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哥傻乎乎的神色,露葉更加的飄了許多,挑起那俊秀的眉梢,說道:“糸兒姐姐是掌門人席下的入室弟子,排行十二,很是被掌門人看重呢。”
“嚯,這么厲害?”露葉明顯不相信死妹兒說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吹牛。
露葉見老哥不相信,哼哼了一聲,道:“怎么,不相信?不想去問啊,我又沒有說謊。”
“那就好。”
露懷聽到妹妹這樣有出息,也只好展開那因為嫌棄而皺起的眉頭,雙手叉腰俊笑道。
站在旁邊的赫連澤,腦海里一直閃現著剛才那只芙蓉鳥和紅衣小女孩,總覺得事情不像是自己看到的這樣簡單,必須要找個地方,和風商量商量。
思慮折磨著他,將他僅存的為數不多的閑散心給打磨的一干二凈。
隨即暗自低嘆,道:“懷兄和小傻先在這里,我有事情,晚點會回去。”
說著,便將手里提著的紅豆糕交給小傻,神色匆匆的疾步而走。
“奇怪,赫連大哥是有什么急事嗎?”露葉疑惑的看著消失在茫茫人海的赫連澤,小聲的嘀咕道。
露懷驚訝了一番,直勾勾的瞅著露葉,問道:“你這丫頭,怎么會認識赫連兄?”
“哎呀!”露葉嬌嗔了一聲,嫌棄的打掉捏著自己臉蛋的爪子。
朝玉煙樓門口翹了翹下巴,道:“是糸兒姐姐,那天她親自給赫連大哥送了一束花,當時我還沒多想。
后來聽人說,糸兒姐姐在自己的臥室內偶爾會看一幅畫,畫上面的男子和赫連大哥長得一模一樣。
試問,天下哪有一模一樣的人,頂多神似罷了。”
“真的假的?”
葉兒的這個爆炸式的新聞,直接將露懷八卦的本色給扯了出來,鬼頭鬼腦的朝周圍觀察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問道,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露葉點點頭道:“真的啊,你怎么又不相信我。”
說著,還氣呼呼的朝老哥的肩膀砸了一拳。
看著兄妹倆互動,小傻的那雙瞇瞇眼依舊是毫無波瀾,他提著二傻給他的紅豆糕,說道:“大傻,要不我也去宿舍,你們繼續聊。”
“哎!”
眼疾手快的露懷快速的將準備逃跑的小傻從后領上扯了過來,道:“你干啥去,人家那是要鍛煉膝蓋,必備不時之需,走,陪我們兄妹倆喝酒去。”
說話的同時,還將死妹兒也攬了過來,共享“齊人之福”。
“為何要說是鍛煉膝蓋?”被老哥摟著的露葉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露懷只笑不語,露出一個賣關子的笑容之后,更是讓葉兒一頭霧水。
在中央廣場生活了這么久的赫連澤,自然是知道哪里有琉璃攝燈,哪里沒有。
他在路邊租了一匹馬之后策馬往祭古山而去,路途耗費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來到了一塊清凈之地。
后將馬匹拴在樹干上,而自己則是運出雷電之力,迅速的飛上高空,站在了祭古山的最高點。
在這里,下界的全貌都變得模糊了許多,云里霧里看不清任何道路以及建筑物。
他盤膝而坐,將隱藏在氅衣中的玉佩拿了出來,放在對面的石頭上,說道:“出來吧,我有事要問你。”
只見那玉佩上方一閃而過的紅光之后,上方便多了一塊還未凝聚的血霧,之后成形的風將手里的玉佩遞給赫連澤,自個兒四仰八叉的斜倚在旁邊的石頭上。
話說,臭小子挺會選地方的,這里不僅沒人管,還有這么舒適的石頭靠,心情頓時暢快無比。
赫連澤不去理會這么多,他只是垂眸看著手里的玉佩,問道:“剛才,那只芙蓉鳥來自祭古淵。”
“所以呢?你該不會認為那只臭烘烘的大鳥是小南瓜吧,哈哈哈!”
風調笑道,覺得臉上的面具悶得慌,直接取下來,咣啷的一聲扔在地上,愜意的閉上眼睛吞吐著這里充沛的靈氣。
“還有那個小姑娘。”
赫連澤提醒道:“她就那樣消失不見了,而且……而且我還覺得與她似曾相識。”
“嗯?”風聽到重點的問題,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用眼梢瞅著赫連澤,道:“你不會是認為,那個小姑娘是小南瓜吧?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赫連澤反問道:“你別忘了,這個地方叫什么名字。”
“魂靈國度啊,這有什么?”風無所謂的說道。
赫連澤長吁一口氣,道:“魂靈國度,說不準就是靈魂可以生存的地方,闌兒的肉身找不到,現在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
興許,這里是投胎的地方。我們在朝陽塔才是一個月,這里已經過去五年,而剛才的那個小女孩,也只有五歲大小,看到她,九方遺心便會異動,這如何說?”
“等等等一下,讓我捋捋。”
風被赫連澤語調急緩不一的速度給繞的有些暈頭轉向,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剛才說,是看到芙蓉鳥,九方遺心才有了動靜,可是你又接著說是小女孩,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赫連澤搖頭道。
那鳳眸睜得圓鼓鼓的,一臉的無助與傻呆,還真的很想宿舍里的二傻子。
“……你,你這不是放屁嘛,唉!”風恨鐵不成鋼的朝某人的肩膀上使勁的砸了一拳,唏噓著。
“可是,那只鳥來自祭古淵,而闌兒的木簪,也是從祭古淵苔引那里得來,這怎么說?”
赫連澤現在真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線索,他必須要挖根刨底弄明白。
“興許,那只鳥認得闌兒也說不上,小女孩曾說過,芙蓉鳥身上是火系靈力,與闌兒一模一樣。沒有相生相克,甚至在身上還帶著熟悉的氣息,說不定,這五年里,那只紅鳥與闌兒朝夕相處。”
“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有些道理。”風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右手摸著下巴鄭重的點頭贊同道。
“所以,我要進入慕家一探虛實。”赫連澤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