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元零卻有另一番感受,他覺得沈暮暮那只小手在自己的皮膚上一劃便感覺到一陣灼熱然襲來。他如今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時又只顧著權勢名利根本沒將心思放在女人身上,這幾天被她照顧只覺得總要對她負點責任,便是大夫與病人又如何他想要的便沒有得不到的。
動了心思后,她再碰觸自己時感覺便與以前不同了。再加上兩人離的很近,可以聞到其身上那種淡淡的藥草香味,讓人意外的安心。
不知道為什么他深吸了一下鼻子,總覺得這藥草味要比那些女人的香氣要迷人的多。
沈暮暮抬頭就對上一雙有著不同色彩的眸子,她的心下意識的一抖,忙替他穿好了衣服,道:“我去做飯了,你好好歇著。”
心里卟嗵卟嗵直跳,那個眼神讓她的心有點亂。搖散自己的想法,她跑去后院看自己種的東西出來沒有,然后就看到地面上冒出顆顆青青的小苗兒就微微一笑,然后跪在地上輕輕的將那些草拔下去,還溫柔的摸著菜苗道:“你是白菜吧,快點長大喲。”第一次自己種出來的東西出苗兒了她當然開心,長這么大還沒有像這些天這般獨立過。
一切雖然是為了肚子中的寶寶,但是至少證明自己可以將人養大。
這些小菜苗就如同自己的寶寶似的,正在茁壯的成長,所以她在看著它們的時候異常的溫柔。
可是她不知,這些全部落在了依在后窗的趙元零眼中。他按了下自己的頭,竟無語的笑了起來。原來她也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單純的看著那些菜還與它們講話。現在的她看起來嬌憨可愛,竟沒有半點女子的狡猾與陰狠。
是啊,原來她與那些女人完全不同,這樣單純的她讓人看著十分的舒服。自己的身邊也有幾個女人,可是她們即使是自己調教好的人也會明爭暗斗,有的為了能為他生下孩子,有的則是為了他身邊的地位,整日里算計著,讓人看著累。
無論什么樣的心思,對著她們這樣的女人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既然沒有興趣就當然去做別的事了,男人除了拼命還能抵消那些多余的熱血呢?
但是看著這位沈暮暮的時候有些不同了,菜園里忙碌的她看起來十分的安靜平和,就好似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端著一副寧靜致遠畫卷。
他坐在那里竟然看得癡了,然后看著對方突然間抬頭。他嚇了一跳想躲,但是卻見她舉起了一把很小很小的白菜揮了一下,然后笑著站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蹲的太久了,竟然虛晃了一下差點沒摔倒。還好她站住了,然后按了下頭晃了幾下才坐在地上休息。
她這身體也太弱了吧?
剛剛趙元零看得心一抖,嚇了一跳。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就站起來走了回來,晚上的時候他喝到了一碗湯,上面飄著幾顆白菜葉與蛋花兒。
“快吃啊,不合味口嗎?但是你盡量吃點清淡的,明天我給你去弄點血蒸血羹補補血。”倒不是沈暮暮不想將人趕走,可是眼見他現在連出去方便都做不到要怎么走,沒有辦法只能先養一養,希望他傷再好些就可以了。
“你做的?”
“呃,除了我還能有誰,快吃吧!”
“你為什么不吃?”
“我飽了。”
沈暮暮是吃不下,有點油水都受不了,有種想吐的感覺。或許這孕吐的反應真的要開始了吧,她這樣覺得。
趙元零看著她只喝了小半碗湯,道:“你這是在減重嗎?我瞧著,你似乎已經瘦的快被一陣風刮倒了。”
“咦,我瘦了嗎,瘦了嗎?”沈暮暮最喜歡就是聽這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一直味口不佳瘦點兒倒是可以的,但是一陣風就能刮倒,那真的是女人所追求的境界啊。
趙元零抽了下嘴角,為什么他講她瘦開心成這個樣子,難道瘦了很好看?
不過,現在瞧她確實漂亮了許多,整個人也比過去更像個女人。過去的她就是個小丫頭,現在倒是成熟了一些,身材瞧著也十分惹男人的眼。
“你瞧什么,快吃飯啊。”沈暮暮高興過后卻瞧那個男人仍在看著自己,不由得心又抖了,今天一定要分房睡了,不然也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出什么事來。
吃過了飯她收拾了桌子便聽到有人敲門聲,她出去打開門后見是錢春兒,她端著一碗點心道:“甜心脆,娘做的,讓我端給你吃。”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真是謝謝你。”沈暮暮端過來,然后就站在門前與錢春兒講了幾句話才回來。錢春兒想讓她去幫二嫂診脈沈暮暮馬上答應了,說明天要和她同去。
錢春兒聽她答應十分高興,然后將盤子交給沈暮暮就跑了。沈暮暮只好將盤子端回來,其實她不愛吃,只好將東西給了趙元零道:“你吃吧,我覺得太甜了。”
“不喜歡吃為什么又要夸獎好吃,果然虛偽。”
“喂,喂,這不是虛偽,這是在向別人表達善意。我不喜歡吃甜的不等于這點心不好吃,是不是。”
“狡猾。”
“要你管,餓了就吃點,我去收拾房間。”
收拾房間做什么?很快趙元零就知道了,因為她收拾房間要搬出去。
“你若在意明節之事,我自會負責。”看來她也不是一點也不在意的嘛,否則為什么要搬出去。
“不需要你負責了,你只好好養傷,養完了傷馬上離開,總在我這里也不好吧!”
“有何不好,你是趙治的未婚妻,即是我的弟媳。但是,躺在一鋪炕上,確實不好。”
“你……你你……這事你給我出去就忘掉。”沈暮暮瞪著眼睛威脅著他,可是看來一點威力也沒有,倒讓趙元零覺得她十分的可愛。
他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斷然不會哄什么女孩子,除了自己有企圖的女子怕只有她能受得了這樣的自己,不過看來還是生氣的,瞧瞧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或許,自己當真是孤單太久了,想找個女子相伴一生?
一生啊,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知,不知道自己真的要了她后會不會變。
傷后總愛多想事情也最是孤單,在這種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女子細心照顧。此女容貌清秀可人,又心細醫術又高強,這樣子很容易讓人動心呢!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很容易讓趙元零覺得個中有鬼。可是觀察了幾天又覺得不像,她或許真的不是別人派來的。
再加上確實有個男人每天過來治療手上刀傷,而且還進來看過他,叫什么虎子哥。
自己真的是太計謀說了,或許她只是單純的大夫,只是單純的救了自己,而自己對這樣的她剛好起了些興趣。
女人一直對他來講不過是可利用的工具,她也不利外。不過,放在趙治身邊倒不如放在自己身邊,就算她與那個男人有什么瓜葛,那么只要她成了自己的女人不是更好掌握一些?
第二天他果然吃到了血羹,不過對方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就似乎受不了的樣子,還捂著嘴出去了。
等來收拾的時候他奇怪的道:“你怎么了?”
“我一看到那東西就想起你那晚……嘔……”不能說一身是血的出現了,她捂著嘴皺著眉,自己的反應好似越來越嚴重了。
趙元零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她大概想到了自己渾身是血的樣子。女人總是膽小的,她能忍著將自己醫治好確實已經算得上鎮定了。
還好在看傷的時候她似乎并沒有太多反應,還道:“我先替你拆了腿上的線,你忍著點疼。”
腿上的傷口長的最快,因為是幾處傷中最淺的。
她用酒精泡了一下自己的專用剪刀,然后脫去他的褲子將油燈點了兩盞放在自己的面前開始操作。
趙元零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褲子被拉去一半只蓋著緊要的部位,然后女人半跪在他的腿邊低著頭忙來忙去。
他低頭看下去時就想歪去了,總覺得這種情形不是太過和諧,尤其是她的小手在腿上碰來碰去的讓他備感壓抑。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太快,竟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亂了心。她又不是什么美女,而且是個有些單蠢的女子,但是有時候心若動了你想收都收不回來。
沈暮暮正專心的剪線拆線,突然間看到自己面前蓋著的布片兒以肉眼可觀的速度在增長。
她嚇得啊一聲就向后一倒,結果竟然將一邊的油燈給壓倒了。
在撲倒的時候被燒了一下,沈暮暮慘叫了一聲。趙元零忙坐起來拉住她道:“你……可傷的厲害。”
但見那小姑娘在被他拉到之后竟然嚇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的躲出挺遠,然后捂著眼睛帶著哭音道:“你……你先蓋上。”
趙元零這才有些慌張的去蓋自己重要部位,在發現它的變化后不由得耳朵發燒,輕咳一聲。他也沒做任何解釋,這種事也沒有辦法解釋。男人的變化總不能似女人一般能忍,即使他想忍著但是有些地方卻忍不了,于是尷尬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