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書?”星闌問。
“花園的植被構(gòu)造與長矛、青銅鼎,又恰恰是奇門遁甲中,數(shù)理奇門內(nèi)的一種,叫做超接置閏法。分為超神者,接氣者和置閏。花園排列規(guī)律和超接置閏法完全吻合。”
浩浩湯湯的話語,聽得星闌一臉懵逼,但覺得好神奇:“臭云,你還對奇門遁法有研究呢!”
云景絲毫沒有接受星闌的吹捧,他的神色嚴(yán)肅:“星闌,你想想,超接置閏法乃是上古秘術(shù),若后花園真的什么都沒有,又或者是比較重要的東西,用得著用這種秘術(shù)?”
“你的意思是里面的寶貝世間絕無僅有?”
“對。”
“那……管我什么事啊?”星闌瞪著眼珠子,略有呆萌,“我是小蝦米,可不能為了賤賤的新歡而搭上性命,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勢力在打我的注意?”
“難道你不希望自己變強(qiáng)?”
云景鳳眸深邃,他明白星闌看不出自己的表情,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去做出五官上的感情變化。
“我……我餓了!”星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準(zhǔn)備奪門而出,卻被某人給拉到懷里。
一顆有力跳動的心臟在肩胛骨處格外的明顯,脖頸處的氣若游絲。
耳垂在云景的嘴旁,放大了他說話的磁性聲音:“星闌,你費盡心思考入曼羅學(xué)府,不就是為了要找到壓制邪丸的辦法么?怎能因為之前的那些事情挫了你的銳氣,讓你變得謹(jǐn)小慎微?這不該是你啊。”
星闌腦子里轟然一響,心中的防線倒塌,她踉蹌了一下,多虧云景抓緊她的肩膀。
“你……你怎么知道?難道……難道風(fēng)也知道我有邪丸的事情?”
“嗯。”猶如大提琴般醇厚的鼻音刮動著星闌微弱的心弦,她的雙眸顯現(xiàn)慌亂:“那我該怎么辦?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辦法再遮遮掩掩,只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怕死……”
“放心,邪丸一日不除,我便會一日陪在你身邊,幫助你渡過難關(guān)。”
“你為什么幫我?”星闌余光瞥向垂落在肩頭的墨發(fā)。
“因為,我的靈源是九方,而我的心臟,是九方遺心。”
“九方?”星闌不可置信,眼眶通紅,“難道你說的九方就是那個可以洗滌天下所有邪惡的神靈?是古籍中記載的,消失已久的新興神族之一九方?”
云景點點頭,他勾起唇角:“對,鏟除邪惡是我的使命,保護(hù)你,就是我的宿命。”
云淡風(fēng)輕的一席話,扯得星闌心中抽痛,她嘴唇輕微的顫抖著,但淚珠也忍不住一滴滴的跌落下來,砸在云景的手上。
原來,自己和云景相遇,不是偶然。
原來,在改邪歸正的道路上,自己從不孤單,是有人陪伴著自己。
想到這里,星闌放松身體,緩緩抬起手撫向那肩頭的溫?zé)幔骸霸凭埃覀兌加泄餐臄橙耍磥淼穆肺覀兌疾磺宄?br>
但是你要記住,邪丸或許會在某一天控制住我的神志,讓我墮入邪道,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要殺了我,別讓我佘害大陸生靈。”
她至今對師父的教誨記憶猶新,正邪之道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但這一念之間的抉擇,勢必會有很多變數(shù)。
她不能保證時時刻刻都會和白闌一起牽制邪丸。
師父于她,是再生父母。
師父多年來辛苦的維持大陸的秩序,自己作為她唯一的弟子,斷然不能墮入邪道。
“說什么傻話?邪丸是邪丸,你是你,你們兩個不是一體,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刻,我會親手抽出你的天海,摧毀邪丸。但是……你只能變成一介凡人,生老病死,不能成神。”
“足夠了。”星闌勾唇笑著,她掙開云景的懷抱,轉(zhuǎn)身握住他的手,“儲云景同學(xué),你愿意成為星闌同學(xué)的藍(lán)顏知己嗎?”
云景笑而不語,關(guān)于這件事情,無論星闌詢問多少遍,他都是以微笑回應(yīng)。
“咱們?nèi)ゲ貢睿f不定會找到關(guān)于歸墟的詳細(xì)記載。”
兩人匆匆來到藏書殿時,星闌瞥向二樓的一個角落。
“臭云,你先找,我去看看慈妨。”
“好。”云景點頭,來到柜臺前定定的望著瞳人。
“星闌?”慈妨頗感意外的合上書,眼里的慌張之色沒有很好的遮掩住,“你……你怎么來了?”
星闌坐到一邊,隨意的翻著書籍:“再過十天便是大年三十,而你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和家里鬧矛盾了?”
“沒有,你多想了。”慈妨訕笑,閃爍不定的眼神出賣了她的本心。
“你喜愛音律,但是為了父母的愿望,只得選擇善金堂修習(xí)煉丹術(shù),這次你擅作主張來到善音堂學(xué)習(xí),對于給你寄予厚望的父母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星闌的一番輕話讓慈妨徹底沉默。
她面露雜色,指頭不斷的撥弄著書頁,直至?xí)摼砬嘉丛煊X。
沉默了許久的她,終于口吐重氣:“是。”
星闌笑了笑,手掌搭在慈妨的手背:“只要遵循本心,你會過得很好,父母會釋懷的。”
慈妨抬頭:“真好奇叔叔阿姨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何培養(yǎng)出來的你會如此自由無瑣事牽掛。”
“我是散養(yǎng)的牛羊,他們想管,還管不住我呢!”星闌開心的笑著。
然,眼底卻升起一股濃濃的惆悵,與生母無法相認(rèn),生父不知去向。
她是遺棄在世間的孤兒,自由自在慣了,自然而然,也就不喜約束。
這邊,與云景干瞪眼將近一刻鐘的瞳人總算是眨了眨眼。
緩解眼球的酸澀:“小伙子想要什么種類的書籍?”
云景看著瞳人,指尖規(guī)律的輕磕桌面,發(fā)出咚咚脆響:“我要,歸墟的所有資料。”
瞳人點點頭,右手在采書石上一撫,便出現(xiàn)《山海經(jīng)》《列子湯問》兩本書。
看到此,云景哼笑了聲:“老先生,你這是在和開玩笑啊。”
瞳人嚴(yán)肅神情:“歸墟是上古傳說,自然都出現(xiàn)在小說中。”
云景看了眼瞳人,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