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不怪小姑娘會嚇成這樣,她可是沒有半點曖昧心思的在替他醫傷,可是他卻弄了這樣一幕。連他自己再放得開也覺得郁悶了,又不是小處男了,竟然為了這種事情而害羞,緊張?
不行,他要像個男人,否則可能會被她看輕。
“你現在,可知道了我……”
“不,不知道,總之你蓋好,我把線給你拆下來就好了,快,快點。”
自己不能逃走,反正他現在又對自己做不了什么事,所以只能拆了線走人。
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病人呢?只期待他馬上治好了傷走人。
“女人,你覺得自己能躲的出去嗎?”
“可不可以給我像個病人?”
炸毛了,看到這樣的她趙元零竟然覺得有趣。他只好用被子將自己那處遮上,然后躺在炕上道:“來吧!”
聽到他的聲音再聯想之前的行為,沈暮暮抽了下嘴角道:“我是拆線好不好,你別說得那么曖昧。”臉都氣紅了,所以這次拆線的時候沒那么小心翼翼,但那點疼趙元零還是受得起的。
等弄好了一切沈暮暮將他的腿包好,然后轉身就氣乎乎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摔門。
她還知道摔門了,不是一直脾氣很好嗎?
趙元零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腿,然后才發現她生氣走了褲子都沒給他套上。還好他現在能動了,自己穿上了褲子然后想著,這個女人看來自己是放不下了,只能等著傷好之后與趙治講一下自己收到屋里算了。
她雖然不是很美,但身段還不錯,看著她的時候總覺得心里癢癢的好似被貓抓一樣,如果自己傷好一點點就要了她,到時候她也跑不出他的手心兒。
沈暮暮卻非常的郁悶,自己這算是被人猥褻了嗎?傷那么重還想著這些,真的是不要命了。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絕世美女,用得著這樣嗎?這男人,禁欲太久了吧?
說起來趙元零那張臉本來就生得陰冷,沒想到動情的時候還有點兒看頭兒。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道:“似乎又想起你爸爸,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已經去找我了,如果突然間知道我失蹤了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不知道那張仙兒似的臉上染滿了急切的表情會是怎么樣,至少沒有染上情欲之色時那般誘人吧?
不過,兩個男人一對比她就覺得,人和人相差果然很大。首先,趙元零情動的時候還是冷冰冰的,看起來十分的壓抑,就好似一只野獸面對他的獵物,隨時想將你撲倒吃掉。
但是進之不同,他就好似是一杯甘醇的酒引誘著你將之喝下去。那完美的身體與表情讓你幾乎無法逃避,于是就心甘情愿掉進那情欲色的陷井里面。
沈暮暮當初之所以沒有過度掙扎的原因就可能是因為他太吸引人了,一不小心就陷進去出不來了。
唉呀,抱著自己的肚子想男人是不是不太好?
她將手放下了,然后想了想下去將門掛上了睡。
萬一那個男人帶傷將自己辦了怎么辦?
可是想想他那身傷似乎又不是太可能,她猶豫著就睡著了,第二天起的有點晚,然后聽到了外面有人講話的聲音。
她忙起來穿上衣服,卻發現錢虎子與錢春兒在外面講話,奇怪的問道:“有事嗎?”
“暮姐姐,你怎么住在偏房里啊?”
“呃,正房有藥味兒。”
“暮姐姐,我要去山上玩兒,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給我采點野果回來,要酸酸的。”
“好的,那我先走了。”
錢春兒向沈暮暮揮了下手就走了,然后沈暮暮早上有點不太習慣與別人講話干嘔了兩聲,忙去喝了點水,可是好像不消化一樣,開始打起了嗝。
這樣一反應她連早飯都不想吃了,于是就給那個趙元零煮了粥讓錢虎子給端進去了,然后自己回到屋里想繼續躺著。但是總要看看對方的傷啊,所以躺了一會兒就又回到了正屋,結果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吧!”
沈暮暮走過去,然后扶起了了趙元零檢查著他的傷口,可是手突然間被抓住了他抓住了。抓的很緊,這讓沈暮暮想抽都很難抽出來。不由的急道:“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給趕出去。”
“可是,你這樣子對一個男人動手動腳的,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么?”
“你不要胡說,我是有男人的人。”
“趙治嗎,他會將你讓給我的,你信嗎?”
“你不要胡說,放開,放開。”
沈暮暮一著急伸嘴就咬,終于讓對方吃痛收回了手。
“野貓。”
“哼,藥在這里你自己換。”
沈暮暮也生氣將藥一放轉身就走,可是趙元零竟然冷冷道:“你是躲不掉的,我趙元零想得到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的出去。”
“得到了你就扔嗎?那你扔了幾個?”在走出去的時候沈暮暮突然間停了下來,然后回頭的時候目光看來有些嘲諷之意。
趙元零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來瞧他,不由得冷笑一聲沒開口。其實對女人的渴求還是第一次,以前并沒有空去想這些。
可惜第一個有這種想法的女人卻好似不給他面子,還一臉嫌棄的走掉了。
沈暮暮其實知道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什么三妻四妾的對他們來說完全不在意。這個時候的男人想法很奇怪,他們可以將性與愛分開。妾就是玩物,而妻才是相伴一生的人。就算妾再好,到最后也可以簡單的拋棄。
她知道,或許趙元零對她有著一定的占有欲,但到最后很可能會成為玩具。但現在,她現在連做玩具的資格都沒有了,這身子早讓另一個男人給占了。
站在門外嘆了口氣,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什么啊,他種下的種子已經生了根發了芽,如今已經五十天了。
在沈暮暮想那個男人的時候宗瀚也在想著她,這時候她已經失蹤超過十天了,他不得不匆匆的從京城趕來。府中的事情扔下沒管,主要還是她的安全重要。
他交代了一下就單獨出來,然后在鎮上見了驃騎也就是板哥兒。
板哥兒見到主子爺撲嗵一聲跪下了,道:“請主子降罪。”
“別跟我說這些,人呢,找到了嗎?”
“沒有,沈婆婆雖然回來了但并沒有對外面說夫人去了什么地方,甚至還對外故意的隱瞞。”
宗瀚微皺了下眉頭,她為什么要隱藏沈暮暮的去向?他在房間中背著手走了兩圈就道:“明日,你備一輛馬車,我們走求醫。”
“啊?”板哥兒上上下下瞧著自己的主子爺,雖說煩心事兒挺多,但是他怎么瞧也不像生病了啊!但是被對方瞪了一眼,他馬上會意這是個局,于是去準備了。
第二天,板哥兒趕著馬車就到了沈婆婆的地方,然后走進去卟嗵一聲就給沈婆婆跪下來。
沈婆婆拿著泔水的手就一抖差點沒潑在自己身上,這是真跪啊,連猶豫都沒猶豫,都聽到地上青磚啪一聲響了。
她忙伸手扶他道:“你這是做什么呀,快起來,孩子快起來。”
“求婆婆救救我家叔叔吧,他病的非常嚴重,外面的大夫都講他沒救了,所以我帶著他來找沈大夫,沒想到她去外地出診了,求您告訴我沈大夫在哪好嗎,叔叔他……撐不住了。”其實他想叫主子爺祖宗來的,但是怕太過份會被罵。
沈婆婆馬上道:“你快起來啊,這事兒啊……”有點難,要是告訴了那豈不是人人都能找到了?
可是板哥兒這孩子不錯,平時沒少幫她們娘倆兒的忙,總不能看著他叔叔病死吧?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的馬車中傳來一聲狂咳,接著板哥兒就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從里面捧出一只帶血的手帕,他將手帕放在懷里安慰道:“叔叔安心休息,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手帕我這就拿去扔了。”說完就拿到了沈婆婆面前,悲痛的道:“婆婆,叔叔的病只怕拖不得了,但是還怕這件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受不了,所以是偷偷來找沈大夫看的,求您看在他還要養一家人的份上行行好,告訴我們沈大夫在哪吧!”
主子爺太聰明了,以前自己無論怎么問也問不出來,眼下這沈婆婆明顯有松動啊,這證明著計劃可行。
沈婆婆看著那手帕上的血整個人也嚇得夠嗆,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點也馬虎不得。她知道自己的那個女兒也是個心軟的性子,斷不會看著什么人死在眼前而不管不顧,于是就道:“我對你講暮暮在哪可以,但是你們可不許說出去,而且瞧完了病就回來。”
“婆婆,多謝您。”板哥兒真心實意的給她磕了兩個頭,這可真的是救了他的性命了。
于是沈婆婆就將沈暮暮在邊城的住址告訴了他們,并且讓他們低調一些別讓外人知道了。
越想越覺得奇怪,若是沈暮暮只是去給沈婆婆的親戚醫傷為何還要隱瞞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