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是坐在那舒坦的羅漢椅上,翹著二郎腿:“瞅你這身行頭是在中央客棧打雜?”
薩默見風一直套近乎,不予理會,只是平靜的問:“你究竟是誰?”
“咱也不拐彎抹角,我是星闌的岳父大人,叫風。”風顛不住的介紹自己。
“岳父?”薩默明顯不相信風的話,哪有岳父這般年輕。
“對,我是星闌她夫君的師父,按照輩分,她得叫我一聲岳父。”
“不是師祖嗎?怎會是岳父?”
“……”
風語塞,師祖聽起來就是個老骨灰,這一天天的,占人便宜也是一門技術活。
妥協的他只好擺手:“行了行了,這樣給你說,我呢,和星闌她夫君是好兄弟,你相信嗎?”
薩默搖搖頭。
“那怎樣才能讓你相信?”風問道。
薩默轉了轉眼珠:“星闌的夫君叫什么?”
“赫連澤。”風回答道。
“那星闌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喂,你是傻還是笨?問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風一邊吐槽著,一邊運出血霧,直接將他與星闌以及赫連澤平日里的一些相處畫面放映出來。
清晰的畫面上,全部都是記錄著三人快樂的時光,薩默認真的看著畫面,想不到瑪雅娣在天燼大陸之時,竟會有這般無憂無慮。
畫面很快便結束,風收回手:“怎么樣,現在可以和我說了嗎?”
眼見為實,這種影像是不會做假,薩默只得點點頭:“我之前是和她在一起,只不過她好像被慕家人抓走了。”
“慕家人?你說的是慕巖陀?”風神色漸凝,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薩默搖搖頭:“不是慕巖陀,而是慕遠志,慕家大公子。”
“為何?”
“具體原因,我單獨說不好,你得去親自問她。”薩默老實的回答。
“行。最后一個問題,你和星闌,究竟是什么關系?”風湊到薩默跟前八卦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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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掌事,就是這個包間,那個男人把咱們員工給拐進去了。”大堂管事狗腿的湊到一個美艷女子的身邊指著那包間說道。
女子冷哼一聲:“沒有付錢,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入住包廂,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
說著,玉手直接推開房間,便看到被綁在凳子上的薩默,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連忙跑過去替薩默將繩子解開,關切的問道:“有受傷嗎?”
薩默疏遠的站離朱世珞,搖頭訕笑:“多謝二掌事關心,薩默無事。”
“沒事就好。”朱世珞笑著。
她是金石盟的四姑娘,善于經商,這才入駐在由曼羅學府投資,金石盟入股的中央客棧做起了二掌事。
為人親和,但也嚴厲。
“那,剛才你是被人綁架了嗎?他人呢?”朱世珞問。
薩默笑道:“二掌事放心,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分別已久,剛才重逢,行為不當處還請二掌事見諒。”
朱世珞見薩默如此的客氣,忍不住掩嘴輕笑:“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本來還想宴請他一次,看來他也挺忙碌的。”
“是。”薩默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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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萬鬼低唔,白燈搖曳,樹木簌簌。
狹長幽暗的巷道中,經歷了剛才那一場瓢潑大雨。
在中巖廣場那里燈紅酒綠的地方,穿過狹口,強烈的光芒照射在黑乎乎的地面上,黑紅白綠交相照應,曲折瀲滟。
巷道雖說有燈,但那也不過是十步一亮,百步暗的“裝飾品”。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巷道里急速的往前走去,肩頭上還沾著被打濕了的青絲。
清脆的橐橐聲在巷道里格外的鮮明,許是害怕驚擾了熟睡的人家,那黑影的腳下才放輕了力道,只留下窣窣的輕微摩擦聲。
腳下踩著的“四彩云”終于隨著與中央廣場距離額拉伸而逐漸的隱退了下去,只留下幽幽暗暗的黑色影子。
“咚咚咚咚!”男人敲了四下門,發現里面沒有腳步聲。
這才拿出腰帶上佩戴的鑰匙將門打開,又一陣哐咚的關門聲,濕淋淋的巷道之中,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那門聲雖然不大,但安裝在墻上的聲控燈卻也是厲害,嘩的一下,亮堂的讓模糊的視線頓時豁然開朗。
剛轉過身的赫連澤,愣是被眼前出現的白衣男人給嚇了一跳。
他驚魂未定:“三個半夜的,夢游?”
“您老人家又去找樂子了?”被瞌睡迷住的苗青勉強的張開那睜不開的眼睛,用濃重的鼻音問道。
那聲音,幾分公鴨叫,幾分弱鬼鳴,剩下幾分,聞者,心膽具顫,陰森不已。
“沒有。”赫連澤擺了擺手,繞過擋路的苗青,走到客廳中倒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
用袖子粗魯的擦掉了嘴角的水漬,還未平復下砰砰直跳的心臟。
眼前忽然紅霧聚集,風憑空變了出來,悠閑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黑的反光的面具抬起來,用那雙一模一樣的鳳眸盯著赫連澤。
語氣古怪的問道:“難道,你真的找樂子去了?
嘖嘖,這可如何是好,你在找樂子,說不定小南瓜在赤縣大陸的某一個地方,正和一個剛熟悉的男人待在一起,那個郎情妾意喲。
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近水樓臺先得月,日久雖說是生情,但怎能抵得過朝夕相處的伙伴?”
“聽你這語氣,倒是散發著酸臭味。”
赫連澤笑了一聲,對風的這般挖苦他早在子陵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聽過,現在久而久之,早已不以為意。
“話說,你又去金石盟的周圍查看了?”風收回了輕浮的態度,認真的問道。
赫連澤苦惱的蹙緊了眉頭,那頭頂的燈光照下,眉頭疙瘩愣是遮住了那高挺的鼻梁,只有那鼻尖還散發著淡淡白光,丑角一般喜慶。
“這幾日,金石盟往里送的苔引倒是少了,不過,我現在真的懷疑,木簪到底是人撿來的還是苔引?”
“誰知道呢。”風挑起眉梢痞痞的笑道。
看著臭小子茶飯不思的模樣,他倒是不想把薩默出現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