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星闌瞬間收起哈喇子,湊到陸芙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道,“有師父這么幫襯著,我要是再不好好學,豈不是大逆不道?”
“哼哼,知道就好,還不快去練習,十日之后我來檢查!”陸芙一腳踢在星闌的屁股上示威。
“得嘞!”星闌狗腿一笑,當即跳開數丈距離。
失心瘋的模樣惹得陸芙想笑又怕失威嚴。
出了祭古淵的薩默,費了三天時間才算是打聽到了老先生口中的中央廣場。
迫于生計,他果斷的選擇在中央客棧打下手。
在后廚,永遠都有數不清的碟碟碗碗來清洗。
中央客棧人流量挺大,這也是他的想法之一,賭著會偶遇到瑪雅娣的機會在這里任勞任怨。
可一個月過去了,他也打聽了好多過路行人,都未聽說過一個左臉上有花紋的女孩。
花紋,是瑪雅娣最為明顯的特點,雖然時隱時現。
“薩默,快點快點,把這些菜送到一樓九十六桌!”一男人憋紅著臉,面容痛苦的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大叫道。
“可是我在洗盤子。”薩默站起身有些無措的說道。
男人真是快崩潰了,連拉帶扯的把薩默拉到桌旁,像是看神仙一樣看著薩默,道:“好兄弟,這個月的月錢我分你十兩銀子,幫我把菜送到九十六桌。”
“你怎么了?”薩默不解,看著這位陌生的大兄弟面臉通紅,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我憋不住了!”男人肚子一陣叫囂,疼得他捂著腚一陣風似的溜出門外。
獨留薩默待在原地糾結,看著盆子里還有許多未洗完的碗筷,尋思一下,還是別誤了客人的用膳時間,連忙來到一樓,找到了九十六桌。
捂著肚子呻喚的苗青看到飯終于來了,連忙一把奪過薩默手里的盤子,道:“我說,你們是怎么回事,送個飯這么慢,小心我投訴你!”
說著,毫不留情的撕下一塊雞肉,津津有味的嚼著。
薩默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剛才后廚傳菜員臨時有調動,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望你見諒。”
生平很少聽到這般有禮貌的服務員,就連苗青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薩默。
嘖嘖嫌棄道:“我說大兄弟,咱們這里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刮胡刀是真的不缺,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就留起了絡腮胡,忒老成了!”
薩默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臉,這種要求,他聽到的不止千百遍。
見薩默愣在原地,苗青爽快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裝嶄新的刮胡刀。
介紹:“小伙子,這個刮胡刀是用天然隕石磨礪而成的,不僅可以刮胡子,還可以養生,專治臉部出油出痘,怎么樣,一百兩銀子,不貴吧?”
一百兩?
薩默就算是再涉世未深,頭腦也算是聰明。
見苗青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竟然在這里推銷這種不知道哪里來的東西,便抱拳道:“客官慢用,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欸欸欸,八十兩銀子不貴吧!”
忘了吃飯的苗青拉住薩默的胳膊苦瓜著臉說道:“隕石啊,天上來的,和神仙接觸過的,我給你八十兩算便宜了。”
誰知薩默依舊不為所動,他轉過身很有禮貌的說道:“這位客官,我有刮胡刀,真的是謝謝你的好意,飯菜都快涼了,快去吃吧。”
說著,像是扶老人一樣將苗青扶坐在椅子上,準備離開。
苗青見這個傻憨憨不上鉤,有些惋惜的大聲感嘆:“唉,真是可惜啊,現在的女孩都喜歡干散利落的男子,不大的年紀留著一副絡腮胡,誰喜歡去靠近啊!”
聽到身后的話語,薩默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祭古淵,瑪雅娣也是不止一次提醒過自己一定要刮胡子。
五年過去了,胡子已經長達一尺,被線繩挽著。
他不敢去剃胡子,因為是御鳳族的族規,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也因為這胡子,在陌生的中央廣場找一處落腳地而處處碰壁。
苗青見自己的這番激將法有了一點作用,得逞一笑,優雅的吃著雞腿,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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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廁所回來的風,哼著小曲兒,吊兒郎當的朝這邊走來,驀然,鳳眸微瞇,望著前方的那個大胡子,總覺得甚是熟悉。
忽然,他雙目瞋鈴,驚吼道:“薩——默!”
一聲粗獷的嘶吼,驚得周圍原本嘈雜的喧囂聲瞬間安靜,大家的目光紛紛投擲在這位渾身上下黝黑一片的男人身上,
感覺到周圍火辣辣的視線,風像是帝王一樣霸氣一揮手:“該干嘛干嘛,別看本公子!”
說著,便溜到薩默跟前,上上下下,反反復復打量了多遍。
薩默并不認識風,被風剛才那一聲吼給差點魂飛魄散,他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喂,你們倆認識啊?”苗青有些心虛的站起身問。
忙將所謂的隕石刮胡刀塞到衣襟中,當做剛才什么都未發生過。
薩默疑惑,他看了看苗青,又瞅瞅眼前這位面具男人,謹小慎微的問:“我們,認識?”
“何止認識,咱們倆是親戚。”
風霸道的將胳膊搭在苗青的肩膀上,還略帶好奇的把玩著他的長胡子:“沒想到你這小子五年沒見,胡子長長了不少啊。”
“你究竟是誰?”薩默問道,他沒有從風的身上察覺到敵意,但自己真的是沒有見過這個人。
“星闌呢,怎么就你一個?”風張望著周圍,這小子在這兒,就說明小南瓜也在。
“星闌是誰,我不認識。”
薩默搖搖頭,掰開肩膀上的爪子,火急火燎的準離開。
卻不料在離開之時又被風控制住,像是傀儡一樣乖巧的轉過身。
風邪勾嘴唇,對后面的苗青說道:“你吃完了記得給臭小子帶些吃的,我和這位小兄弟有話要說。”
“好。”苗青提著一口氣驚恐的點頭道。
見二人離開,他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座位上,剛才真是虛驚一場。
三樓包間中,風關住門后運出血霧將薩默與凳子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