的頭扳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蹭了一會酒問道:“好些了嗎?”
“嗯,我做了個夢。”
沈暮暮頭不是太疼了,只是腦子中似乎多了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
“什么樣的夢?”
“沒有什么,只是好似是兩個小女孩在草地中玩耍。”
“你,不記得自己之前的事情嗎?”
她會不會想起了什么,所以才會頭疼。
“不記得了,我只有做乞丐那會的記憶。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失憶的,我似乎沒有對你講過。是欣寶嗎?”嫉妒,為什么欣寶會與他講話而不是與自己講呢?
自己做了他好一段時間娘好不,真是氣人。
沈暮暮瞪了他一眼,道:“他還與你說了什么?”
“說了,很多。”
宗瀚笑了,她在嫉妒,自己哪會看不出來。
沈暮暮突然間坐了起來,然后對著宗瀚道:“快說,他都說了什么啊?”
宗瀚貼著她的臉道:“他說,你的味道很香。”
沈暮暮臉馬上通紅,伸手拍了他兩個,然后將頭依在他的懷中,道:“頭有點疼,我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想知道?”
“嗯,我突然間想知道了。”
總覺得以前的事對她還是挺重要的,剛剛的那陣的頭疼后睡著了,然后竟然有種特別懷念的感覺。這感覺大概來自原主,雖說明顯她與那些人沒有什么關系,但還是忍不住的想找回自己的過去似的,否則頭可能會一直疼也說不一定。
宗瀚道:“放心,你只管好好休息,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別擔心。”
沈暮暮點了點頭,然后道:“剛剛你按頭按的挺舒服的。”
“那你躺下,我幫你。”
“好。”
其實沈暮暮只是在撒嬌而已,她挺喜歡剛剛宗瀚伺候自己的感覺似的,總覺得那樣的他與平時不同。明明是個變態吧,突然間展現出溫柔的一面總覺得讓人意外的安心,好吧,還有點好奇他的底線在哪。于是,她這是在探試他的底線。
男人寵女人也是有底線的,尤其是這個男人,他應該身在高位,伺候女人這種事本不喜去做的。
哪知道,人家倒是沒有半點反抗,表情還挺溫柔的。他到底是裝還是裝還是真的對自己很容忍呢?
宗瀚哪會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于是在按摩她的頭部的時候還掐了一下她的小臉,然后皺了下眉,真的瘦了很多,這個孩子讓她受了苦,自己真應該很是感激,所以為她做什么都覺得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