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luò)腮胡子的手下,本來正慵懶的走在回南戎國的小路上,看到殺神般的楚世銘,和后面打了雞血的忠家軍,連演戲都顧不得眼,幾人對視一眼就使勁全身力氣,頭也不回的逃走了。他們是來演戲的,可不是來送命的。
楚世銘見他們?nèi)绱,自然懷疑,但是見到了將軍的遺體,楚世銘也只能在心里暗自記下,帶著將軍的遺體便回營了。
楚世銘將將軍的遺體帶了回來,整個(gè)軍營都因此沸騰起來。幾萬名大漢,無一例外的跪在將軍遺體前,嚎啕大哭起來。聲音都傳到了敵方軍營里。雖是敵對的關(guān)系,對面的不少人,也被這種氣氛感染,神色肅穆起來,更有甚者,竟然跟著小聲啜泣起來。
穆清看著這場面,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連歸離然都覺得心里有點(diǎn)悲戚。
將軍遺體一找回來,楚世銘便修書回去。害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楚世銘派親信親自護(hù)送將軍遺體回了臨安城。
還好一路順利,將軍遺體回了臨安城,眾人又少不得一陣悲戚。將軍夫人有一次哭暈了,少將軍魁梧的大漢子,也泣不成聲,玲瓏和昆兒也跪在地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gè)將軍府,又沉浸在了悲傷中。
但是,將軍遺體找了回來,對眾人來說,也是莫大的寬慰,悲傷過后的眾人,終于開始振作起來。
處理好將軍的身后事,昆兒成長了不少,隱隱約約有了將軍的樣子。得知消息的慕容霽,跪在將軍的牌位前,整夜都未起身。
督軍,也就是穆清和歸離然救治的那中年男子,也回了南戎國。不過臨走前交代斷臂將軍,在他沒回來之前不許進(jìn)攻。
斷臂將軍很不服氣,但軍令如山,可是心中郁氣無處發(fā)泄,自然也不能讓西臨國的人太過舒坦。心里想,你只說不準(zhǔn)進(jìn)攻,卻沒說不能騷擾。因此,每隔幾日必然要帶兵來騷擾騷擾。
可是即便如此,對西臨國的人來說也是莫大的好消息。守在邊關(guān)的眾人,也終于能喘口氣了。
不知為何,自從將軍遺體找回來后,敵軍就突然停止了進(jìn)攻。要不是時(shí)不時(shí)的還來騷擾幾下,眾人都會覺得這仗打完了。不過,這顯然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該想的。
人閑了下來,話也多了,大家都議論紛紛,覺得肯定是將軍在天有靈,不自覺的對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有了把握。
這個(gè)冬天就這樣,突然就平靜下來,少將軍已經(jīng)恢復(fù)差不多了,就收到楚世銘的信,讓他去蠻荒城周邊小村落找到曾從軍,并且囑咐他秘密行事。于是少將軍還是對外說在府里養(yǎng)傷,人卻動身來到了蠻荒城附近。
可是沒想到這一拖,就等到了年節(jié)。
自上次三人不歡而散后,楚世銘由于心里各種想法,猶豫糾結(jié),之后便再未找穆清換過藥,也不再向前些日子那般殷勤,如今不主動找機(jī)會見著穆清,他們兩人倒是真沒什么交集。
因此,穆清是好久都沒見到楚世銘了。不過,很快,他們又就能見面了。因?yàn)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