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風爽朗的笑了幾聲,算是勉強應了小南瓜的話。
眼看著日上三竿,澤澤還沒有出來,星闌不免有些擔心,該不會是酒喝多了沖頭,給睡夢魘住了?她
對一旁晾著的風囑咐著,說是等會兒將米粥舀出來,隨后便上了二樓,卻看到赫連澤竟然才起身,正穿著衣服。
星闌大叫一聲,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到床邊撲進了赫連澤的懷里。赫連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丫頭強大的沖擊力給撞的差點人仰馬翻,他抱住星闌道:“你這是怎么了,平時也沒見你這樣激動。”
“才不是呢。”星闌直起身子,雙手不老實的揉著赫連澤的臉頰,努著嘴說道:“我還以為你昨晚喝多了,會被夢魘,頭還疼嗎?”
“不疼。”赫連澤笑道。眼角處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很明顯,昨夜根本沒有休息好。
瞧著澤澤一臉的倦意,星闌疑惑道:“要不要我把米粥端上來,你吃一點再休息?”
赫連澤尋思了一下,點點頭道:“也好。”他本想起身,但奈何身體今日真的是困倦的異常,讓他根本不想挪動。
星闌聞聲,咧開嘴調皮的朝他的臉頰上響邦邦的啵了一口,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房間。
望著闌兒新生的活力,赫連澤勾起了溫柔的嘴角,他的雷電之力果然對闌兒的生命復蘇有用。且不管能不能延長闌兒的壽命,單是讓她每天活蹦亂跳,也是好的。
快樂的逝世總比漫長痛苦的折磨來得好。
“飯來嘍。”隨著星闌一陣歡快的嬌笑,她便將米粥放在桌上。
赫連澤坐在桌前,嗅著碗中散發出來清涼的薄荷香味,幸福的笑道:“闌兒,你也端一碗和我一起吃。”
這不是讓我要跑兩回?星闌嘴里暗自嘀咕著,但腳下卻很老實的往外走去。
薄荷的清香勾起了赫連澤的胃口,他咽了口唾沫,薄唇漸漸的觸碰到碗邊,吹了吹熱氣,快速的抿了一口。
一股強大的復蘇力量漸漸的充斥在赫連澤疲憊的身軀之內,他忍不住放下勺子,顧不得粥的滾燙,一口全數咽下。
瞬間,渾身毛孔張開,汗毛豎起,一個寒顫過后他全身的疲憊一掃而光。“原來,我是忘了吃飯才會這樣疲憊。”
赫連澤無奈的笑著,驀然想起,從昨天早上到今早,的確是滴米未沾,若是能精神,那是絕不可能的。精神抖擻的他走出門,那刺眼的陽光直接射入自己的雙眼,一陣接著一陣昏厥朝他襲來……
撲通一聲,還在廚房舀粥的星闌聽到門外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她忙放下手里的動作跑出去。
“澤澤!”只見赫連澤直接從二樓跌落下來,摔在了院子里不省人事。
星闌害怕的大叫一聲之后忙跑了過去,仔細的查看赫連澤的傷勢,發現頭部被磕出了血跡,情急之下運出僅剩不多的木系靈力緩緩的修復著赫連澤頭部的傷口。
風也趕了過來,去過赫連澤的手腕替他號脈,卻被指尖上散發出來的血霧在體內感應到的東西嚇得腿軟,癱坐在地上,久久未能回神。
“風,澤澤怎么了?”星闌見風癱坐在地上,心頭倏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風定定的望著星闌,道:“小南瓜,你是不是在赫連澤的碗里加了薄荷?”
“是啊,他平日里也會吃的。”星闌直接急哭了,頭上的皮外傷雖說是好了,但澤澤依舊沒有醒來的征兆。
“把他的外套揭開,我看看后背。”風收回手說道。
“好。”星闌點點頭,和風一起將赫連澤抬到屋內,快速的將外套和中衣解開,肩胛骨上的紅斑躍然在二人的雙眸之中。
星闌看到沙蠱的斑點,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對沙蠱有著很深的陰影,這……這該怎么辦?
“果然如此,千素說的是正確的。”風搖著頭喃喃道。
“前輩?”星闌忘記了呼吸,耳邊倏然響起當初前輩說的話,但是她不是說了,是玩笑話嗎?這種事情還能一語成讖?
“我明白了。”風站起身子對舉手無措的星闌道:“千素當初用天地玄黃玉佩給你救命的時候,已經將你全部的壽命押注在了上面。
與天地作交換,從來沒有打折的說法。救你一命,也只是暫時的幾個月罷了,不會平白無故多出所謂的兩年之說。
實不相瞞,在你從石雕閣被救出的時候,那幾日都是赫連澤用自己體內的雷電之力替你療傷。
興許,雷電之力的減弱會降低對殘存在體內沙蠱的制約,薄荷有著異常的復蘇能力,剛才赫連澤喝了帶有薄荷的米粥,誤打誤撞,促成了沙蠱對外界的突破。”
星闌崩潰的坐倒在地上,指尖的木系靈力隨著她的動作重新回歸在了體內。
這一邊,和星承說話的竺落感應到了梅園的動靜,她回過頭對星承說道:“我有些累了,你幫我去端一杯水喝。”
“好。”星承點點頭。見院內沒了人,竺落這才悄悄來到了房間,用石墨筆在紙上寫下師父說與自己的話,之后拿出掩行蝸消失在了房中。
“小落,我來……了。”
星承打開門見屋內一個人影都沒有,頓時有些心慌。床上的背包消失不見,小落走了?
他不可置信的放下碗,走到桌前望著獨留在上面的面具,這是自己送給小落的禮物,她怎么沒有帶走?
孩子的初心在這一刻受到了莫大的創傷,從看到小落的第一眼起,他就覺得小落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若是能和她做朋友,便是天大的幸事。
來得快,走得也快,小落,你到底去了哪里?
傷心難過的星承無意中瞥到床上放著的信紙,忙跑過去仔細的閱讀著。還期待著是小落說給他的留言,但上面沒有。
“竺落!”從梅園跑進來的風推開門,卻發現小承失魂落魄的站在床邊,屋內沒了那丫頭的身影。
“竺落呢?”他著急的問道。
星承搖搖頭,將手里的信紙遞給風說道:“她走了。”
“她走了?”
風接過信紙,當他看到里面的內容之時,一股狂喜涌出了雙眼,“有救了,赫連澤有救了!”他說著,欣喜的朝梅園狂奔而去。
“姐夫?”星承忽然想起剛才姐姐的一聲大叫,他還以為是姐姐在和姐夫做什么游戲鬧著玩,難道姐夫出事了?
“小南瓜,小南瓜赫連澤有救了!”風拿著信紙出現在星闌的身邊。
星闌聞聲忙將信紙扯回去,只見上面寫著“沙蠱解藥,鳴沙珠與鹓鶵淚。鳴沙珠,鹓鶵之眼,兩者混合,解除塔薩克沙漠妖獸沙漠巨蝎之毒。”
“鹓鶵淚?”星闌喃喃道:“鹓鶵不就是上古五鳳之一的嗎?那可是神獸!”
“是啊,只要找到鹓鶵,赫連澤就會有救。”風說道。
星闌搖著腦袋,道:“這是哪里來的?”
“是竺落,她與云女有著很深的淵源。”
風說出了竺落的身世,當初云女來這里的時候,和赫連澤的對話中他聽到了竺落的名諱,所以此次竺落的到訪,讓他不免有些好奇究竟是為什么,現在看來,是云女洞悉了赫連澤的未來,才派來竺落幫助他們。
“云女?”
星闌死魚般的雙眼終于有了一絲靈氣,她仔細的看著紙上的內容,道:“云女說的,肯定是正確的,只是鹓鶵,我去哪尋?”
“塔薩克沙漠。”
風緊緊地抓住了竺落說的后半句話,他解釋道:“萬物相生相克,既然沙蠱是從塔薩克沙漠妖獸沙漠巨蝎上提煉出來,那塔薩克沙漠上必定有克它的存在,鹓鶵,就在塔薩克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