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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阿瀾洛長天 > 第77章 皇叔你騙我
阿瀾這次有提前準備,在決定要一起的時候就每天在太子府的演武場鍛煉,將騎馬技術練習得更純熟的同時,身體素質(zhì)雖然說沒有質(zhì)地飛躍,但是還是比之前強了不少,這次出行因為軍隊人馬眾多,速度又要慢一些,她倒是沒有拖后腿。

在馬車里坐得悶了的時候,她還會出來騎騎馬,就跟著洛長天身邊轉。

她什么都沒說,但是洛長天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若有似無邀功的眼神,就忍不住一笑,說:"我的阿瀾真厲害。"

阿瀾有些不好意思地跑到鳴玉身邊去。

他們此行要先到蘭陵城,在蘭陵城做一些準備才繼續(xù)往前。

才剛剛到那里,阿瀾就聽說了一個消息--

"聽說靖王要成親了。"

阿瀾一怔,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她心里五味陳雜,先是想到年少時的童言稚語,又想到那時被全部依托到他身上的情感,最終想到那冷漠又決絕的一箭,最終釋然。

不管他怎么樣,都已經(jīng)和她沒有關系了。

洛長天無聲看著她的臉色變化,見她最終露出一個漠不關心的笑容,轉頭又來抱他脖子,跟他撒嬌說想吃這邊的青梅,那顆心不由得溫軟起來。

他笑起來,反手摟住她說道:"我這就讓人去給你找。"

隊伍要再次出發(fā)的時候,阿瀾的身體忽然有些不適,前一刻還好好的。但是上馬之后差點栽下來,還好洛長天動作夠快才沒出什么意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洛長天急忙問她。

阿瀾晃了晃腦袋,有些茫然道:"沒哪里不舒服,就是剛剛……頭忽然有些暈。"

雖然她說沒事,但是洛長天還是沒法放心,緊擰著眉,讓吳長嶺來仔細給她檢查了一番。

吳長嶺最終也沒看出什么問題來,但是洛長天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他跟阿瀾道:"你留在蘭陵城,等我回來好不好?"

阿瀾不愿意,她想要跟他一起去,現(xiàn)在心里都有了陰影,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就心中不安,但是她剛剛搖頭,就看見他眼底的擔憂。

話到頓時又改了口,道:"……好。"

她低落地垂著腦袋,伸手拽著他袖子,眼底滿是不舍,"那你要早些回來啊,還有,小心一些。"

她輕輕抬眼,幾乎要哭了,語氣里是掩飾不住地害怕:"……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洛長天猛地將她抱進懷里,輕聲安撫著道:"我會平安回來,怎么舍得丟下我的阿瀾一個人。"

阿瀾送他離開的話說得極其不情愿,被洛長天抱著哄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愿意松開他的衣裳,但是看他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追上去。"夫君,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

洛長天停下來,"乖,聽話,別鬧,好好待在這里,別讓我擔心,好嗎?"

被他一哄,阿瀾又再次妥協(xié),費力地壓下那股不舍,在心里理智地告訴自己不能給他添亂。

洛長天將吳長嶺留了下來,讓他每天按時給阿瀾探脈,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阿瀾不走,鳴玉自然也沒跟去。她來這里為的就是阿瀾,當然要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

阿瀾跑到城墻上,目送洛長天離開,都快要看不見他的影子了,都不愿意下去。

鳴玉走上來,感受到四面八方吹來的冷風,無奈地將她拉下來,"好了,先回去,要是著涼了被他知道,肯定又要擔心。"

阿瀾只能跟著她下去。

她低落地說:"我好舍不得他,怎么你就舍得陸紫焉呢?"

自從陸紫焉和鳴玉在一起后,阿瀾就再不叫他紫焉哥哥了,因為想著那是她未來妹夫,她再叫哥哥很不對勁。

她是真好奇,怎么鳴玉和陸紫焉分開,就一點異樣都沒有呢?

鳴玉聞言腳步一頓,而后若無其事道:"你當誰都跟你們兩個一樣啊。"

也不知道是說的她和洛長天感情深厚不能相比,還是說他們兩個膩膩歪歪不灑脫。

鳴玉接著本來想跟阿瀾坦白她和陸紫焉已經(jīng)沒關系的事,但是話到嘴邊,又被她給咽回去了。

阿瀾自詡是她姐姐,對她的人生大事很是操心,要是知道了這事,肯定要吵得她耳朵疼。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忽然鳴玉費解地說,"怎么和洛長天在一起之后就變得這么嬌氣愛哭?"

鳴玉想起阿瀾以前的性格,雖然被靖王寵著,但是也沒那么嬌氣,剛剛來到越國的時候,聽說太子府中每天都被她整得是雞飛狗跳,洛長天也總被她氣得暴跳如雷,差點就降服不了她,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跟換了個人似的……

阿瀾有些羞惱,話都說不出來。

鳴玉"嘖"了一聲,酸溜溜道:"洛長天真是厲害,竟然能將你嬌慣成這種性子。"

"你別亂說話!"阿瀾輕輕瞪她一眼,紅著臉先跑了。

阿瀾剛跑進房間,忽然身體就晃了一下。

她急忙扶住門框站穩(wěn),抬起一手搭在腦袋上,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每次頭暈的時候,腦海中好像就會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只是不等她看明白那是什么,畫面就已經(jīng)消失了。

莫名的,她忽然想起溫遇死的當晚,她做的那一個夢。

阿瀾師妹?

溫遇為什么要這樣叫她?

還有,他的尸身,為什么會發(fā)生那種奇怪的變化?

阿瀾坐到桌邊去,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擰眉沉思許久,等手中的茶水徹底地冷了,她才慢慢回過神。

她又想到那面鏡子,就跑去找鳴玉。

鳴玉將鏡子拿出來,詫異地發(fā)現(xiàn),上面那條裂縫好像大了一些。

她伸手想要去拿起來仔細看,被鳴玉攔住了,她認真道:"小心點,不能碰,這要是不小心給碰碎了,那可就麻煩了。"

"什么麻煩了?你知道這鏡子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鳴玉直接否認,"但是我知道,鏡子要是碎了,問題會很嚴重。"

她說著眼里就浮現(xiàn)出憂慮,她一直在找出去的方法,雖然知道輪回鏡碎了這個世界就會崩毀,但是她一點都不敢冒險,要是世界崩毀的同時意味著他們也要死在這里邊呢?

不行不行,在沒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亂來。

這東西是縈堯的,去找縈堯確認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想也知道那女人不會告訴他們。很可能還會趁機坑他們一把,所以她的話也不能相信,更何況縈堯很可能被下了禁制根本就不能說。

在鳴玉這里什么都沒問出來,阿瀾最終又失望地回去了。

洛長天不在身邊,晚上她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時分才慢慢睡去。

這次她又做了奇怪的夢。

夢里一個才五六歲大的女童--阿瀾知道那是她自己,因為那模樣和兒時的她分明一模一樣,她沿著石梯一步步往上攀爬,最終終于到達山頂,見到那個白衣勝雪的男人。

他眉目清冷漠然,威壓厚重懾人,宛如俯瞰世間的神靈,他掃視她的目光,讓她覺得,世間生靈萬物在他眼里和螻蟻也并無區(qū)別。

她在他面前跪下,對他說:"徒兒拜見師尊。"

……

"阿瀾!"

忽然阿瀾從夢中叫醒,她睜開眼睛,先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師尊……"

"你說什么?!"在她床前的鳴玉臉色驀地一變。

阿瀾這才注意到她,茫然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是鳴玉啊……"

她偏頭往外看了一眼,分明還黑漆漆一片,天還沒亮呢。

"這個時候,你怎么會在我這里?"

鳴玉沒有回答,她緊盯著阿瀾,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

阿瀾怔然,"我剛剛說了什么?"

"你剛剛夢見了什么?"鳴玉稍稍緩和聲音問她。

夢見了什么?

阿瀾腦袋忽然難受起來,她手捧著頭,費力地去回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只記得里面有一個讓她感覺遙不可及的身影。

"沒夢見什么。"她最終怔怔地說。

鳴玉說:"沒夢見什么,那你哭什么?"

阿瀾一愣,抬手在臉上摸了摸,摸到一手冰涼的淚,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哭了。

阿瀾半晌沒能回神。

"我剛剛在隔壁聽到你在哭,就過來了。"鳴玉說,"雖然不知道你夢見了什么,但是在夢里都讓你那么難過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她意有所指,阿瀾卻聽不懂,只心不在焉地輕輕應了一聲。

天才剛剛一亮,阿瀾就起身,讓人去叫吳長嶺過來。

"怎么了?"鳴玉問她。

阿瀾怏怏地說:"我懷疑我可能生病了。"

鳴玉噎了一下,什么都沒說,只在心里道你的確是出毛病了,只是這毛病吳長嶺怕是看不出來。

果然吳長嶺過來之后,仍舊什么都沒檢查出來,只讓阿瀾好生休息。

鳴玉回去后,將輪回鏡拿出來,想到裂縫只大了那么一點,阿瀾竟然就有要恢復記憶的征兆,雖然效果也不是那么明顯,但是還是有用的,那么她要是把這鏡子再弄一條裂縫,阿瀾是不是慢慢地就能想起來?或許她恢復記憶之后會有什么驚喜?

這樣想著,鳴玉就有些心動,看著輪回鏡蠢蠢欲動,只是臨了又放棄了,輪回鏡可不是普通的鏡子,她要是一個不小心,將鏡子給弄碎了,那可就完了。

還是算了,順其自然吧……

阿瀾以為會做那種奇怪的夢只是個意外,可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她又陷入了古怪的夢境。

只是這一次另一個主角變成了洛長天。

夢里她擋在渾身浴血的洛長天面前,哭著跟另一個人求情:"爹爹,你別殺三哥。是我自愿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劍光還是無情地劈下,最終她毫不遲疑地跟著他從那萬丈深崖上一躍而下,先是費力地觸碰到他染血的衣角,最終和他相擁著一起朝著死亡墜去。

她跟他說:"三哥,你別丟下我呀……"

她聽見上方傳來一聲又悲又怒的呼喊:"瀾兒--!"

聲音離她越來越遠……

阿瀾哭著醒來,心臟處疼得幾乎要窒息。

她下意識往旁邊伸出手去,卻沒尋到熟悉的懷抱。

她蜷縮在被子里,控制不住地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腦海中的記憶像昨晚一樣,煙霧一樣慢慢消散,她拼命想抓卻抓不住,最終只留下洛長天渾身浴血對她笑的模樣。

她擁著被子下了床,想要去找鳴玉,可是剛開門,她臉色驟然一白,有些驚惶地往后退去。

門口站著那道她熟悉至極,卻再也不敢靠近的身影。

"皇叔……"她顫聲喊。

靖王走上前來,阿瀾步伐凌亂地繼續(xù)往后退,甚至都不敢上前一步去關門。

最終她退無可退,一下子坐到床上,差點栽倒下去。

靖王伸出手來,堪稱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哭什么?又做噩夢了?"

她小時候常常夢魘,經(jīng)常在半夜哭著醒過來,抓著劉安要找皇叔。

有一次劉安怎么安慰都沒法讓她停下眼淚,只能試探地朝著宮外遞了信,卻沒想到靖王真的半夜趕到了冷宮,而后一直陪著她直到天亮才離去。

后來這樣的事情多發(fā)生了幾回,都不用阿瀾自己說想要找他,劉安見她哭醒就會趕緊往宮外傳信。

當時阿瀾只覺得,皇叔對她無與倫比的好。

可是現(xiàn)在,她卻渾身僵硬甚至不敢動,仿佛面前的是隨時都會取人性命的妖魔。

"阿瀾害怕皇叔?"

阿瀾忽然猛地揮手,打開了他的手,然后飛快地就想接著往后縮。

靖王好像當初縱容她任性一樣看著她,而后忽然出手,在她后頸一按,阿瀾頓時就暈了過去。

他伸手一攬,沒讓她撞在床頭。

鳴玉闖進門來,正好看見這場景,"放開她!"

靖王不緊不慢,動作輕柔地將阿瀾放下去,然后才回身。

鳴玉的攻擊幾乎拼盡全力,但是靖王卻只輕飄飄的一招,就將她打飛出去!

鳴玉臉色大變,她撐著椅子站穩(wěn),驚駭?shù)乜粗竿酢?

只是一個偽魂而已,再怎么厲害,也不該到這個程度!

除非……

"--玄靈子?!"她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靖王卻面不改色。

而鳴玉也不需要他承認了,只那一招的實力,只這人那漠視一切將眾生都視作螻蟻的眼神,就已經(jīng)足夠她確認,這根本不是什么偽魂!

靖王轉身抱起阿瀾,腳步從容地離開,速度看起來很慢。可是只一晃眼,他人影竟然就出現(xiàn)在很遠的地方!

鳴玉沒有去追,她臉色十分難看,都顧不得等天亮,匆匆叫來一個人,交代了幾句,然后就騎著快馬朝著洛長天所在的方位而去!

本來一切都做好了計劃,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大一個意外,現(xiàn)在事情棘手了。

玄靈子修為高深,神魂力量強大,如果真的進來了,只輪回鏡制造出來的一個小世界,恐怕根本撐不住,那看來他和洛長天一樣。進來的只是一道分神。

只是不知道,他都想起了些什么!

電光石火之間,鳴玉又想到,阿瀾之前千方百計想要拿到輪回鏡,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拿來是要給誰的?!

她之前沒往這方面想,但是現(xiàn)在將那些零碎的線索都歸納起來,阿瀾恐怕是給靖王拿的!

那才什么時候?洛長天都還沒有要恢復記憶的跡象,他竟然就知道輪回鏡這個關鍵物品了!那到現(xiàn)在他到底已經(jīng)恢復到了什么地步?

這下麻煩了,要是他想起洛長天還有她來,必定會毫不留情要弄死他們!

修仙界第一人的實力,即使只是一道分神,誰能頂?shù)米。?

……

阿瀾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四面都是一片紅,外面遠遠的還傳來喧鬧喜慶的聲音。

她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拉門,卻發(fā)現(xiàn)根本拉不開,窗戶也被人鎖死,她這是被關起來了!

"來人!"她朝外面喊。

很快就有侍女的聲音響起:"小姐有何吩咐?"

"趕緊開門,放我出去!"

侍女道:"王爺正在拜堂,很快就會過來,請小姐稍等。"

"我管他在干什么!趕緊放我出去!"

侍女不應。

無論阿瀾怎么說,外面的侍女都不為所動。

阿瀾憤怒極了,她沒想到皇叔竟然會這么做!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勉強平靜下來,問道:"這里是哪里?"

侍女道:"鹿月城。"

鹿月城阿瀾知道,她曾經(jīng)走過,從這里出去再往前。就是皇叔駐守的西北營地。

本來軍隊駐扎在鹿月城會比較方便,但是因為前方營地所在更好攻防,而且是一個絕佳的訓練場所,所以皇叔才將軍隊遷到那邊。

洛長天現(xiàn)在就算還沒有到達前線,但是皇叔肯定也已經(jīng)聽說了消息,為什么還這么坐得住?

成親?這場婚宴對他那么重要嗎?

"王妃是什么人?"阿瀾問道。

除了放她出去的話,其他的她說什么侍女都會回應:"是鎮(zhèn)北王家的三小姐。"

得到了答案,阿瀾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只當他對那位三小姐情根深種。

……

"小姐,王爺回來了!"侍女跑進來,開心地說道。

花月妝悄悄松了口氣,并不感到開心,只慶幸在這大喜當日,他沒有讓她丟盡顏面。

至于之前快要拜堂,卻忽然消失,丟下她一個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吉時才回來,對外解釋說是因為前方營地有要事,也勉強能將外面那些說閑話的人糊弄過去。

"走吧,去喜堂,別讓王爺就等了。"花月妝柔柔地說。

旁邊的喜婆急忙將她扶了起來。

紅蓋頭在面前晃晃悠悠,花月妝已經(jīng)沒了剛才被丟下的難過,心里又是緊張,又是羞澀欣喜,雖然知道這場婚宴和她期待的完全不一樣,她愛的男人并不是對她有情才娶她,只是將她當做一個擋箭牌,但是能和他拜天地。能以他的妻子的身份站在他身邊,已經(jīng)讓她十分滿足。

吉時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但是這是靖王的婚宴,誰也不敢多說什么,都滿嘴吉祥的話。

拜過天地,花月妝被送入洞房,按理靖王還要回前面去應酬賓客,但是他淡淡道:"各位自便,務必盡興。"

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幾個位高權重的打趣了幾句,花月妝聽得滿面羞紅,心里難免也生出期待,他難道真的是想留下來陪她嗎?

可是等那些人離開,靖王就站了起來。

在他要跨出門檻的時候,花月妝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夫君……你要去哪里?"

靖王腳步頓住,他回頭,眼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道:"鳳冠和蓋頭頂著難受的話,就自己取下來吧。"

然后徑自離開。

喜房里是久久的沉默,一屋子的下人和喜婆誰也不敢說話。

花月妝呆呆過了半晌,才慢慢抬手,將自己頭上的蓋頭拿了下來。

透過鳳冠上搖晃的流蘇墜子,能看見她臉上帶著笑,卻紅了眼眶。

"小姐,奴婢來。"一個侍女上前,小心翼翼地幫她拆卸鳳冠。

花月妝輕輕說了兩句話,將不相關的人打發(fā)出去了,只留下兩個心腹丫頭。

其余人對這樁婚事的真相并不知情,都為她感到委屈,可是靖王威嚴太盛,又不敢說他的不是,只能安慰花月妝。

直到一個丫頭去外面打聽了進來,憤憤不平道:"小姐,王爺去了紫霜閣,那里面竟然住了個女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住進去的!"

花月妝怔怔抬頭。

"王爺會讓小姐這樣難堪,指不定就是那來歷不明的女人攛掇的!"

花月妝心里知道,靖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輕易就被人攛掇,但是聽到這話,她還是有些不甘,又有些不敢言說的憤怒--她知道自己是沒資格因為這種事憤怒的。

"小姐,你才是王妃啊!絕對不能這樣放任那個女人挑釁你的威嚴!"

花月妝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卻道:"讓人看著,什么時候王爺走了,過來告訴我。"

……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阿瀾抬頭,看見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走進來。

他身上還穿著喜服,阿瀾從沒見他穿過這樣艷麗的顏色,可即使是這如火焰一般的紅,也沒法掩蓋他一點冷漠。

靖王走到阿瀾身邊,伸手去觸摸她的后頸。

阿瀾掙扎躲避,卻避不開分毫。

他輕輕揉捏著那個地方,問她:"疼嗎?"

阿瀾使勁地推開他,滿眼的戒備。不和他說話。

"阿瀾,你恨皇叔?"他似乎是嘆了一口氣。

阿瀾一聽,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都要殺我了,還不許我恨你嗎?"

"是皇叔錯了。"靖王說。

可是現(xiàn)在才說這話有什么用?如果沒有溫遇……她早就死了,他根本不能再見到她,也不會有機會說這種話。

想到溫遇,阿瀾抬手遮住了眼睛。

"你為什么要殺我?"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出心里一直以來都沒能明白的問題,"你怎么就……能那樣狠心呢?"

狠心到出箭沒有一絲遲疑,狠心到揮手出兵沒有一絲猶豫,狠心到對她的死亡,沒有絲毫動容。

"是皇叔錯了。"靖王又說。

他哄小孩子一樣對阿瀾說:"以后都不會了,阿瀾原諒皇叔好不好?"

阿瀾的回應是搖頭。她哭著說:"你騙我,皇叔你騙我。"

"阿瀾不愿意相信我了?"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我啊!"她情緒激動起來,透過朦朧淚眼看他,"我那時候那么疼,可是你都不知道,你也不管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了……現(xiàn)在又把我綁回來,我不信你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說著就朝著門的方向跑,卻被靖王輕而易舉地禁錮住。

他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將人抱起來,送回床上,幫她擦了擦眼淚,說:"乖。好好休息。"

然后轉身離開。

阿瀾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可是等她跑過去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

她踢打著門,"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里!我要回家!"

門外靖王腳步一頓,沉默許久,他說:"阿瀾,曾經(jīng)你說,有皇叔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我不要皇叔了!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找洛長天!"

靖王閉了閉眼,大步離開。

……

阿瀾折騰累了,才慢慢停歇下來。

她順著門滑下來,就這么坐在地上。

手心不知道被什么劃破了,流了滿手的血,但是她仿佛感覺不到疼。

她想起洛長天。將腦袋埋下去,委屈極了,"你怎么還不來呢……"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一陣吵鬧,像是有人闖進來,但是被守著院子的那些侍衛(wèi)婢女攔住了,兩方人馬發(fā)生了沖突。

最后是闖進來的人占了上風。

外頭有人開了鎖,推了推門,但是沒推動,倒是察覺到了阿瀾在里面抵著門,就抬手敲了敲。

阿瀾沒應聲。

"里面的人好大膽!王妃來了都不出來覲見!趕緊開門!"

侍女剛喊完話,就被一道柔柔的女聲給制止了。

花月妝心頭已經(jīng)沒了多少對里面這女人的憤怒,因為她沒想到,人竟然是被靖王給鎖起來的。

王妃?

阿瀾慢慢站起身,拉開了門。

花月妝站在最前面,一看見阿瀾的面容,神色就僵住了。

雖然阿瀾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眼睛也紅腫著,但是她對這張臉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絕對不會認錯!

可是大公主怎么可能在這里?不是該在越國嗎?!

花月妝驚疑不定,心想難不成王爺是找了個長得像的人來?

"你們下去!"花月妝不想讓太多人看見阿瀾的臉,揮手屏退下人的同時,都顧不上禮節(jié),直接擠進門去,然后反手就關上了門。

"你……"她試探地看向阿瀾。

"你就是衛(wèi)沉音娶的王妃?他人呢?"阿瀾看向花月妝,都已經(jīng)開始直呼靖王的名字了。

花月妝聞言就是一驚,尋常人哪能有這膽量?

"大公主?"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阿瀾沒有否認,"你認識我?"

花月妝一臉震驚,"大公主不是該在越國嗎?怎么會在這里?"

阿瀾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她問道:"今天是什么時候?"

花月妝雖不解其意,但還是回答道:"今日十七了。"

阿瀾一震,十七?!

這就是說距離皇叔綁她,還一天不到?!

可是蘭陵城離這里這么遠,來回最快也要差不多十來天的時間,這怎么可能?!

皇叔這么做到的?!

"幾月?"阿瀾又急急追問。

等聽了花月妝的答案,她更是震驚,的確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她還以為她剛剛醒是因為皇叔給她喂了迷藥一類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那就算洛長天得知她被皇叔綁來的消息,要趕來救她,得是多少天之后?

見阿瀾忽然神色呆呆的不說話了,花月妝正想問怎么了,忽然就瞧見阿瀾手上染著血,頓時一驚,"大公主你受傷了!"

花月妝看到阿瀾的狼狽模樣,就知道她并不是自愿的,已經(jīng)忍不住心生同情,又想到自己要比阿瀾長上兩歲,不由得對她又起了憐惜之心,嘆了口氣,道:"我這就讓人去拿藥,大公主你且忍忍。"

她剛起身,正要出去,卻正好有人推門進來。

看清來人,花月妝頓時僵住了腳步,"王、王爺……"

阿瀾猛然回頭,漠然地看了靖王一眼,又扭過頭去,不聞不見。

花月妝臉色慘白,幾乎就要跪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靖王竟然沒有發(fā)作她。

他只是不甚在意地掃了她一眼,一雙眼睛里就只能看見阿瀾。

他朝著阿瀾走過去,看見她手上的傷,對花月妝道:"去打盆水來。"

花月妝忙不迭去做。

等水端上來,他又隨手在旁邊的抽屜里取出一瓶藥,然后拉過阿瀾的手。

阿瀾剛才還安安靜靜的,這時候卻突然發(fā)難,狠狠掀開他的手。

可是她這點小力氣靖王怎么會放在眼里,輕而易舉又握住了她手腕,讓她反抗不能。

他用帕子將她手上的血給擦干凈,正要給阿瀾上藥,阿瀾卻抓住了個機會,猛然掙脫,然后抬手就在他臉上甩了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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