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見底的瞳孔不斷的望著放在采書石上的枯手:“老先生可聽說過海洋里的燈塔水母。”
“自然。”
“傳聞燈塔水母有一特異功能,叫做返老還童,正好,我這里有從燈塔水母中提煉出來的精華,送給你。”云景說著,手里變出一個小玉瓶,輕放在桌案上,“相信您,一定喜歡。”
瞳人眼神驟變,他緩緩抬起枯黃的眼珠,緊盯笑得陽光的云景,眼底劃過一抹深意。
一聲不吭的收下精華液。關掉藏書殿所有的琉璃攝燈,在采書石上出現一本厚實的古籍。
“一炷香時間。”
“多謝。”云景笑著。
拿起古籍將其懸浮在空中,用敏銳的感知力迅速的查看幾近三萬張的古卷內容。
不到半柱香,便將古籍合住還給瞳人:“古籍中間有三頁殘缺,不知老先生可知道?”
瞳人聞言,不慌不忙的將古籍通過傳送書籍的采書石回歸原位:“同學,想要進入藏書殿頂樓,必須要承受一番血雨腥風,老夫好言相勸,千萬不要靠近,更不要動心思,否則,后果不是你一介小生能夠承受的。”
“您的意思是那三頁其實藏在頂樓,對么?”
“老夫沒有明說。”
“明白。”云景腹黑一笑,轉身離開。
“小伙子!”忽然,瞳人叫住了他。
云景轉身:“老先生還有什么衷言相告?”
“歸墟是找不著了,但這本書,對你一定有大用處,拿去!”
瞳人扔過來一本薄薄額冊子,在云景接手的那一瞬間,他將它藏了起來。
而琉璃攝燈,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
“唉,既然你娘的脾氣那么火爆,你干脆就住在這里得了,正好陪陪我。”星闌賤笑著。
聊歡的二人,牽動著周圍的氣息都變得異常活潑陽光。
慈妨故意錘了星闌一拳,佯裝生氣:“那大年三十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喝涼水啊!”
“大年三十嘛……”星闌神秘兮兮的摸著下巴,眼露奸光,“到時候會有一個特別的禮物呈上,你必須要給我當見證人,明白不?”
“星闌,你不會是要向校草求愛吧?”慈妨一臉八卦,“早在之前見你們就已經眉來眼去,現在他竟然在這里陪你,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得要苦逼的準備彩禮錢給你們隨禮!欸,他來了!”
說的正熱鬧,慈妨識趣的戳兒戳星闌,讓她向后看。
走過來的云景看了眼二人頭頂上方的琉璃攝燈,便轉身離開。
慈妨疑惑:“他怎么不過來?”
“他得教我修煉靈力,走,一起去。”
“不了吧,我去估計是燈泡。”
“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沒有你想得那么親密,走!”
善音堂草場,老早候在那里的云景見星闌竟然把慈妨叫來,什么廢話都沒問,直接步入正題:“慈妨,你信任星闌嗎?”
“啊?什……什么意思?”慈妨不解,看向星闌,星闌也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云景這廝葫蘆里賣的藥。
“字面上的意思。”云景道。
慈妨有些不敢直視云景的雙眼,瑟縮的點點頭:“信任啊。”
“你是星闌的朋友,星闌也是你的朋友,對么?”
“昂。”
“好,現在你也是我的朋友。”
“……”
星闌嘴角一頓猛抽,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
“儲……儲同學,你為什么要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慈妨不解。
“信任。現在我和星闌一條戰線,就要保證與她關系好的每一個人都要信任她,將她當做真正的朋友,而不是去出賣。”
“噢。”
得到慈妨的肯定,云景這才轉移視線,移向星闌:“星闌,想要成功,第一步就要學會信任別人。
你想要達到那個目的,就不要繼續做孤獨的探索者,信任的人多了,成功的機會才會加大。那你,可否將一些事情告訴她?”
星闌苦逼著臉,湊上去低語道:“真的要這樣?”
然,回應她的是云景千古未曾出現過的冷漠。
她識趣的松開拽著某人袖袍的手,走到慈妨跟前眨巴著眼看她。
慈妨的鼻子很靈,嗅到空氣中的不明氣息,她訕笑道:“大家何必要這么認真呢,又不是什么大事,難不成,咱們還要和齊天大圣一樣去大鬧天宮不成?”
“一樣。”云景涼涼的撂下這話。
慈妨語塞,目露驚恐,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愣了一會兒:“儲同學,你……是在給我開玩笑吧?”
星闌望著云景,不明白為何要將這件事情告知他人。
在天燼大陸,生性多疑的她雖然在平常的交際中沒有露出什么馬腳,但卻對每個人都會保留很多,就算是最親的養父,也……
“云景,這樣真的好么?”她犯了難。
云景轉眼,大手抓住星闌的肩膀:“星闌,我做的一切都不害你。多疑不是好事,你要學會去信任有把握的人。”
“但是我最重要的人卻告訴我,一定要將秘密保留在心底。”
兩人一來一回,說的話語弄得慈妨一臉迷茫。
但隱隱約約,還是聽懂了些。
“想想你為什么會信任你認為重要的人,是不是因為這里?”云景說著,指尖點在星闌的心口。
星闌的睫毛撲棱了一下,她搖晃著腦袋,望向云景:“你太急了,有些事情須得水到渠成,強求不得。”
“星闌,時間到了,你會明白我今日的意思。”云景鳳眸中染上失望之色,離開草場。
星闌還想留住,奈何他走得太快,來不及抬手便消失在空氣中。
這幾天,心大女都未主動去找云景認錯,和慈妨一同早上去藏書殿學習,中午在草場修煉靈力和武功,一晃眼,已是大年三十。
“星闌,云景對你太好了吧,你看看這些裙子,都是最新款式的!”
寢室內,慈妨一臉羨艷的抱著衣服,不忍撒手。
星闌笑了笑:“那當然了,等你有男朋友,自然會給你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
“算了吧,我慈妨是不婚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